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激的情緒逐漸掌控着你的身體甚至思維。

憑什麼，來栖曉可以這麼戲耍你。

憑什麼，你會甘之如饴。

有什麼東西在脫離掌控，你的大腦逐漸清明，身體也從被桎梏的窒息中脫離控制。

即将出口的原諒在極端的憤怒之中被咽回去，你上前走幾步抱住來栖曉，微微笑起來，“沒關系哦，曉君，你還在我身邊就好。”

來栖曉伸出手，把你納入懷中，明明也是一樣的擁抱，你再也找不到曾經清香的氣息了，連同溫度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多麼溫馨的氛圍，在這樣的擁抱中，你們和好如初。

“曉君也是這樣想的吧。”

“曉君得到另外十個人的原諒之後，就覺得我的諒解也是手到擒來嗎？”

“你連一個理由都不屑于尋找嗎。”

“你為什麼覺得我必然會諒解一個脫離我的掌控的，出軌的男人？”

“約我來這裡，是為了收集與我的約會日程，還是因為所謂的喜歡？”

“……”

來栖曉抱着你，沒有做出任何回答。

“騙子，”你歎息一聲，“真是個徹頭徹尾的騙子，不，不對，有什麼欺騙可言呢。”

“來栖曉，你究竟是誰。”

“……”

他仍舊沉默。

“是誰都沒關系，再會了，來栖曉。”

你幹脆利落地把手裡的水果刀送進他的心髒。

十九、

“你是說……”雨宮蓮木着臉聽你的回憶，越聽越麻。

“對，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我十七歲的男朋友現在應該十六歲了。”你笑眯眯地承認。

今年十六歲，和渣男來栖曉有着一模一樣的臉的秀盡高二生頓時汗流浃背了。

他舉起雙手，做出投降的姿态，“你知道的，我和來栖曉不同名不同姓，除了可能存在的轉世關系之外沒有任何聯系。”

“可是你和高卷杏還有新島真他們關系很不錯吧？這種情況下再來找我，我為什麼不能假定你又在集郵呢？”你輕飄飄反問，手上稍一用力，抵在他心髒處的水果刀又逼近一點，“所謂的官宣，是你的把戲嗎，以為這樣的鬧劇還會再來一次？”

“請不要誤解我和杏他們之間的關系，我對他們并沒有超出友誼的越界情感，我這麼做隻是因為我想做而已。”

雨宮蓮繃着臉反駁，看起來又不太高興。

“那你又為什麼要做？”你又問，“除了所謂的攻略之外還有什麼原因促使你這麼做。”

話一出口，雨宮蓮忽然直直看向你，那雙眼睛亮如極夜寒星，閃爍着迫人的光彩，“為什麼……難道你不知道嗎？能夠清楚把控來栖曉的情感，難道在面對我的時候，就變成戀愛白癡了嗎。”

……

說實話，此時此刻你理應再生氣一點，因為他還在戲弄你，但對上他的眼睛，你又心慌起來，正要開口罵他的時候，來栖曉又反握住你抵在他胸前握着水果刀的手，“你知道的，我從十八年前就開始愛你了。”

這次換你木着臉，“你是想說，你承認自己是來栖曉了？”

“不，”他矢口否認，“我是說，是我的記憶。”

“你總不會指望一個小孩懂得什麼叫愛吧，那是犯法的。”雨宮蓮吐槽一句。

“我隻是有來栖曉關于你的記憶，也隻是有而已，況且你和來栖曉記憶裡的人并不一樣，我認識的是住在房梁上天天無能狂怒的女鬼，我一見鐘情的也是你。”

“……說誰無能狂怒啊！”你震怒道，“我真的要殺人了！”

雨宮蓮笑而不語。

你氣得掐着他的脖子晃了半天，最後才黑着臉把水果刀扔到一邊去，抱着胳膊解釋，“我沒想殺了你。”

“我知道。”

“你不知道。”你冷哼一聲。“你所謂的十八年前也是不存在的。”

“你說什麼？”

“昨晚的夢裡來栖曉已經在水族館被我殺了，那我又是怎麼死的，我死的時候來栖曉還在我身邊好好呆着呢。”

雨宮蓮被事态的發展糊了一臉猝不及防，“你是說，你殺的人不是來栖曉？還是來栖曉會複活？”

“想知道答案的話，繼續恢複記憶不就好了。”你捏起他的臉，“昨晚的約會還有一項沒有複刻完。”

“……？”

“來接吻吧。”

“……！”

雨宮蓮震驚到後仰，“這，不好吧，是不是發展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