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玩笑,自己隻要老老實實等退休就好了,摻和那麼多又不會漲工資,隻會長結節。
“夏澤媽媽,您的心情我可以理解。”
老賀抹了抹自己的額頭,讪讪道:“要不這樣,我把當事人給找來,我們一起來捋一捋這件事。”
“他們兩個不用上課嗎?”
宋晚冷着一張臉,本來就美得很有攻擊性的臉上,更添幾分不好相處。
“下一節是自習課,不用上也沒關系。”
老賀随便從辦公室抓了個别的班的同學,讓他速速去叫人。
不明白狀況的白一樂和夏澤同時出現在了辦公室門口,二人看到老賀一臉頭疼的樣子,對視一眼,大概也猜出來了原因。
“阿姨?”
隻是他們都沒想到,宋晚竟然也在這裡。
“一樂,你和夏澤一起說說,周五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吧。”她看着面前的兩個少年。
白一樂扭臉看了一眼夏澤,見他并沒有先開口的意思,便慢慢說道:“周五最後一節課快下課的時候,門口有一個女生叫我的名字,她穿的是初一的校服。她說學校裡有老師讓我去學校後門等他,然後我就來到了後門,就遇到,遇到……”
“遇到了那群外校的人。”
她咽了咽口水,垂在兩邊的手,有些緊張地揪住了自己衣服的下擺。
“所以是有同學假冒老師,就為了把你騙出去。”宋晚更加嚴肅,她的臉繃得緊緊的。
這個學校的安保是幹什麼吃的?
“也許是誤會,誤會。”老賀面上笑笑,卻用眼神阻止白一樂繼續說下去。
“誤會?”
宋晚的聲音陡然提高,幸好此時辦公室裡沒有其他老師,否則都要看過來了。
她看向夏澤,“那你來說,你又是怎麼去後巷的。”
“放學了白一樂還沒回來,班長就說要去找她。”
夏澤平靜地陳述,“我先找了我們這一層,然後沒找到人,又去了樓下。在樓下找的時候,收到了不知道誰給的小紙條,上面說讓我去後巷找白一樂,我一過去就看見那幾個人圍着她。”
宋晚有些不理解地看他一眼,一個兩個的,這就傻傻去了?
萬一是綁架怎麼辦?少爺能不能對自己的人身安全上點心?
但是她也不會當着老賀的面吐槽孩子的不是,同時她一直在觀察白一樂的神情,知道夏澤說的都是真話。
她輕咳一聲,正色道:“賀老師,有人在學校裡這樣陷害同學,又是假傳消息又是塞小紙條的,老師們總要負責起來,調查清楚,把他抓出來吧?這兩個孩子無緣無故就受到傷害,學校也有責任。”
一聽到宋晚的話,老賀有些急了,他看着白一樂,厲聲道:“為什麼别人會剛剛好找上你呢?一樂啊,你是不是在校外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所以别人才處心積慮地要報複你?”
老賀的話,成功地讓場上的其他三個人變了臉色。
“老師,我沒有……”白一樂委屈地開口。
宋晚則是直接不留情面地沖着老賀開炮:“賀老師,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受害者有罪論呗,先不說一樂同學,她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品學兼優生。就算是我們學校的一個普通學生,遇到這樣的事情,怎麼着也不是她們的錯啊。加害者怎麼能輕輕松松就隐身了呢?”
她可是早就從其他地方了解到,因為一樂貧困生的身份,在這個學校裡沒少受人欺負。
按道理來說,無論是在哪個學校,成績好的人不應該更加受到老師和同學們的喜愛嗎,但在這個學校裡竟然是唯金錢至上主義,按照孩子的家世高低來進行教育資源的分配。
宋晚作為一名曾經的教育工作者,學生的靈魂工程師,實在是忍不了。
“我聽說一樂在學校經常受到别人的霸淩,老師您能解釋一下嗎?”
她看着老賀,分明語氣中沒有憤怒的情緒,但老賀還是緊張地捏了一把汗。
“這個,這個嘛……”他顧左右而言他,最後才讪讪道:“不是霸淩,就是有些同學喜歡結小團體一起玩。”
宋晚似笑非笑:“結小團體嗎,我看是集體孤立白一樂吧!”
說罷,她也不忘瞪站在旁邊的夏澤一眼,純屬遷怒了。
莫名中槍的夏澤撓了撓臉,好吧,他确實平時也不和白一樂有交集。
主要是他和第一名能有什麼話好說,才多說了幾句就被人傳绯聞了。
等等,夏澤反應過來了,一切的源頭不就是有人造謠他嗎?!
不僅造謠他和一個女生在一起了,還造謠他劈腿了白一樂,所以他們兩個人才會被人“教訓”。
夏澤越想越覺得自己似乎抓到了案件的關鍵。
就差喊出那句推理界的至理名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