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玩樂,于值可能比這幾個alpha還要精通,年少時把A市大半的酒吧都竄了個遍,和這些二代都熟的好像摯友,就連這間酒吧都持有不少股份,但他一向把自己的人生階段和目标都分的很清。
年少時竭力把所有能玩的東西都玩了個遍,然後發憤考到了A大,熬夜學習,最終以優異的成績得以留任,社交平台的簽名是立志過百分之百的人生,不給自己留絲毫後悔的餘地。
簡直像隻變色龍,适應環境的能力強的可怕。
“我真的不知道是哪一句...想...想叫個beta來玩,”
“beta?”一直沒說話的沈渡白終于開了口,屋子裡飄蕩的酒味信息素讓他的臉色更加蒼白,随手擰起一瓶伏特加,玻璃瓶身冰冰地貼在剛才還嚣張跋扈的alpha臉上,
“說說吧,”沈渡白細緻地挽起袖口,青綠色的瞳孔,透着點陰陰的,斯文的邪氣,讓人懷疑隻要說錯一個字,酒瓶就會碎在自己的腦袋上。
“嶽...嶽鳴欽的标記對象,隻是...隻是随口說一說...”
于值忽然聽到beta和嶽鳴欽的名字,下意識的愣了兩秒,但同樣是alpha,他也知道這群金玉其外的二代私底下玩的有多髒,能被他們挂在口頭念想的人,說不定哪天走在路上就被人擄進車裡了。
就算事情敗露也沒什麼影響,左不過是跟自己的alpha父親打一聲招呼就能解決的小事。
“随口一說?”沈渡白俯下身,手上的酒瓶高懸,語氣卻放輕了下來,簡直稱得上溫情了,
“這麼喜歡玩beta,用不用我幫你們把腺體挖了,這樣就跟beta更接近一點了。”
alpha的腺體埋得很深,雖然無法被标記,但是一旦受傷就不再分泌信息素,也無法再标記omega。
“你...你敢?”alpha發着抖,是真的感到害怕了,紅着眼睛吼,“你知不知道我們今天出去了沈家會有什麼後果?”
“我為什麼不敢,”沈渡白一臉疑惑,于值見狀不對,立馬要上來攔,但沒能攔住,酒瓶恰好碎在這三個alpha的中間,碎片四飛,但隻是擦着皮膚過,沒有傷到要害。
空中再度爆開的信息素已經濃烈到了有些腥氣的地步,沈渡白揪住alpha的衣領,眼角的淚痣在閃過的紅燈照射下像一滴鮮紅的血珠,“這次隻是警告,如果還有下次的話,”
他的戒指抵上alpha的腺體,“剛剛挖出來的腺體像心髒一樣,砰砰...”刀刃打着節奏在皮膚上跳,“還會在手上震動。”
....
處理好這幾個alpha已經是淩晨,于值忙着打點好人情,進門一看,沈渡白這厮跟沒事人一樣,正閉着眼睛安目養神。
“沈渡白,你現在的能耐是真的大了,”于值是真的生氣,不是氣他對那幾個草包alpha做的事,是氣他真的什麼都不在乎,特制的刀刃對着手腕就能毫不猶疑的往下割,恐怕下一秒就要像于值做的噩夢裡那樣——
站在一片純白的背景裡低聲說:哥,可是我真的不怕死。
“别告訴我你是為了魏斯明,”
那些隐秘的痕迹四散,在今晚那個alpha說出嶽鳴欽的名字的時候才終于在于值的腦子裡連成一條完整的線。
“還有最近鬧得沸沸揚揚的學術醜聞,也是你做的?”
一則匿名舉報的帖子突然登上熱搜,裡面細數了三性生理圈的怪象和亂象,附上了每一樁的詳細證據,鬧得沸沸揚揚,其中幾個主要人物更是直接被革職。
“之前在國外的時候偶然認識過幾個這方面的大佬,”沈渡白睜開眼,面無表情地說。
“偶然?”于值也想知道他說的偶然到底是有多巧合,能讓沈渡白在多年前就知道魏斯明選的是什麼專業,能讓沈渡白認識和他的領域八竿子都打不着的學者。
“行,”于值攤開手,很直接的說,“那如果我說我喜歡魏斯明呢?”
這家夥的眼珠終于有點反應轉了一下,“你和他認識多久?像你之前對那些玩幾個月就扔的omega一樣的喜歡?”
“你情我願,那叫自由戀愛,”于值扯開領結,“沈渡白,我真的不是在和你開玩笑,我是真的想追他,很認真的那種,想和他安穩的在一起的那種喜歡。”
于值當然明白,魏斯明又不是棒棒糖,不可能像小時候一樣,誰喜歡就掰一塊給誰。
“之前發的朋友圈你又不是沒看到,”他摸一下自己的領帶,“喏,真的是他送的。”
“你來真的?”沈渡白皺着眉,他不是沒看過于值的朋友圈,但怎麼也不可能懷疑到自己的親哥頭上,
“所以你呢?你喜歡魏斯明嗎?”
沈渡白緊抿着唇,沒有直接回答,“我們之前是高中同學,他跟我表白過,”
“所以你們認識了十二年,你喜歡他,他也曾經喜歡你,但你他媽跟啞巴一樣,就是不說,”
于值做了個簡短的總結,他知道沈渡白像個悶壇子,什麼都不表露在面上,估計到時候魏斯明問起來這家夥還隻會扭頭,就差告訴魏斯明這些都是嶽鳴欽做的了。
“不是十二年,”沈渡白垂眸,“是4315天,”
“啊?”于值震驚地感歎,用一種不可置信的,看傻逼的眼神盯着自己據說智商爆表的弟弟。
“别說十二年,就一年,”他現在是真的有點後悔當初沒有和沈渡白上同一所高中,“你現在看到魏斯明都得改稱呼了。”
“什麼稱呼?”沈渡白問
于值又摸了一下領帶,暗紅色的紋路在燈下泛着綢光,他是真的被氣笑了。
“嫂子,”他攤着手,“不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