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銘認真思考了溫慕晴的那段話,最後他也隻能得出一個結論,“好吧,确實可能還不清,那我該怎麼辦?”
此言一出,溫慕晴是真的有些許失望,這人出國了一趟反而越來越蠢了,隻能暗自祈禱白雲悠不要對這個人抱有太厚的濾鏡。
“兩個方案,一,繼續履行這個約定,但你必須就做那個忘恩負義之人;二,及時止損,找其他的出路,等價交換。不過,我建議你選擇二,畢竟你做不來第一個選擇,既然是其他出路,必然多方考慮,你也算運氣好,今天這個會場大多都是實業家,你剛回國根基不深,趁這個機會正好可以探探,好好結交一番。”
溫慕晴給的建議已經算是十分中肯了,他在木讷也應該明白她的意思。
“嗯,你說的對,我本來也算是孤獨一擲回來的,我會抓住這最後一個機會,等我處理完我自己的事,和馮小姐結束協議後再去找她,在此之前我可以向你保證不會打擾她。”
看着一掃眼前陰霾的人,溫慕晴送了他一個孺子可教的眼神,也順便提醒了一句,“我是不知道你們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我建議你多學學我家小朋友,他那嘴巴就比你甜多了。嘴巴長了是拿來說的,所謂的誤會要麼是不會說話,要麼就是不開口,對雲悠來說,你這樣,隻會把她越推越遠。”
“好,不過你家小朋友?我之前就有些好奇了,你結婚了?”
“怎麼,我不能結婚?”
“沒有沒有,隻是...沒想到你竟然這麼早就結婚了,有點兒意外。”
任銘說這話的時候眼裡透着些許落寞,本來還想戳他痛處怼一怼他的溫慕晴,也就隻能作罷,轉身望了望室内燈火輝煌的模樣,似是想透過這堪堪一隅去尋找什麼。
許久,她才簡言回複了一番,“嗯,是緣分,但如果不是他執着于我,我想我也不會下這個決心...”說着說着,本來一直透過玻璃門尋找蹤迹的溫慕晴,突然看到了什麼,聲音越來越輕,突然就停頓住了,因為她發現她想尋的人,此時此刻正朝着她走來,明明相距近百尺,宴會也人來人往,他所前進的方向也不一定就是去找她,隻是她莫名的相信,甚至心髒都緊張的跳動着,直至他推開了玻璃門,她才正式确定,他就是朝她而來,這才放下心的朝着來人莞爾一笑。
“因為他讓我感覺得到,他是為我而來,也,隻為了我一人而來。”
正當任銘還在回味這句話的時候,溫慕晴則是換上了雀躍的語氣說,“好了,言盡于此,我該走了,他來接我了,你就一個人在這慢慢思考下一步怎麼做吧,走了,拜。”
語速越說越快,聽起來就是迫不及待馬上就要走了,所以也沒等任銘回答,他就聽見原本還在身側的人踩着高跟鞋,伴随着嘀嗒嘀嗒的跑步聲,随音望去,看見她此時撲進了他人的懷裡。
而他也是這時才反應過來,溫慕晴結婚的對象究竟是誰。
可歎,他們學生會那會兒誰不知道這小子喜歡溫慕晴,眼裡的喜愛毫不隐藏,但那會兒溫慕晴也确實待他如親人,沒看出來有什麼苗頭,沒想到這幾年過去,倒是讓這小子真的成功娶回家了,也算是皇天不負有心人了。
這麼一想,他也得拼了,學習下這小子的勁頭,這樣才能真的抱得美人歸。
畢竟不用多提點,他也知道他的成功本就不是一蹴而就,而是蓄謀已久。
在這一場蓄謀已久的陷阱裡,隻為給她獻上他那充滿愛意的心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