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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小隊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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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哪個魔法都需要念咒?就像魔幻小說裡描寫的中世紀法師都要詠唱一樣。”

距離斯凱爾頓來到正義山有一周了,她每天都這樣發着牢騷。她才不管中世紀法師或者曆史是什麼樣呢!她隻知道自己現在看見那本厚厚的魔法書就想吐,因為這已經是她練習将水球抛進桶裡的第102次了!

“你需要有耐心,力量不是一蹴而就的。”在她身後負責指導的海少俠走上前輕輕拍了下她的肩膀。

“也許吧。”斯凱爾頓将魔法書狠狠合上,心想這該死的練習毫無用處,浪費了她整整一周的時間!

斯凱爾頓在自己還是魔法發燒友時才不斷研習魔法,但去了洛杉矶後她就從未刻意練習過了。因為看懂書上的古文字及掌握魔力的運用對她來說就像吃飯睡覺那樣自然,簡直就是水到渠成的一件事——可是現在就突然出錯了,她想學會高級的魔法,但她甚至不知道出錯的原因所在。

“下次說不定就成功了,我相信你可以的。”身側的梅甘鼓勵道,随後她把桶内的水全部倒進了廚房的水槽中。盡管在過去一周裡她重複這個動作很多次了,但她仍很樂意去幫助斯凱爾頓。

斯凱爾頓是梅甘認識的第一個地球女孩。

一開始她還很猶豫會不會跟斯凱爾頓搭不上話,因為斯凱爾頓平時總是闆着一張臉,眼神有點兒兇,看上去很不耐煩,總像有什麼煩心事困擾着她,簡直就是第二個超級小子。梅甘甚至擔心會有哪裡惹她不高興。她很喜歡斯凱爾頓的長相,有時候會小心翼翼地用自己的能力去模仿她,令人意外的是斯凱爾頓對此的态度卻很随和,這讓她松了一口氣。

和斯凱爾頓相處得并不累,但梅甘能感覺到她并不擅長和其他人相處。

梅甘對斯凱爾頓的能力很感興趣,她很期待斯凱爾頓能變出各種戲法,可事實上很少見她使用魔法。而當她好奇問起時,斯凱爾頓卻以“我可不想變成一個連關燈開燈都特别有成就感的人”回複,這讓她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但之後斯凱爾頓好像注意到把她吓着了,态度一下就軟了下來,然後說了句“别在意”。

不知道為什麼覺得她有點兒可愛,也許她隻是嘴硬心軟,自己能和她成為關系不錯的朋友?梅甘想。

除此之外,斯凱爾頓更加不擅長使用電子産品。因此沃利每次給她發的郵件她從未回複,這導緻沃利失落了好久。就在幾天前,沃利和羅賓還很努力地教她如何回複郵件和使用蝙蝠俠為她準備的筆記本,不過他們很快就放棄了。斯凱爾頓這時會别過臉小聲地說句“謝謝”,不過她仍很少使用這種電子産品。

至于正義聯盟以及小隊成員信息的搜集,斯凱爾頓總能在這一點上大顯身手。雖然最後仍免不了要去網上搜索資料,但在此之前她簡直就像是一個專業的偵探,總是能旁敲側擊的問到自己想要知道的東西。

“……亞特蘭蒂斯人?真是嫉妒,也許他們天生就有親和魔法的天賦吧?”斯凱爾頓托着腮,不斷用食指敲擊桌面,她有時候就喜歡這樣碎碎念。

“我想……你可以找海少俠,他應該很樂意幫忙。”梅甘緩緩提出了自己的想法,“也許隻是恰好到了瓶頸期?”她在斯凱爾頓郁悶的魔法提升這方面幫不上忙,所以隻好把事情往樂觀的方向想。

于是,實在沒辦法,斯凱爾頓接受了這個提議,然後就有了持續一周的魔法練習,在海少俠卡爾德阿姆的指導下。

魔法分為很多種,其中就包括元素魔法,正是斯凱爾頓正在練習的這種。照卡爾德的意思來說,正确的練習能将自身境界提升到造詣極高的地步,而斯凱爾頓現在正缺少這個。首先,她得先保證自身能有足夠的集中力,然後再去研習更為高級的魔法——所以,斯凱爾頓連着一周都在不斷向桶子裡扔水球。

