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瘆人的沉默之中,你迫不得已掀開一條縫,正對上雨宮蓮若有所思的表情,“我覺得你不愛我了,你好冷淡。”
很絕望,有的時候一想到往後餘生要和這二位一起度過,甚至不一定有盡頭,突然覺得活着也不是很有必要。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你盡量隐忍順從道:“一個親親還不夠是嗎?”
雨宮蓮煞有其事地點頭,“居然隻是親了一下,沒有法式深吻十分鐘。”
“……是覺得這個世界不需要氧氣了嗎?”
“那不然換成護士裝,或者露背毛衣?你想試試我的襯衫也可以。”他相當大方地攤手,特地補充一句,“随便你選,沒有限制,我都買了。”
顯然是在針對你剛剛隻放出兩個選項的行徑,你短暫跟着他的思路走了幾秒,脫口而出,“那還是襯衫好點……等等,為什麼會拐到這個話題!不要,沒有選擇!”
“那就說好了,等會去我的房間,不能讓來栖曉看到。”他對抗議聲置若罔聞,滿意地打橫抱起你往自己的房間走,被子滑落在地上,終于露出下半身,你竭力想要遮掩的東西,膝蓋上方被腳铐鎖住而被迫并合,大腿肌肉不自然地抖動,從腿根處掉出來一截細線,延伸出濕漉漉一片水漬。
雨宮蓮一點都沒有詫異,而是幽幽望了一眼你,大有你連這都能同意憑什麼他不行的幽怨。
“你果然一回來就知道吧?”你深吸一口氣,掐着他的臉,即便是軟綿綿的聲線都能聽出來無語與崩潰,“什麼惡趣味啊,有的時候别開監聽了吧!你在外面的時候還聽這種事情不合适啊!”
“沒關就是開了嗎?”
已經不再戴那副老土眼鏡而徹底展露出來的俊秀面容被捏到變形的程度也還是可愛,他理直氣壯反問:“況且我隻是想要随時知道你的一舉一動,免得你又突然跟來栖曉跑掉,難道這也不行麼,你是不是在計劃什麼我不知道的東西,難道你又要抛下我離開了,是不是我和來栖曉你最後還是要選來栖曉?”
你時常覺得遊戲制作人真該實地采訪一下來栖曉和雨宮蓮,好好學學什麼叫重男,你這種程度算得上什麼病嬌。
再者而言,“這些話難道不是來栖曉來質問我比較合适嗎,我哪裡抛下過你?”
對着雨宮蓮,你難得挺直腰闆,“你清醒一點,不要照搬來栖曉的經曆,你叫雨宮蓮!”
“你果然偏袒來栖曉。”雨宮蓮把你放到床上,随手拿起床頭的發卡彎腰準備幫忙撬開鐐铐上的七把鎖,然而忽然聒噪起來的震動聲,以及你的悶哼讓一切變得驟然困難起來。
雨宮蓮擡頭看你時視線定在你頸間的項圈,黑黑細細的一根皮帶,挂了一個不會出聲的鈴铛,黑白對比之下更顯得你脖頸修長如天鵝,然而這隻天鵝注定要被愛意束縛而不得自由。
這是來栖曉送的生日禮物,他在聽吧。
“幫…忙,解、解開,拿出來……”
你咬字都失去了最基本的音準,一隻手搭在雨宮蓮的胳膊上,也在不停顫抖,好看的瞳眸中迅速氤氲起水霧,頰邊飛霞靡豔誘人,昔日可靠的怪盜團團長在此時發揮了臨危不亂的鎮定心态,有條不紊地開鎖,一把又一把,直至來到最後一道鎖,他突然停下,掌心貼在你泛紅的膝蓋上,感受着劇烈的顫動。
“雨宮……蓮?”你茫然地看着他,勉強保持一絲思考能力的大腦此時預感到了接下來要發生的事,不自覺想往後挪,卻被雨宮蓮壓在原地動彈不得,他眯起眼睛,平日裡總是愛裝的委屈脆弱消失得一幹二淨,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壓迫感,他緩緩開口,低沉嗓音借助空氣把問題傳達給你,“我和來栖曉同時掉到河裡了,你會先救誰?”
一邊是此時此刻能救你于水深火熱之中的雨宮蓮,另一邊是想必正一錯不錯仔細監聽動靜遲早要回來的來栖曉。
“先救、救救我吧……”你咬牙切齒地哽咽出聲。
這世界一刻也待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