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宿主… 】
宋故迷迷糊糊間總感覺有人在叫他,睜開雙眼,眼前一片朦胧,隐約隻能看見一團粉紅晃動。
宋故努力眨巴了兩下眼睛,掙紮許久,他還是放棄了抵抗,又閉緊雙眼,打算繼續入眠。
【宿主! 】
耳邊的聲音又嘈雜了一點,宋故不耐的擺了擺手,誰都不能打擾到自己睡覺。
皮皮蝦叫了許久,見宋故又沉入夢鄉,氣的弓起身子,往他臉上彈去。
“啪”一聲,宋故捂着臉嗷嗷坐起身來,他迷茫的愣了片刻,一會又慌亂起來。
“上班…上班…啊啊啊…要遲到了……”
宋故嘟囔着剛打算下床,忽又渾身一震,他不是辭職了嗎,上什麼班!
這麼想着宋故笑了笑,閉眼倒下,過了一會,他又猛地睜開雙眼,坐起身來。
“上朝…上朝…啊啊啊……”
猛地從床上跳下,宋故剛打算叫劉進忠,卻看見那個粉紅色生物一直樂樂的看他。
悄悄後退兩步,宋故一把抓住那個皮皮蝦,質問它:“笑什麼笑,不知道早點叫起我來。”
皮皮蝦微微扭動身子,從宋故手裡脫出,不滿道:【還不是宿主你喝醉了,我可是叫了你好久 】
宋故扭過了頭不想承認,繼續嘴硬:“我才沒有喝醉,你哪裡看見我喝醉了!”
皮皮蝦傲嬌的晃了晃身子:【不知道昨天是誰對某人又親又抱不撒手呢! 】
宋故:……
仔細回想那畫面,想着想着宋故不禁扶額,我靠那鮮花釀的酒為啥後勁那麼大……
“唉!”不禁歎了一口氣,宋故看向窗外發現陽光早就大亮。
“怎麼沒有人叫我去上朝,難道是昨天我幹的事讓封淵徹底把我放棄了?”
宋故嘀咕了一下,看向皮皮蝦,發現它一臉無語的樣子終是放棄向它詢問的想法。
輕輕清了清嗓子,宋故大喊出聲:“劉進忠!”
“陛下,奴才在。”
片刻間,門外的人便推開門,恭恭敬敬進了屋,俯身站在宋故面前。
宋故看着劉進忠,斟酌片刻,問道:“怎麼不來叫朕上朝,還有攝政王呢?”
“回禀陛下,早上奴才帶着宮人打算服侍陛下更衣,正好攝政王出來,告訴我們今天不用叫你上朝了。”
聽到劉進忠的回答,宋故松了一口氣,還好還好,不過想到封淵這都沒叫自己起來,現在他隻感覺心裡美滋滋的。
“知道了,服侍朕更衣吧。”
“是。”
收拾好一切,宋故坐在龍辇上,去往禦書房,雖然今天不用上朝,不過為了任務他還是老老實實的去看折子。
雖然折子可能沒幾個,要不就是一些廢話,不過該走的流程還是要有的。
不過雖然感到煩躁但是自己心中卻沒有抗拒,宋故抿着唇,不禁思考自己是如何已經被潛移默化的了。
終于到了地方,宋故從龍辇上下來往禦書房走去,一路上思緒許久他依舊無法給自己解釋,也許……時間過的太久,他已經逐漸習慣了吧!
進入禦書房,宋故環視一圈,裡面空空蕩蕩的,看來封淵沒有在這裡,宋故不禁松了一口氣。
“陛下!”剛想去書案那裡處理奏折,但是後面傳來的聲音差點把他吓死。
宋故猛地轉過身,看着跪在地上的邵昊,隻覺得眼皮上下直跳,這人啥時候出來的。
雖然被吓了一跳,但是宋故依舊保持好架子:“何事?”
邵昊小心翼翼的從懷中掏出一個奏折,雙手高舉:“陛下,請看。”
宋故接過折子,坐到書案後,打開折子,裡面隻有簡簡單單的一句,許州有異變。
看着上面的文字,宋故仔細從腦子裡搜索着許州…許州…嗷,前老将軍的告老還鄉之處。
可根據原來的記載,這老将軍戰功赫赫,忠心耿耿,可是這異變……
思考中宋故微微垂眸,淡然道:“所以這所謂必須讓朕知道的異變,是什麼?”
邵昊低着頭,咬牙掙紮許久,終是回道:“陛下…許州那邊可能意圖……謀反!”
“嗯。”
邵昊聽到回應,不可置信的看向宋故,而那正坐在書案後面的人連頭都沒有擡起過。
“陛下…那…老将軍可是攝政王從小到大的恩師啊!”
邵昊艱難說出這話,靜靜的看着宋故,等待他的回應。
雖然心中明白這番話已經犯了大忌,但是多日以來,他願意相信宋故會是個明君。
許久寂靜無聲,過了一會宋故終于動了動身子,他淡然拿起毛筆劃下一痕,說道:“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可……”邵昊本想再說些什麼,不過最終還是行了禮,回道:“臣告退!”
緩緩退出殿内,邵昊關好殿門,不禁歎了一口氣,願那小皇帝自求多福吧。
邵昊轉過身,打算回府,剛回過頭,卻看見一人靜靜的看着他,看着那人,邵昊頓時額上冷汗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