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得怎麼樣？“顧明遠問道。

”還可以吧。“南懷青回答。

”能過線嗎？”顧明遠又問道。

”不好說啊，不過我估計能行。”南懷青答道，她這個人就是如此，事情沒有結果的時候，她從來不會大張旗鼓。

”你趕緊來公司吧，需要準備個競标材料。”顧明遠說道。

”哪裡競标？“南懷青問道。

”徽城一個項目，盯了很久了，現在說競标，我們得先把材料準備一下。”顧明遠說道。

”好，我馬上來。”南懷青說完便挂掉了電話。

學業與事業的交織讓她在不同的磁場中切換，她急匆匆地坐上地鐵，趕到了公司，看到顧明遠正在準備材料，很多重要的東西都在她的辦公桌裡鎖着，南懷青也一起準備起來。

他倆已經好久沒見了，不是她在外面跑，就是顧明遠在外面跑，還有上次顧明遠所說的暫時先分開一段時間，再加上南懷青這段時間為考試而準備，兩個人幾乎沒有什麼見面的機會。

”徽城什麼項目？”南懷青問道。

”一家大型國企的人力資源體系構建項目，招标的金額很大，我也跟了多次，沒想到對方要走招标。“顧明遠說道。

”别抱太大期望。“南懷青淡定地說。

”怎麼這麼沒信心？“顧明遠看着她，不解地說道。

”我感覺一般招标的話，陪标的居多，說不定早就内定了，這裡面事情多得很，那些老總一個個老奸巨滑的，再說這麼大的标的額，你覺得咱有那個運氣嗎？”南懷青問道。

”不要妄自菲薄嘛，說最終會有三家機構中标，這個标的金額是三家咨詢公司的。“顧明遠說道。

”不管中不中，咱都要參與啊，一回生二回熟。“南懷青說道。

”對。“顧明遠說道。

”幾個銷售都還沒回來嗎？“南懷青問道。

”沒有。”顧明遠說道。

”我們得制定一個嚴格的績效考核标準，不行的員工趕緊淘汰。“南懷青說道。

”現在不是淘汰員工的時候，招個人那麼困難，這幾名員工對公司相對都比較信任，沒有要離開的意思，那就給他們點時間吧，淘汰了不也得繼續招人？“顧明遠說道。

”有些人他就不适合做銷售，你留着他天天開工資，他對公司沒有任何貢獻，純粹是浪費彼此的時間，不如及時給他指明方向趕緊回頭。“南懷青停下手中的工作，看着他說。

”再觀察一段時間再說。“顧明遠答道，顯然有些不耐煩。

”觀察什麼？這大半年了，有兩個員工一筆業務都沒有，還不能證明他的能力不行嗎？你拖到最後，隻會浪費我們的人工成本。“南懷青的音調提高了不少。

”這公司你說了算還是我說了算？”顧明遠也突然提高了音調。

”誰說得對誰說了算，你不趕緊淘汰沒有能力的員工，你就是要拖死你，這段時間你自己怎麼過得還不清楚嗎？一個公司，人力成本是最大的成本，而能力差的員工就是最不值得投入這筆成本的。”南懷青繼續說着。

”行了……”顧明遠顯然很不耐煩，剛說完，臉上的怒氣還沒有消失，他的手機響了，他的眼神中迅速地閃出一絲躲避的神情，然後按掉了電話。

”誰？怎麼不接？”南懷青那超強的觀察力讓她敏銳地捕捉到了這一切。

”推銷的。”顧明遠頭也不反地回答。

”你在騙我。”南懷表厲聲說道。”手機給我。“南懷青邊說邊走到顧明遠跟前要搶手機，但是顧明遠很快地将手機拿開不讓她拿。

”你給我！”南懷青怒火沖天，據說摩羯座的女人最讨厭被欺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