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
“都是大男人你扭捏個屁啊?”北冥幹脆站了起來,把衣服穿上,隻是撩起衣服趴回去;“這樣滿意沒有?”
“……”初三夜不知道為什麼,更加沉默了,甚至蹲了下去,耳朵有點紅;“我覺得坦誠相見也就那樣,你還是脫了吧。”
“……你真麻煩。”北冥都不耐煩了,再次做起來脫了衣服,砰!的一下趴了下去;“老大~我好了。”
三千秋也是很願意看着他們兩個日常拌嘴,還是很有意思的。
現在的三千秋也隻是坐在北冥邊上,一隻腿彎曲,一隻腿向身側倒,手指融化藥膏,替北冥上藥。
“痛嗎?”三千秋看着北冥身後滿身的傷痕,皮鞭、火印子、長年留下來的淤青黑紫,還有刀傷;“北冥。”
“不痛啊老大。”北冥下巴抵在手背上,閉着眼回答;“這麼久了都成疤痕了,怎麼可能會痛?”
“我是問你那時候…你痛嗎?”三千秋知道自己問的話很奇怪,怎麼可能不痛,可是他就是想問;“他們這麼對你,你會不會想殺了他們?”
“不痛的老大,你别擔心。”北冥先安慰三千秋,再回答問題;“殺了嗎?應該想過的吧,畢竟他們該死。”
“不過老大。”北冥像是開玩笑一般的說起;“我以前過得确實不怎麼好,比起現在天差地别啊~”
“而且我的父親,他可不是什麼好人,就一強/奸/犯,有點錢就把我母親養了。”
“我過得……馬馬虎虎吧,隻是我媽媽,她原本可以好好的,都怪我,是我困住了她。”
“為什麼這麼說?”初三夜走了過來,一隻腿壓在屁股下,坐在床的邊緣詢問;“你為什麼會覺得,是你鎖住了你的媽媽?”
“要是沒有我的話,她可以走的。”北冥回答的很是無所謂,語氣也是開玩笑一般的淡淡;“可是有了我,我父親就會把她鎖在牢籠裡。”
“既然如此,怎麼不全是我鎖住了我的媽媽?她也是一個可憐的女人。”
“不怪你。”三千秋輕輕的替北冥擦拭疤痕,帶着淡笑說道;“隻能說你爹不好,怎麼能怪你呢?”
“所以呢?”三千秋抛開這個話題,比起這個,他更加想知道北冥的事情,哪怕自己知道,也想聽他親口說;“你小時候怎麼樣?”
“中規中矩吧?”北冥眼珠子轉轉;“在那一塊區域,一直有人看着,小時候的我還以為世界就那麼大。”
說到這裡的北冥笑了出來,覺得自己小時候很有意思,很好笑。
“不過也很有意思啊?”北冥接着說;“我爸他用兩百把我給了人/販/子,就是你們看到的胖大叔。”
“可是你的父親不是很有錢嗎?”初三夜不理解的詢問;“既然有錢,又為什麼會用兩百把你賣了?”
“不知道。”北冥思索過後也不知道答案,隻能随口回答;“可能是他剛好需要吧。”
可三千秋卻知道,他清晰的明白,北冥的父親根本不差錢,一整個島嶼都是他的,弑殺塞壬,勾結海妖,怎麼可能會沒錢。
就算是一條塞壬魚尾也會比北冥的兩百值錢,十倍不止。
可是北冥父親卻那麼做了,
一個根本不差錢的人用兩百把自己的親兒子買了,可原因根本就不是因為他缺兩百塊錢。
而是因為人/販/子,隻給了兩百塊錢。
所以北冥的父親隻是為了擺脫失去母親的北冥而已,至于多少錢,他根本就不在乎。
但是知道事情真相的三千秋會告訴北冥真相嗎?
要是以前的他,肯定會毫不猶豫的打破北冥這幻想夢,可是現在不同。
三千秋會猶豫,甚至會有一種,北冥還是不知道才好的幻想。
好想做【夢】也沒有什麼不好的,隻要有【守夢人】,那麼失去愛的人,就可以通過幻想,獲得無窮的愛意。
既然如此,三千秋也不會告訴北冥真相,他會做【守夢人】,告訴他的小朋友,【夢】是美好的。
“……老大?老大!”
“嗯?”三千秋想的出神,北冥坐起來了他才反應過來;“怎麼了北冥?”
“白哥你在想什麼嗎?”初三夜也是關切的詢問;“北冥叫了你很久,白哥你一點反應沒有。”
“沒什麼。”三千秋摸摸北冥的臉,他也順勢蹭了上來;“我隻是覺得,沒有早點找到你,有點後悔。”
“老大你這是說的什麼話?”北冥抱住三千秋的腰,直接趴下撲進他的懷裡;“能被老大帶上,我就很!幸!福!”
“這樣嗎?”三千秋拍怕北冥的腦袋,無奈的說着;“藥初三給你擦吧,我去洗澡了。”
“嗯~不要!”北冥依舊抱着三千秋的腰不撒手,就是一個死皮賴臉的耍賴;“我就要老大幫我擦~”
而就在這時,北冥的房間門突然被打開,門外現在陰沉着臉的鶴子遊。
一個跟了一路沒說上一句話,隻能抱着四不像特别尴尬看着現在圍觀的落紅物;“大,大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