“我知道了,”钰瑩快速掃完資料,揮揮手讓他離開,在腦子裡搜索有那些麻煩的事情需要甩鍋,從懷裡掏出兩頁紙混進這疊資料中間。
“這是你要的記錄,要什麼賠償找她。關于陸的事情,我非常抱歉,”钰瑩回來後态度誠懇,與之前截然不同:“但衆議長和武義長默認了,所以還請以我們提議的方式,盡快結束。”
“你知道,我要的不是這個結果。”就算父親同意這件事,他也有可操作的空間,但是知道他們在後面搞什麼事更重要。
“星雨大人,刨根問底對大家都不好,對那位衆議長大人也一樣。”钰瑩眯起眼睛,敲了敲資料。
“瞞着武義會做小動作的你們對大家也不好,他們拿綠寶石做了什麼,你不會不知道吧。”星雨拿起資料的一角:“我想,你們是怕事情敗露後收不了尾,想拉我們下水。”
“怎麼會呢?隻要你結束這件事那些事就和你們沒有關系,”是不是陸做的從一開始都不重要,他們又不是沒前科,當時他們意外感染的綠寶石生物放了出來,整了個花活把鍋甩給他們。
星雨根本沒打算問陸和柒的意見,在他的立場來說,武義員的利益高過一切。吵完之後兩人誰也沒說服誰,钰瑩一個通訊撥到了她母親文義長那,還是由衆議長開口讓星雨去處理。
“星雨大人,這還真是關于荔旅在綠寶石失竊案的指證,”艾快速掃過:“她承認了自己為了利益,在綠寶石站事件中的所做所為,還有她以前犯下的承認與不承認的案件。”
“文義長那家夥前段時間還親自去把荔旅保出來,這才多久就放棄她了,”馨都忍不住吐槽了兩句,這是有用就看兩眼,沒用就扔啊。
“陸那邊還沒有找到線索嗎?”星雨打斷他們,這件事實在沒辦法,當懸案也不能按他們說的做。
艾實在猜不透他們的想法:“那個人要是還在更危險吧,憑空在有各種儀器和人的會議室放了綠寶石□□,要是他繼續犯案怎麼辦,真不知道他們怎麼想的,掃除證據這事過去了沒辦法,現在還要給那人結案亂扣鍋。”
“對啊,等結案了,要是那人又犯案,我們該怎麼解釋,”董景也同意艾的話,要是這樣,他們需要把後續全部壓下來,才能避免造成更大的反響。
“之前艾和棟見過陸吧?有沒有幾年前見過的感覺,”陸實在不好下定論,但目前來看他們沒有任何決定性的證據,連他送的東西都沒檢查出問題。
“我有時候總感覺有些奇怪,我的直覺告訴我可能遇見他,但是理智不受控制的告訴自己根本沒見過陸。”艾仔細想了想,在理智層面來說除了身高他們沒有任何相似的地方,而且那人當時帶了面具,衣服也是沒見過的樣式。
沒聊多久那邊又有人打通訊來催,星雨不禁有些煩躁,武義長的通訊撥了一半又放了下來,他根本不在意這件事,他隻在意這件事對整個武義員的影響,可能他現在還在和文義長談條件,到時怎麼洗白壓消息都由文義長那邊負責。
“再找找其他線索,文義員那邊有監控證人嗎?”要是有監控的人,那他們就很難進入那些證人家搜集證據,藏點點頭他們又不蠢,有人看守是當然的,至少在陸被審判之前他們都會在“證人”不遠處。
客廳裡,陸拿着制作配方的紙張走過放傘的大架子,忽的擡頭看向牆上那柄墨色的傘,他思索了一下把它取了下來。
指尖滑過,原本竹制的傘變成了黑殼石質感,他把保護套包裹了回去,重新挂回牆上。
按照配方昨天他回來就把風岩樹根系切開,把表層鱗片和内層分開泡淡水,今天那罐子上被柒貼了張便簽。
後天是火光節,志華先生給你寄了煙花藤浮栽和水晶草浮栽,明天到,記得看看。
陸一拍頭,最近又忙又困的,看見這個才想起來,把配方壓在一邊,四下摸索了會,翻出了兩個海洋樹的小苗放桌子上,又轉頭在客廳裡翻找起來。
找了半天,所有東西都翻了一遍,隻找到了個褪了色的紫鱗蝶挂飾,所以他把海洋樹罐子放了回去,打算等會訂了個兩水浮栽套裝。
挽起袖子把鱗皮洗幹淨撈出,放入其中一個鱗鍋裡煮,殼化完全的根系裡面和外層鱗片完全不同,在淡水的浸泡下恢複了部分彈性,也放入另一個鱗鍋裡煮。
鱗皮煮軟後再蒸幹部分,放入打碎機,加入金粒和各種去雜質香料,做成鹹味調料。做了一半,通訊器又震動起來,陸無語的放下東西洗了把手:“又有什麼事?”
不知道那邊說了什麼,陸收起有點煩躁的表情:“我知道了,等你确定位置直接通知我們,我去處理。”
一煮透根系,剩餘的光能全部散入空氣中,放到旁邊用餘熱再浸泡一段時間,陸趁着這段空隙去把浮栽框挑好,回來後把根系壓成泥。
劃開紅果和皮一起放入鱗鍋中,等皮焦幹些撈出來,放入打碎的鱗片調料炒出香味,再往裡加風岩樹根系泥。
根據改版,陸需要從中補充金紙汁液和其他較為明亮的光能,才剛把這些東西加進去外面就傳來敲門聲,陸将紫火壓熄,蓋上蓋子把鍋拿下來打算先放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