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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新的開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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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和别人制造羁絆就得承擔掉眼淚的風險。”

“我們不怕掉眼淚,但是要值得。”

………………

教會預計幾天後将會為神父舉行哀悼會,斯凱爾頓詢問康斯坦丁是否會去參加,得到的卻是比較含糊的回複。盡管她知道了那個惡魔已經被殺死了,但她的心裡依舊堵的難受,她不敢提起關于神父的任何事,更不用說去參加追悼會了。

“他會為你感到高興的。”

也許是看出了斯凱爾頓内心的憂慮和煎熬,康斯坦丁出聲安慰道。

“高興?高興什麼?”斯凱爾頓問。

“你能夠活着。”

這句話像是給斯凱爾頓打上了一針定心劑,她小聲地嗯了一聲,然後雙手合十為神父進行祈禱,祈禱他的靈魂會升上天堂。

說實話,有時候她很羨慕漫畫和小說的主角,在解決完一系列的麻煩後往往都會有一個不錯的結局或者續作,然而她自己并不是主角,解決完眼前的麻煩後,又會有一大堆問題接踵而至。她現在應該考慮一下将來,但關于這個,她暫時沒有什麼頭緒。

至于康斯坦丁呢,他暫時打消了去紐約休養的念頭,他将查斯埋葬在墓園,斯凱爾站在一旁默默地盯着墓碑看,她總覺得自己好似忘了點什麼。至于是什麼,直到聽到有拍打翅膀的聲音時她才恍然大悟——天使!查斯是天使!上帝早就暗示過自己了!被擺了一道……真是狡猾、狡猾極了!

斯凱爾頓不禁帶着怒意看向查斯,隻是沒過一會她緊皺的眉頭微微舒展開來,暫時松了一口氣——搞什麼啊,不是能活着回來嗎?康斯坦丁也自知被擺了一道,他釋然地笑了。

查斯同樣一笑,那雙明亮的眼睛似乎在告訴她來日方長。而在輕聲與他們告别後,他便張開翅膀消失在夜空之中。

“我想我們需要旅個遊了。”

康斯坦丁轉而考慮該如何處理斯凱爾頓這件事,他認為這樣才是最為明智的選擇——眼下她仍然是孩子,總有些事她不能、也無法解決,所以為何不讓她繼續保持孩子的天性呢?畢竟,總有一天她将不再是孩子。

魔法之路……

過去一直在敲着門,試圖闖入當下。

他有預感未來隻會變得越來越殘酷,可她在魔法這方面隻是張純粹的白紙,所以,在那天到來前,自己必須得盡全力去教導她……

如果有必要的話,他們還得穿過門——目睹過去,但不能幹涉它。

約翰·康斯坦丁買了兩張去傑克遜(密西西比州)的機票——是早上的航班,這讓困倦的斯凱爾頓幾乎是在落座的一瞬間就睡了過去。他知道斯凱爾頓在隐瞞着某些事——人的一大特點就是對自己所陳述的事實添枝加葉。但既然她不肯說,自己也不好再繼續追問下去,反正總有辦法能弄清楚這一切。

“您的威士忌,先生。”空姐将酒遞到康斯坦丁的手中。

“謝謝。”他說。

該死。

康斯坦丁心想。

像他這種出身的人,離得老遠就能嗅出危險的氣息。所以雖然這位空姐覺得她非常熟練——而且他也承認她确實非常熟練。但康斯坦丁還是察覺到她給自己的酒裡下毒了。

于是,他起身要去洗手間,心底盤算着要怎麼幹掉她——不是人,是一種更為邪惡的東西。她走過來搭話,在他耳邊輕聲低嘀咕着什麼——又是一個追着他想要他命的東西。康斯坦丁置若罔聞,他反手将她關進了洗手間,然後念起了驅魔的咒語,綠色的火焰從她的皮肉中鑽出,來勢洶洶的火幾乎沒有給她反抗的餘力,很快就将她吞噬殆盡。

不費吹灰之力。

康斯坦丁對着鏡子整理好衣領回到座位,斯凱爾頓的睡眠不是很好,而且大概是暈機的緣故,她感覺糟透了,皺着眉頭醒來到處找水喝。

“我要是你,我就不會這麼做……”康斯坦丁伸手将那杯威士忌挪開,又讓另一位空姐拿了一杯姜汁可樂過來,“我可不想照顧一個醉酒的小屁孩。現在你要做的就是對着一部爛電影睡上一覺,再錯過一頓飛機餐,反正選來選去也就那麼兩種糟糕的口味。”

