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日。
德拉科已經快一天都沒有出過宿舍門了,潘西急得五内俱焚,不停地在男生宿舍的樓梯口來回踱步,時不時地催促着西奧多再去敲門試試看。
晚飯過後,潘西實在無法坐以待斃下去了,她也不顧從前堅持的淑女必須矜持的原則。她拎着餐盒,使用混淆咒就移步到德拉科的房間。
古爾芒和西奧多坐在沙發上,複習着期末考試的課程。一個多小時以後,潘西從男生宿舍裡走了回來,紅着眼眶坐在了古爾芒他們的對面。
“潘西,這是怎麼了?”古爾芒放下手中的課本,換坐到潘西身邊,擔心地問道。
潘西倚在古爾芒的肩頭,帶着哭腔說道,“沒事了,我隻是有些難過,我看到……盧修斯叔叔的信裡說,他對德拉科的比賽很不滿意……”
潘西握住古爾芒的手,仿佛這樣就可以汲取一些力量,“古爾,你知道的,年級第一一直都是那個泥巴種,盧修斯叔叔本來就對這件事很排斥,如果不是你們一直獲勝,他也不會支持德拉科繼續打魁地奇……”
“可是德拉科很喜歡魁地奇啊。”
“喜歡有什麼用,”潘西苦笑着,雙眸無神。“沒有價值的事情還有做下去的必要嗎?”
“那盧修斯叔叔的意思是,不讓德拉科再去打比賽了嗎?”
“除非這次期末考試考過那個泥巴種,”潘西扯着嘴角說。她的雙眼緊閉着,停頓了幾秒後,又說道,“可是,這根本是不可能的,德拉科隻選擇了兩門選修課,那個泥巴種把所有課程都上過了,就算德拉科的每一科考試都拿O,在學分上也遠遠不夠……”
“怎麼可能?”古爾芒驚詫地喊道,“很多課程的時間都是重疊的,她怎麼能夠修完所有課程!”
“是時間轉換器。”西奧多歎了一口氣,“看來麥格教授向魔法部申請了特批,讓格蘭傑可以通過時間回溯來完成同一時間段的課程。”
在原來的六界之中,古爾芒從未聽說過有任何法器可以使時間倒流。這種違背天道輪回與運行軌迹的東西,居然是真實存在的。
“還有别的可能嗎?”古爾芒低着頭,神色晦暗不明,“我是說,能讓盧修斯叔叔網開一面。”
“隻能先試試在期末考試中全部得O的情況了,”潘西擡起頭來,紅血絲布滿了眼球,“我想寫信給盧修斯叔叔,看看能不能替德拉科求求情……”說罷,潘西的眼睛裡突然恢複了光彩,她跌跌撞撞地跑回宿舍,應該是趕着寫信去了。
“西奧,我還沒見過潘西有過這麼大的反應。”古爾芒望着潘西離開的背影,百思不得其解,“德拉科就算打不了比賽了,日常也是可以繼續訓練飛天掃帚的。”
“或許她也是想到了自己吧……”西奧多的聲音變得悠遠而綿長,語氣裡似乎透露着淡淡的無措,“就像潘西的爸爸也不同意她創建女巫報刊一樣,我們所有人的人生從一開始就規劃好了,偏離了既定的軌道的行為,對于家族來說就是毫無價值的做法……潘西是怕德拉科僅剩的屬于自己的時間,會永遠地留下遺憾……”
“我好像是聽潘西說過,她說回憶是最重要的……”古爾芒感覺自己明白了些什麼,但是仔細去想的時候,卻什麼也抓不住。
西奧多看着古爾芒一臉糾結的表情,淡淡地笑着說,“想不明白就不用想了,你和我們不完全相同……不過——”西奧多輕聲說道,“是讓人羨慕的不同……”
……
第二天早上,德拉科就像往常一樣和大家一起吃飯、上課。隻是,他不再和古爾芒一起打鬧,也不再去找哈利的麻煩。德拉科變得寡言少語了,大家陪着他一起在圖書館裡一坐就是一整天。
一個星期以後,随着六月的到來,白天變得悶熱而晴朗無雲。
6月1日,第一場是變形課的考試。
麥格教授給大家的任務是把茶壺變成烏龜,而古爾芒變出來的烏龜,它背上的殼沒有任何任何紋路,看來她這門課又拿不到O了。德拉科和西奧多發揮正常,隻是潘西就慘了一些,她變出來的烏龜,龜殼是陶瓷做的。
四個人急急忙忙吃過午飯,直接回到樓上參加魔咒課的考試。弗立維教授的考試内容是快樂咒語,古爾芒和西奧多互相施咒,西奧多看到了一張傻笑的臉,古爾芒看到了一張僵笑的臉,兩人都感覺快樂魔咒并沒有讓他們快樂起來。
6月2日早晨,海格主持保護神奇生物考試,他給全班學生拿了一大桶新鮮的弗洛伯毛蟲,而考試任務就是:大家的弗洛伯毛蟲必須在一小時以後仍然活着。
這場考試可謂是這三年來最容易的考試,古爾芒隻需要中途喂給毛毛蟲一小把莴筍絲,海格就很痛快地給了O的成績。臨走前,海格還讓古爾芒不要忘了考完試之後過來找巴克比克玩。
下午是斯内普的魔藥考試。所有學生都戰戰兢兢的走進考場,在聽見斯内普公布考試内容是混亂調料(Confusing Concoction)以後,斯萊特林的學生們都松了一口氣,畢竟這隻是初級過渡到中級的制作難度,比起平時上課的内容不知道簡單了多少倍。
午夜時刻,大家都爬到最高的塔樓上去考天文學。天文學一直是古爾芒的噩夢,她被天空中數不清的星星繞地頭暈眼花,還好在德拉科的快速指導下,古爾芒認清了她的飛魚座,潘西也找到了她的天貓座。
6月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