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澤立刻了然他眼中的意思,揚起無奈卻寵溺的笑,“嗯,你很帥。”
他說完後,夏沐清斜睨着眼,挑釁的看着溫慕晴,一臉報複的快感。
隻是他沒想到溫慕晴居然不接他這個茬,但她反常的伸出左手将左側的劉海别于耳後,本來這個動作很正常,隻是可惜她無名指上那枚鑽戒在這光源充足的會場,耀眼的令人無法忽視,夏沐清這才理會她的意思,瞪了她一眼,“幼稚!”
溫慕晴歪頭佯裝沒聽明白,滿臉無辜,忿忿不平,“小清你怎麼回事?顧澤誇你帥,你怎麼可以說人家幼稚呢?”
夏沐清正欲準備回禮,卻不料有合作方來找他寒暄幾句,他也隻能在咬牙切齒的狀态下,憋屈的眼神裡,重新調整好了狀态,換上職業笑容轉身交談。
這一舉動落在溫慕晴的眼裡,啧啧稱奇,都說女人翻臉比翻書還快,但在她看來,男人也不逞多讓啊,妙哉妙哉。
而被冷落一旁的還有顧澤,也在此時與溫慕晴攀談了起來,“慕姐,你别太欺負他了。”
溫慕晴隻是笑着看了他一眼沒說話,而後看着眼前跟人侃侃而談的夏沐清,有些感慨的說道,“幾年不見他都能獨當一面了,不愧是和優秀的我有着相同血緣的弟弟。”
“嗯,他很努力。”夏沐清這幾年的努力在顧澤眼裡是有目共睹的。
“這幾年也辛苦你照顧他了。”說着,溫慕晴向他舉了舉酒杯以示敬意。
顧澤笑着舉着酒杯回敬她,“不辛苦,我們也隻是互相照顧。”
溫慕晴剛還想說點什麼,就見到有其他人也欲上前與顧澤攀談,顧澤見狀也隻能說一句失陪後轉身而去。
一個個那麼忙也是應該的,畢竟他們作為主辦方,大多數人來此的目的都是他們。
隻是溫慕晴不一樣了,她隻是作為家屬在此出現而已,她不得不感歎,這才過去多久,似乎許多人都把她忘記了,但又确實發現在這個會場多了很多她不熟的面孔。
不過仔細想想也是,畢竟她現在可以說是毫無王權可言。
閑來無事的溫慕晴就隻能在這裡吃着點心,因為她對于和其他人的家屬打交道這件事上而言,并不上心。怎麼說,她在以前也是忙着和各式各樣的合作方接觸,從沒和家屬接觸過,至于現在,那她就就更懶了。
不過她懶雖懶,但其他人可就不一樣了。
“慕總?好久不見了。”來人似是某位夫人,隻是溫慕晴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不過看着她挽着她女兒前來,溫慕晴有一種直覺,這人想說媒。
“您好,好久不見,不知您身旁這位是?”
溫慕晴禮貌地回複,看起來似是記得她,這一點倒是讓這位夫人有些吃驚,但也更加壯大了她的膽子。
“诶,這是我女兒李瑩瑩,今天就是帶她跟着我們家老李來見見世面的。”說着,她指了指正與夏沐清交談的人。
溫慕晴看了那邊一眼也就想起來她是誰了,但她不想對此深交,所以很快回了視線回複道,“這樣啊,那你們可要好好享受,今天來賓不少都攜帶家屬,你們也可以借此機會多結識結識,像您女兒這樣出色的人說不準就能在這覓到良婿,不是嗎?”
這一句話把她們的來意點了出來,但這也并不怪他們的心思,對許多人而言,晚宴就是變相的相親宴。
隻是,把主意打到她弟弟身上,那還是多少有些,不知好歹了。
就這樣,倆人羞紅着臉離開了。
但不等溫慕晴多放松會兒,一個讨人厭的聲音響起了,“哎喲,不愧是慕總,真是會說話啊。哦不對,現在不是慕總了,是吧?溫小姐?”
這聲音還算耳熟,她叫何溪,這人也是個女強人,所以在過去沒少跟溫慕晴一同被人拿來攀比,所以倆人多多少少都有些不對付。
溫慕晴不悅的瞥了一眼那人,這人還真是陰魂不散,她今日穿紫色的裙子,這人也穿紫色,強壓内心的不爽,而後搖晃着酒杯,淡淡道,“幾年不見,何小姐還是一如既往的,那麼令人厭煩呢。”
“彼此彼此。挺晦氣的,居然跟溫小姐穿了同一色系的衣服。不過像溫小姐這麼優秀的人,今天這麼重要的場合沒帶伴兒嗎?”這話,溫慕晴聽到了得意,再次用餘光掃了一眼,這才發現何溪這人身旁還有一位男子陪着,不過是餘光掃視,所以并未看清這人長什麼樣。
溫慕晴輕笑着高舉左手在她自己眼前炫耀擺弄,笑意吟吟中帶着一些優越感,“唉,是啊,他太忙了,日理萬機的,我心疼他,就不許他來了,讓他乖乖在家等我。”
“呵,莫不是長得醜見不得人吧,也是,也不是所有人都像我的阿樹那麼溫柔帥氣,還那麼會疼人。”
此言一出,溫慕晴和何溪倆人都十分默契的瞪視着對方,火花四濺。
本來以為這場未知的勝負會持續到會場結束,卻不想中途迎來了變陣。
“姐!”
熟悉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溫慕晴有些訝異的轉身看去,而後在她仍處震驚之時被抱了滿懷。
腦海裡隻剩下一個疑問,他怎麼會在這兒?
可是當好聞的木質雪松味透過熟悉的懷抱傳給她時,她最後也隻剩下一個想法。
真好。
此時此刻,他可以在這陪着她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