可惜練習并沒有什麼實質性的作用,她反而覺得自己重複無意義的動作真像個蠢貨。不停有水珠從她的指尖或手心凝聚成球形,她覺得自己的手都要被水給泡爛了。這個過程實在過于無聊,無聊到就算是蹲着也讓她想睡覺,為了集中注意力,她隻好無奈地說着“全壘打”“三分球”這些運動用的專有詞。

突然一個機械女聲響起,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識别:羅賓,B—01;閃電小子,B—03。”

通道裡閃過一道炫目的白光,身着便服的兩人就出現在了她的眼前。在羅賓脫口而出“他來了嗎”這句話後,斯凱爾頓才想起來那個機器人——紅色龍卷風通知了大家來山洞集合。閃電小子的眼中有一種抑制不住的雀躍,他和海少俠一起看着那塊瑩藍色的屏幕,眼看紅色龍卷風距離山洞越來越近,他們全都跑去山洞外迎接他。

随着升降門緩緩開啟,紅色的旋風包裹着紅色龍卷風的身體降落至地面。除斯凱爾頓站在洞口遠處外,其他人都在那兒整齊地站成了一排,一見到紅色龍卷風,閃電小子就忍不住向他揮揮手。

“你們好,你們在洞口攔着我有什麼原因嗎?”紅色龍卷風見狀問。

海少俠上前一步說:“我希望你能給我們安排任務。”

“安排任務是蝙蝠俠的職責,”紅色龍卷風說,身旁的羅賓想說點什麼,可被他伸手打斷了,“你們很快就會接受測試,在此之前,你們隻要和諧相處就好。”

“這支隊伍又不是社交俱樂部。”海少俠看了看所有人,他的語氣略顯不滿。

“對,但我聽說處理人際關系是團隊建設中的一項重要事務,也許先熟悉一下洞穴環境會讓你們有事可幹。”說完,紅色龍卷風完全不顧小隊其他成員的抱怨,自顧自地從他們身邊繞了過去。

“呃……超級小子、斯凱爾頓和我住在這裡,也許我們能當導遊。”梅甘為了緩和尴尬的氣氛提出要帶大家去參觀山洞,但這個提議被超級小子和斯凱爾頓異口同聲地一句“别指望我”給回絕了。

所以,雖然是“我們當導遊”,但實際上隻有梅甘一人充當這個角色。斯凱爾頓平時不是待在房間裡就是在客廳裡看電視,超級小子也是如此,就算住在這裡的時間有了一周,他們也對這個山洞提不起什麼興趣。(盡管他們兩個都說不上什麼話,但兩人的關系似乎并不差,自從斯凱爾頓知道超級小子有着和超人一樣的超級聽力之類的能力後,心中一丢丢的愧疚感讓她為在卡德摩斯所說的過激語言對他道歉。而為了還在購物中心的人情,她狠狠地“敲詐”  了他和沃利一頓,這樣就兩清了。)

從正門來到能眺望到大海的後門,再返回有着澤塔通道和一大片水池的大廳,梅甘帶他們進行此次參觀并沒有花費多長時間。斯凱爾頓跟着他們走動,在知道洞穴是超人和綠燈俠兩人負責挖空和加固後,她不禁“嗚诶”一聲表達自己的驚訝和感慨。

超級小子從剛才在山洞外起就沒再說過話,他總給人一種沉默寡言的印象;而閃電小子和羅賓呢,他們似乎對梅甘特别感興趣,羅賓總能在對話時很自然地走上前去拉住梅甘的手開撩,滿是“花花腸子”的閃電小子也不甘示弱,總是在關鍵時刻将他倆的手給分開,惹得羅賓和他一起互相大眼瞪小眼。

就在這時,超級小子少有的開了口,他的鼻翼似乎動了動,看起來是在嗅着什麼。而當他把“聞到了煙味”這句話說出口,氣氛很快在梅甘“啊”的一聲中被打破,衆人還在疑惑之時,她就已經慌慌張張地向廚房飛去。

“我的餅幹!”

