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推開門,急忙跑到宋故住的房間查看,裡面也是空蕩蕩的。
不禁發出“啧”的一聲,他緊皺眉頭去往将軍居住的房間。
打開門,走到最裡面,發覺床榻上雜亂不堪,封淵抓緊被子,看着上面被刮開的整齊痕迹,心莫名沉了下去。
師傅,你既然如此逼我,那我就不得不與你為敵……
封淵站了一會,扔下被子,朝着将軍府後花園走去,臉上滿是認真。
宋故再次醒來,眼前還有些模糊,他搖了搖頭,發覺自己手腳已經被粗粗的麻繩綁緊在一起。
猛地清醒,宋故用力掙紮起來,但那麻繩結實的很,他根本掙脫不了。
宋故掙紮許久,發現毫無用處後,他開始小心打量周圍的環境。
看着看着宋故渾身一震,現在這個地方基本和宮裡的朝堂一模一樣。
難道老将軍早就布置好了一切,宋故緊咬唇瓣,心中越發慌亂。
他到是不怕死,但就怕那個老将軍把他困在這裡一輩子,永遠無人發現。
“皮皮蝦,皮皮蝦?”
宋故小聲呼喚着那個粉紅色生物,他現在有很多問題要問它。
【宿主,我在 】皮皮蝦猛地竄出。
看着出現的粉紅生物,宋故盯着它問着:“是床上的人把我送到這裡的嗎?”
皮皮蝦歪歪頭,想了想回道:【不是哦宿主,是床上的人把你打暈,然後還有個人把你送到這裡的 】
聽着皮皮蝦的話,宋故緊皺眉頭,那倆人肯定就是衛伯和将軍了。
雖然現在知道了,但是……自己已經被綁在這裡,該如何逃出去呢?
想着想着遠處突然傳來聲音,宋故看着緩緩出現在面前的人,心中無限感概。
依舊是熟悉的相貌但是那雙眼炯炯有神和鷹一樣盯着自己,宋故滿臉苦澀:
“衛伯……或者我該叫你衛老将軍。”
那人看着宋故并不言語,隻擺了擺手,片刻又有一人過來。
宋故看到那人,隻覺得整個人陷入到迷茫當中,那人也是衛卿。
宋故沉思許久,還是緩緩開口:“你才是衛伯吧。”
老人手裡捧着龍袍,站在原地,回道:“是的,我才是衛卿。”
說着他看向不遠處站着的人,滿臉仰慕:“而你們說的将軍其實是我的兄長衛青。”
宋故心中輕歎,原來如此,兩人相貌一緻,若不是那個傷口,怕是自己也無法分辨。
靜靜看着站在遠處的衛青,宋故厲聲問道:“衛老将軍,既然綁我前來,想必已經知道了朕的身份。”
衛青聽着宋故的質問,面不改色,他瞄了衛卿一眼,衛卿點點頭,往宋故那走去。
看着衛卿離自己越來越近,宋故慢慢閉上雙眼,衛青那個神情,想必早就知道他是皇帝了。
事成定局,宋故安然等待着死亡,反正有皮皮蝦在,自己也真死不了……
過了許久,宋故突然感覺身上的麻繩已被解開,立馬睜開眼,發覺衛卿正給自己換着皇袍。
宋故滿面不解:“衛伯,你這是如此?”
衛卿并沒有回答,依舊仔細的給宋故系好腰帶,帶上冕旒。
待一切完畢,衛卿退回到衛青身邊,宋故穿着皇袍,不解的望着下面的兩人。
突然兩人向前,對着宋故跪下行了大禮:“參見陛下。”
宋故聽到,渾身一僵,滿面不可置信的看着下面的兩人。
衛青看着宋故,滿面堅定:“陛下原諒老臣的失禮,反正我早就命不久矣,請讓老臣完成最後的心願。”
“什麼心願?”宋故艱難開口。
“看看陛下是否真的能擔起責任,如若不能,老臣便要将你手刃于此。”
宋故聽着他的話心中一顫,過了許久,他才回道:“封淵會來救朕。”
衛青淡然看了宋故一眼:“他是臣的愛徒,陛下為何認為他會救你,相比之下他更應該稱帝。”
宋故聽着衛青的回答,毫無遲疑:“他不會。”
雖然衛青說的話都是對的,但是現在他相信,此時的封淵絕對不會讓自己死。
衛青看着宋故堅定的神情放聲大笑,默默看向遠處走來的身影:“那便拭目以待。”
衛卿看着那幾人,眼中不禁泛起淚花,對就是如此,這是對你們的試探……也包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