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三早晨,禮堂。
“今年鄧布利多又找了個窮酸鬼來教我們黑魔法防禦課,”德拉科慢悠悠地切着餐包,嘴裡卻止不住地刻薄道,“前年是個結巴大蒜頭,去年是個白癡草包……”
“還是今年聽上去正常一些。”古爾芒的嘴裡塞滿了布丁,說話的時候咕咕哝哝地。
“誰知道今年又是個什麼怪東西!”潘西尖聲嘲諷道。
“待會兒他一上課我們不就知道了。”西奧多淡淡地回道。
四個人在吐槽中用完了早餐,然後趕到了黑魔法防禦課教室裡,找了一個前排的位置坐下,并且拿出書本、羽毛筆和羊皮紙。
等到上課鈴打響後又過了幾分鐘,盧平才終于走進了教室。盧平微微一笑,把他那破破爛爛的手提箱放在講桌上。他和來的時候一樣地褴褛,但比在火車上的時候看起來健康些,好像是因為他結結實實地吃過幾頓飯的緣故。
“真是個窮酸鬼!”德拉科小聲地謾罵道。
盧平笑着瞥了一眼德拉科,溫和地說道,“下午好,請把書都放回到書包裡去。今天是實踐課,你們隻需要魔杖。”
古爾芒和德拉科詫異的互相對視了一眼,最後還是聽了盧平的話,把書都收了起來,然後取出了魔杖,握在手中。
“那麼,”盧平看到大家都已經準備好了,欣慰地笑着說,“你們跟着我好嗎?”
全班的學生都感到很迷惑,但同時也覺得有興趣,大家站了起來,跟盧平走出教室。他帶領大家沿着沒有人的走廊走去,轉了個彎。
“前面那是皮皮鬼嗎?”古爾芒他們本來坐在第一排,所以出門後就站到了隊伍最後面。
德拉科直接嗤笑道,“這個窮酸鬼真是慘,第一次上課就遇見了皮皮鬼,這下有好戲看咯。”
古爾芒遠遠地看見皮皮鬼的腦袋正朝下地浮在半空之中,而且正在把口香糖塞進離他最近的鑰匙眼裡。在他扭動着腳趾蜷曲的腳,唱起來了:“又笨又糊塗的盧平,又笨又糊塗的盧平,又笨又糊塗的盧平……”
古爾芒和德拉科聽見歌聲之後,一直在後面不停地竊竊嘲笑。可是他們沒笑多久,就瞅見盧平舉起了魔杖指着皮皮鬼,接着一小塊口香糖就像子彈一樣從鑰匙孔裡射出來了,而且直接射進了皮皮鬼左邊的鼻孔裡。
兩人看到這一幕同時止住了笑容,德拉科冷哼一聲道,“窮酸鬼,也就剩這點小伎倆了。”
古爾芒卻突然變得認真起來,她觀察着盧平臉上萬年不變的溫和笑容,不知道為什麼就想起了鄧不利多那個臭老頭慈愛的微笑。
呵……希望不要也是個笑裡藏刀的人……
盧平繼續帶領着大家走進第二條走廊,停住了,正停在教/職工/休息室外邊。
“請進去。”盧平說完,打開門,向後退了一步。
教/職工/休息室是一個長長的、放滿了不成套的舊椅子的地方,隻有一位教師在那裡。斯内普教授坐在一張低矮的扶手椅上,這個班的學生進來時,他四面張望着。他眼睛發亮,唇邊挂着譏諷的微笑。
“哇哦,是斯内普教授耶!”
古爾芒開心地大喊道。不過,她其實是想說:斯内普要過來和盧平打架争地盤了,真棒!可是她後半句話還沒說出來,所有人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包括斯内普陰冷的眼神。
“呃……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你們打一架,哦,不是,你們好好談一談……”古爾芒差點咬到了自己的舌頭,她趕緊低下了頭。
盧平教授進來後,關上身後的門,這時,斯内普說:“别關上,盧平。我還是别看的好。”
斯内普站了起來,從全班學生面前踱過,黑袍在他身後飄動着。到了門廊,他轉身說:“盧平,可能沒有人警告過你,但是納威.隆巴頓在這個班級。我勸你别叫他做任何難做的事情,除非格蘭傑小姐在他耳邊低聲發出指示。”
此刻,斯内普就站在古爾芒的後面,她現在真的很想笑,可古爾芒又不敢在心情糟糕的斯内普面前放肆,所以,她隻好靠在潘西肩上憋笑顫抖。
“道小姐,我說的話很好笑是嗎?”斯内普淩冽的目光停留在古爾芒的後背上,古爾芒瞬間起了一背的雞皮疙瘩。
“不……不是的,”古爾芒連忙站直,一臉嚴肅地望向斯内普說道,“我覺得斯内普教授說的很對,說的很好,說的讓我心服口服,說的讓我心花怒……”
“閉嘴!”斯内普惡狠狠地吼道,然後用力關上了門。那扇門是擦着古爾芒的鼻尖合上的,把古爾芒吓地身體僵硬。
盧平看見兩人之間的互動忍不住地笑了笑,然後大聲喊道:“現在,這樣——”
然後他招手示意全班學生走到休息室盡頭。那裡什麼也沒有,隻有一個舊衣櫃,那是□□們放富餘袍子的地方。
盧平走到這個衣櫃旁邊立定,衣櫃突然搖晃起來,砰砰地碰着牆。
“不用擔心。”盧平鎮靜地說。“裡面有個博格特,博格特喜歡黑暗、封閉的空間,例如:衣櫃、床底下的空隙、水槽下面的碗櫥。”
“我們到前面去玩玩不?”古爾芒跟大家提議道。
“咦……我不去,”潘西鄙夷道,“髒兮兮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