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告訴我這件事情了。”杜澤一邊畫着符紙,一邊隔着屏幕和人說話。
荷乙一邊在紙上劃分着新的人事分配,一邊說道:“小事情,我隻是覺得那麼蠢的人根本不配跟小舒競争,想來挺好笑的,就跟你說一聲。”
“有這個例子,之後就不用擔心的。”
“的确。”
“對了,這段時間多注意一下大樓周圍,舒等出來了。”杜澤說道。
荷乙聽到這個,不禁皺起了眉頭,“他居然能出來?”
“而且,小舒已經和他有過接觸了,你稍微注意大樓就行。”
“行。”荷乙頗為嚴肅地答應了。
A市老城區某座水塔的地下室。
一團漆黑的不知名物體在不停地湧動,還不時有黑煙冒出,過了不知道多久,那團物體迅速擴大,又迅速凝聚,最後變成了一個人型。
不是成年人,而是一個大概十二三歲的少年。
舒等重新披上了黑色外袍,發現在地上拖了一大截,立刻手刀一劈,雖然不整齊了,但是不會拖在地上。
“我居然現在隻能這樣保持人型了。”他看着自己還沒有竹竿粗的仿佛刷了白漆的手臂,冷笑着收回到了黑袍之下。
上次孤兒院一戰,讓他又失去了一條手臂,還在克制法器下受了重傷,要不是他提前給自己留了後路,不然就直接被抓走了。
舒等強撐着回到這個藏身之處,拿出了之前搜集到了的生魂,給自己進行療傷,可惜他的傷實在太重了,他不得不選擇縮小自己的身體,才算勉強給自己療好傷。
他擰着眉,看向地下室的另一邊,那裡打了整牆的格子,幾乎每個格子裡都有一個試管架,插滿了試管,基本每一個試管裡都有一個生魂,是舒等這些年的收藏品。
他走了過去,拿起離自己最近的一支,輕輕晃動,把耳朵貼到試管邊上,詭異地笑着。
“這些還是太少了,可惜上次那些純淨的小生魂沒來得及全部帶走。”他将試管放了回去,回想到了那天看到的舒鸾,“可是,如果有那隻鳥的生魂應該就夠了吧,對了,好像還有個什麼長生堂的地方,舒老頭子應該也會交給這個對他很重要的孫女吧。”
舒等突然覺得自己的這幅少年模樣比之前的樣子方便多了。
他咧嘴笑着,面前的試管上印出了他的血紅色的瞳孔和白金色的發絲。
無為大樓一樓的自助餐飲區。
“大樓經營已經正式三個月了,感謝從紫陵過來提供幫助的員工們,還有一路跟着從培訓加入的新員工。現在大樓的入住率已經達到了百分之七十,都得益于你們的努力,這場飯局就是感謝諸位前段時間的努力,請盡情享用吧。”舒鸾舉起酒杯,然後非常豪氣地喝幹淨了才下台。
剛下台,謝珏就遞上一杯放了解酒藥的清茶,“還好嗎?”
“沒事。”舒鸾輕輕擺了一下手,表示沒問題,然後拉着謝珏到了邊上的小包廂裡休息。
兩人剛坐下來,就有人過來了。
費抒帶着費魚過來了,“老闆。”
舒鸾馬上站了起來,“怎麼了?”
“我打算之後出去轉轉,費魚就留下來給大樓用吧。”費抒聳了聳肩膀,拍拍費魚的肩膀,往前推了推,“費魚深得我的真傳,還有幾個被我指點過的,足夠大樓的日常經營了。”
“我?”費魚愣住了,他本來以為自己跟着師傅來是為了說他們一起留下來的事情的,結果怎麼成了自己一個人留下來了?
費抒掃稍微解釋了一下,“我覺得我做菜到了一個瓶頸,解決的唯一辦法就是出去多轉轉,我跟紫陵那邊也請了長假。紫陵那邊的大廚太多了,我也不想費魚回自己慢慢熬資曆,最好的就留下來。老闆,你看在我這幾個月兢兢業業的份上,麻煩多關照我這個小徒弟了。”
“沒問題,我還擔心一時找不到合适的廚師呢?費魚留下來,當然沒問題。”舒鸾莞爾道。
“有舒老闆這句話,我就放心了。”費抒一手攬着費魚的肩膀,一手放心滿意地和舒鸾碰了下杯,算是把費魚的事情安排好了。
費魚雙手舉着酒杯,還有些不知所措,看着師父和老闆都說完了,便乖乖地跟着一起喝了一口酒。
“好了,我再跟他交代點别的就先走了。”
說完,費抒就帶着費魚走開了。
舒鸾剛放下杯子,就又來人了,是荷乙帶着郎琊。
她自己的杯子裡已經沒有茶了,順手就要去拿原本的酒杯,謝珏直接從一邊的茶壺裡往她的杯子裡倒了慢慢一杯。
兩人相視一笑,旋即分開,看向來人。
“荷經理,郎經理。”舒鸾舉着杯子淺笑道。
兩個稍微上來碰了下杯子,“荷經理就不多說了,郎經理還是要多謝謝的,客房部那邊處理得太好了,還幫我教了一個齊玥出來。”
郎琊晃了晃酒杯,“小意思而已,順手的事情,老闆不用太在意,齊玥的能力還不錯,接下來可以多用用了。”
“當然。”
舒鸾和郎琊接觸不多,說了兩句就接不下去了,至于荷乙之後有的話說,荷乙見說得差不多了,就和郎琊一起走了。
舒鸾半靠着桌子,她感覺接下來還有人要過來。
她的預感沒錯,佘凝一身酒紅色的修身旗袍婀娜得走了過來。
“舒老闆。”佘凝睫毛往外輕輕一掃,美目皎潔,笑容妩媚。
“佘凝姐。”舒鸾站直了身子,上前輕輕地碰了一下杯,“佘凝姐,你接下來有什麼計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