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就是為什麼三千秋對北冥和初三夜的時候,鸾鳥總是會感慨,就連鶴子遊也會酸兩句。
所以鸾鳥理所應當的認為,現在三千秋所作為不是在試探他們的忠心,那就是在試探母神。
最壞的結果也就是他自己确實跳下去,不過就以他三千秋的本事,區區一個深淵而已,不足為懼。
“哇~老大你做什麼啊?”北冥吓得他聲音都在抖,隻是手還死死抓着三千秋,将他拉回來才罷休;“老大我有沒有抓疼你?”
“你不該這樣……”鶴子遊說到這突然卡了一下,緩和了臉色再次說道;“以後和我商量一下好嗎?我會着急。”
“白哥白哥。”初三夜小跑了過來,大概看了一遍,确認煽出來的風沒有對三千秋造成傷害後,他才松了口氣;“白哥你小心點。”
而三千秋沒有回答他們任何一個人的關心或者疑問,隻是盯着鶴子遊的眼睛。
鶴子遊全都是擔憂,還有無止境的悲哀。
三千秋卻是帶着疑惑與警惕,看着鶴子遊的目光如同一個陌生人。
不過這種現象并沒有持續多久,三千秋很快移開視線。
“别那麼緊張。”簡單安慰一下初三夜還有北冥;“沒事,我下去看看,你們别怕。”
這一次三千秋提前打了報告,所以再向下望去的時候除了北冥要跟他一起以外,并沒有其他問題。
隻是三千秋回眸望向母神時,在她的眼中看見了不忍,還有一絲猶豫。
特别是母神不遠處的那位姑娘,欲言又止的樣子,無助抓緊自己的衣擺。
她們的所有微小的動作都被三千秋看在眼裡。
所以他隻是和抱臂站在一邊的鸾鳥對視一眼後,鸾鳥單方面的點頭。
三千秋伸直手齊肩,将青竹棍送開,讓它自由落體。
意料之中的聽見青竹棍落地的聲音,感覺這裡沒多深。
隻是青竹落地的聲音并不想是石頭地面的;“砰通——”
按道理而言,應該會在落地的時候被反彈,而且青竹絕對不可能隻是落地。
一把S級别武器總是對造成一些傷害,所以理應還會有石頭破碎的聲音。
石頭的聲音沒有,不過确實有東西被擊碎的動靜,像是木闆轟然崩塌的;“轟隆——!”巨響。
三千秋看着旁邊不停抓撓的紅衣者,還有邊上對着母神跪了一地的白衣者,他大概知道底下是什麼了。
“下面不對勁。”三千秋臉色不太好,可還是選擇跳了下去,抓着鶴子遊一起;“你跟我一起。”
“老大~”北冥拉着三千秋的衣服撇着嘴瞪鶴子遊,對三千秋耍無賴;“我也要跟你一起嘛~”
“下面不安全。”三千秋垂眸看了一眼北冥抓着他衣角的手,安撫性的拍拍;“我馬上回來找你們。”
“嗯~”北冥又忸怩一下,賣完乖後心滿意足撒手,随後彎腰很快速輕巧的抱了一下他;“老大我等你。”
“我抱你。”鶴子遊伸手抱住三千秋,還解釋一番再跳;“你穿裙子不方便,我不是故意的。”
三千秋看着他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不過也沒有在意。
他們倆人跳了下去,過程中可以感覺到明顯的血腥氣,還有掀起的灰塵。
三千秋隐約看見深淵底部那隐約散發綠色光芒的青竹棍以後,感覺到高度差不多可以了。
立刻召喚劃開異能,在距離地面不遠處,他們倆跳下來落地。
底下依舊是漆黑一片,隻是可以大概看清周圍的環境,比上面好多了。
“有奇怪的味道。”鶴子遊攔住向前走的三千秋,張開手冒出龍焰照亮;“我和你一起,小心點。”
“好。”
三千秋擡腿便向前走,可是鶴子遊卻是愣住原地,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
他這奇怪的反應搞得三千秋一頭霧水,不明所以的向身後看去,什麼攻擊他的東西都沒有。
所以三千秋不再理會鶴子遊的反常行為,自己擡手使用龍焰照明向前走去。
三千秋注意到周圍地面上有很厚很平整的一層灰。
用龍焰照亮後,雖然早有預料,可現場的景象還是讓三千秋有一刹那的怔楞。
一口口棺材有序的擺放在一起,一條條的看不到盡頭,周遭陰冷,無盡的寒氣襲來,卻密不透風。
而剛剛所聽見的奇怪聲音,就是青竹砸碎一口棺材邊緣的響聲。
三千秋輕撫棺材闆,前面有着兩種不同的血迹,一紅一暗。
此時鮮紅的血迹已經消失,留下的隻有因血液的侵蝕,讓棺材闆在歲月的磨化下,刻畫出深深的烙印。
上面褐色的語言是【LaFul,vimodo。】(祝自由,飛鳥。)
“千秋,在看什麼?”鶴子遊巡視一圈回到三千秋身邊,靠近看了眼;“寫了什麼?”
“LaFul vimodo。”三千秋讀了出來,随後指揮着;“你去看看周圍的有沒有,這應該是母神的手筆。”
“母神嗎?”鶴子遊用衣服将三千秋的手擦幹淨,随後彎腰笑着摸摸他的腦袋後離開;“我知道了,現在就去看。”
三千秋跟鶴子遊走兩邊的方向看,一路看一路數着,無一例外,每一口棺材上面都用神語寫上了【祝自由,飛鳥。】五字。
因為光線暗,哪怕他們查看的再快也耗費很多時間。
直到三千秋與鶴子遊對頭後,兩人同時爆出自己那邊的數量。
鶴子遊;“87。”
三千秋;“86。”
“173啊……”三千秋拖着下巴小聲呢喃着;“加上破損的173這個數量也不對吧……”
而就在三千秋說完這句話後的下一刻,系統的機械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