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兩個學院的學生們,經過記錄學院杯比分的巨大沙漏時,還以為出了什麼差錯,斯萊特林一下少了一百分,而格蘭芬多直接沒了一百五十分。
法利級長很嚴肅地對古爾芒和德拉科說:“被扣掉的一百分,必須在學期末之前全部加回來,無論用什麼辦法。”
随後的幾天課上,古爾芒和德拉科就像是打了雞血一樣,舉起的手就基本沒有放下來過。就連魔法史這節必睡的劃水課,他們兩人都聚精會神地聽着,生怕錯過了賓斯教授的任何提問。不止如此,就算在大蒜頭奇洛的黑魔法防禦課上,他倆也牟足了勁兒回答那些奇葩的問題。
周五的早晨,古爾芒和德拉科在吃早餐的時候都收到了紙條。
兩張紙條一模一樣:
你的禁閉從今晚的十一點開始。在門廳找費爾奇先生。
麥格教授.
這天夜裡十一點,古爾芒和德拉科告别了一臉擔心的潘西以及面無表情的西奧多,來到了門廳。過了一會兒,費爾奇和格蘭芬多三人組也來了。
“跟我來。”費爾奇說着,點亮了一盞燈,領他們出去,“真遺憾他們廢除了過去那種老式的懲罰方式……吊住你們的手腕,把你們懸挂在天花闆上,一吊就是好幾天。我辦公室裡還留着那些鍊條呢,經常給它們上上油,說不定哪一天就派上了用場……”
費爾奇還在絮絮叨叨地說着,古爾芒聽見羅恩吸了好幾下鼻子,德拉科的身體也在小幅度地顫抖着。她攬過德拉科的肩膀,輕輕拍着他,過了一會兒德拉科才沒再害怕了。
“古爾,你…怎麼穿這麼少,不冷嗎?”捂得嚴嚴實實的德拉科不解地問道。
古爾芒在内心腹诽:當然不冷了,你見我什麼時候主動加過衣服,要不是看你們都換上了厚袍子,我都快忘記人在春夏秋冬穿的衣服是不一樣的,真是麻煩!
“我忘記加了,不過我确實不太冷。”古爾芒趕緊岔開話題道:“我們這是往海格那裡走嗎?”
德拉科也張望起周邊的景象,奇怪道:“确實是去狩獵場的路。”
月光很皎潔,但不斷有雲飄過來遮住月亮,使他們陷入一片黑暗。費爾奇領着他們大步穿過漆黑的場地,不一會兒就看到了海格小屋裡的那些映着燈光的窗戶。
接着,古爾芒聽見遠處傳來一聲喊叫:“是你嗎,費爾奇?快點,我要出發了。”
“我們這是要去哪兒?”羅恩顫抖地問費爾奇。
“禁林,小子。”費爾奇獰笑道。“你就等着被裡面的怪物吃掉吧!”
羅恩慘叫一聲,嘴裡不停念叨着:“狼人,裡面有狼人……”
海格從黑暗中大步向他們走來,那隻叫牙牙的大狗跟在後面。海格帶着他巨大的石弓,肩上挂着裝得滿滿的箭筒。
“時間差不多了,我已經等你們半個小時了。”海格皺着眉頭說道。
“我天亮的時候回來,”費爾奇說,“收拾他們的殘骸。”他惡狠狠地說罷,然後轉身朝城堡走去,那盞燈搖搖擺擺地消失在黑暗中。
“我是不會去禁林的!”德拉科大吼道,“霍格沃茲怎麼會讓學生到禁林裡關禁閉,如果我父親知道我在幹這個,他會把你們全都開除!”
“德拉科,别怕呀!”古爾芒興高采烈地說道,“聽說裡面有獨角獸呢,你的杖芯不就是獨角獸毛嗎,我們待會兒多拔幾根再走呗!”
“好了,臭小子,你不進去才會被開除,你自己選吧!”海格哼了一聲,轉身領着他們來到禁林邊緣,把燈高高舉起,指着一條逐漸隐入黑色密林深處的羊腸小路。
一群人越走越深,古爾芒伸出鼻子使勁嗅了嗅,在禁林裡居然有那股很熟悉的惡意的味道,而且還不淡。這股惡意的力量很強大,古爾芒能從空氣中細微的戾氣浮動感受到,她悄悄從納戒裡取出琨刀握在左手上,右手則摸着魔杖的底端。她把兩隻手藏到寬大的衣袖中,随時做好防禦和反攻的準備。
“你們往那邊瞧,”海格把燈向前舉起,“看見地上那個閃光的東西了嗎?銀白色的——那就是獨角獸的血。禁林裡的一隻獨角獸被什麼東西打傷了,傷得很重。這已經是一個星期裡的第二次了。上周三我就發現死了一隻。”
“如果傷害獨角獸的那個東西先發現了我們,怎麼辦呢?”哈利也有些害怕地問道。德拉科聽完立刻抱住了古爾芒的胳膊。
“隻要你和我或者牙牙在一起,禁林裡的任何生物都不會傷害你。”海格嚴肅地說,“不要離開小路。好了,現在我們要兵分兩路,分頭順着血迹尋找。”
“我要牙牙,”馬爾福看着牙牙又長又尖的牙齒,忙不疊地說。
“哼,我可提醒你,牙牙它可是個膽小鬼!”海格說完又哼了一聲,真是個臭小子。
“那麼,古爾芒、馬爾福和哈利一組,你們帶着牙牙,而羅恩和赫敏跟我一起。如果誰找到了獨角獸,就發射綠色火花,如果有誰遇到了麻煩,就發射紅色火花,我們都會過來找你!”海格讓大家練習了幾遍如何發射火花之後,大家就兵分兩路、各自離開了。
古爾芒他們走過一個布滿苔藓的樹樁,又繞過一條蜿蜒的小路,路上斑斑點點的都是獨角獸的血迹。古爾芒的身體緊繃着,她能感覺到那股味道的源頭離他們越來越近了。
“嗦嗦——”
“唦唦——”
突然間,遠處傳來一陣不太清晰的響聲,就像是鬥篷在地面的落葉上拖曳的聲音。不過就幾秒鐘後,聲音也漸漸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