梅甘滿是心疼地把烤盤從烤箱中轉移出來,她失落地看着全是焦黑色的曲奇餅,“唉”的歎了口氣。她本來想學習格萊美·瓊斯的食譜,也許嘗試制作料理能讓山洞看起來有一個家的味道,不過照情況來看還是算了吧,或許自己并不是這方面的料。

可當她看向趕來的衆人,特别是閃電小子時,她愁眉苦臉的樣子有了點緩和——他正嘎吱嘎吱大口地吃着自己的餅幹呢!這讓梅甘稍稍覺得自己也不是那麼糟糕了。但除了一旁的羅賓在饒有興緻地調侃着閃電小子,其他人則都憂心忡忡地看着桌上的這盤失敗品。

這吃了絕對會不妙吧,斯凱爾頓歪着頭心想,她看着閃電小子仍在一塊接一塊地嚼着這些餅幹,那越吃越津津有味的樣子讓她也鬼使神差般地拿起一塊放在眼前仔細端詳,不過光是看着上面烤幹的蔓越莓和碎巧克力就讓她食欲全無了。

“我的新陳代謝能力超強的。”閃電小子邊吃邊聳肩回複羅賓的調侃。

“謝謝,”梅甘的臉上逐漸有了笑容,“那我再多做點?”

“不論你做多少我們都會非常感激的。”海少俠對她的好意表示感謝。

“謝謝你,海少俠。”梅甘對他微微一笑。

“現在還沒有執行任務,叫我的真名卡爾德阿姆就可以了,事實上我的朋友們都叫我卡爾德。”

海少俠的嘴角帶着幾分笑意,他看上去很想将氣氛變得輕松起來,而他的确做到了。閃電小子乘機說着一些俏皮話,迅速将自己的秘密身份告訴了梅甘,在場的所有人都認識斯凱爾頓,所以她并沒有多說什麼,蝙蝠俠不允許羅賓暴露自己的真名,自我介紹到他那兒就戛然而止。唯獨隻有超級小子一人默不作聲,也許是拘泥于自己還沒有地球名字的原因,他立馬轉身要走。

就在這時,非常令人吃驚的情況出現了。超級小子突然毫無征兆地悶哼一聲,而後他用眼睛死死瞪着梅甘,一掃先前的沉默不語向她大聲吼道:“滾出我的腦袋!”

這一聲着實把在場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梅甘不知所措地看着超級小子,其他人包括斯凱爾頓在内都用疑惑的目光齊刷刷地看向了她。發生了什麼?我錯過了多少集?斯凱爾頓被超級小子吼得腦子有點發懵,她感覺耳朵内正在嗡嗡作響,腦子裡像在唱着什麼交響樂。

梅甘無辜地眨了眨眼,她想說點什麼,但斯凱爾頓隻看見她的嘴巴有想動的趨勢,其間并沒有任何聲音發出。不過很快,斯凱爾頓突然有了一種被人狠狠打了一巴掌的感覺,身上好似有一點兒電火花閃過,她的脖子不受控制地向左邊稍稍扭動,頭和頸部有刺痛襲來,她隻好伸手捂住痛處盡力忍耐。緊接着有一種如同亂碼或是雪花一樣模糊的聲音傳來,斯凱爾頓集中了好一會注意力才聽清了整句話的後半段。

“……我不明白,火星上人人都用心靈感應交流。”

其他人應該都聽到了梅甘的這句話,但從他們的反應來看,似乎斯凱爾頓是所有人中還算輕松的一個,不過這也讓她感到夠嗆,因為她發現自己的額上出了點汗。

海少俠第一時間出言阻止了梅甘,大家這才緩緩恢複過來,閃電小子在擺脫了心靈感應的影響後又向梅甘補充着超級小子在卡德摩斯的經曆,梅甘意識到自己的做法是錯誤的,至少照地球的規矩來說是錯的,她馬上想道歉,可“我不是故意的”還沒來得及說完,超級小子就不耐煩地撂下了三個字走開了:“别惹我!”

大家都面面相觑,彼此間的空氣都安靜了好一會兒,真是尴尬極了。斯凱爾頓正在考慮自己該怎麼悄無聲息的自然地從廚房溜出去,她總覺得随意用魔法會讓自己日後對其産生依賴性,結果自然是她陷入了短暫的糾結當中。而閃電小子突然的一句話打斷了她所有的思路:“話說,斯凱汀,誰是你的導師呢?是紮塔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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