“是嗎。”斯凱爾頓撇撇嘴,準備無視他這段話,但她還是很誠實地接過汽水喝了一口。

“再過兩個半小時,咱們就能到傑克遜了。現在呢,我要去和那個好空姐聊聊天。”康斯坦丁松了松領帶,起身離開座位。

“哦,好吧。”

斯凱爾頓翻了個白眼,随手拿起幾本雜志翻看,哪怕自己根本沒有心思看什麼雜志,腦海裡盤旋着的都是那頓免費的飛機餐——她現在很餓,即便已經吃過了早餐,而且她也沒有坐過飛機,所以羞于啟齒。直到有人出聲與她搭話——那是位戴着眼鏡的女子。她這才暫時從饑餓的魔咒中回過神來。

“你好,你就是斯凱爾頓·查爾斯,對嗎?”

“不好意思,你說什麼?”她僵硬地反問了一遍,基于對陌生人的禮貌。

“我想我說的很清楚了,而且我無意冒犯,小家夥,我聽過你的事。你是天生的戰士,所以,準備好面對你的命運了嗎?拯救世界。”

“……我不太想針對人,但你是不是瘋了?…不,一定瘋了。你要是沒瘋的話,那一定是我瘋了。”

“這我倒是沒發現,我的意思是,你沒必要先入為主——這位置有人嗎?…有人也沒關系,管不了那麼多。”女人往座位上一坐,“我隻是要給你一個忠告,孩子,你要照顧好自己,有東西在試圖找到你——它們要将你扼殺在搖籃之中。所以,在你變得真正強大、真正完整之時,不要淪陷于黑暗。”

“我聽不懂你在說些什麼,說實話,我也不關心你在說什麼。你真的很煩,像你這樣的人也很煩,真是讨厭極了——為什麼總是要強加某些東西在别人身上呢?我不需要你給我制造危機感,事實上,就在這幾天,我已經把這輩子該受的難給受完了。驅魔師、魔法師爛大街了,不是嗎?你大可以去找其他人來,難道我有什麼特别之處值得你青睐呢?拯救世界?别開玩笑了,現在可不是戰争時期了,再說,總有人會去解決問題,但不會是我。”

“冷靜,冷靜,我們非得要吵得不可開交麼?萬事皆有因果,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你體内流淌着英雄的血液,正是如此,你才需要肩負起使命,隻是你還沒有準備好而已。”

斯凱爾頓把頭往旁邊一撇,閉上眼睛裝睡。

“好吧,也許我說的不是時候,但我清楚你的為人,你不會袖手旁觀的,盡管對你來說這一切還是個謎。”女人拍拍衣兜,從裡面掏出一大把紙包糖來,她随意地将包裝紙扯下并把糖果一并塞入嘴中咔嚓咔嚓地咬碎,最後起身離開座位向公務艙走去,“很高興認識你,期待下次再見。”

女人咧嘴一笑,牙齒上全粘着糖果碎屑。

“喂!你——”

斯凱爾頓斜看她一眼,彈射般地從座位上跳起要抓住她,可康斯坦丁恰巧這時走了過來,斯凱爾頓一個沒注意就讓那個女人就消失在自己的視野中,等她去公務艙四處尋找時才發現——飛機上根本就沒有這樣一個人。

于是,她大大地歎了口氣,回到座位上。

“我不在的時候遇到什麼有趣的事了?”康斯坦丁問道。

“沒。”

“也好。”

話雖這麼說,但斯凱爾頓的心思非常好猜。康斯坦丁一直都這麼認為。畢竟她還隻是個尚未出道的小女孩——單純又毫無經驗,像很多渴望得到關注的少年英雄那樣。

所以,大人的作用就是将世界的陰暗面隐藏在背後,讓光明與希望來吸引更多人的成為英雄,讓他們甘願為這種事業做出犧牲。

可後果呢?

後果就是——

等往昔不再,前途未蔔之時,個人的、集體的、社會的、時空之下所有的痛苦串聯起來,被自我提煉出了一個核心,之後就會是我們再也撐不下去的時候。

午飯時間。

斯凱爾頓故作矜持地把漢堡和果汁咽了下去,她并沒有用紙巾擦嘴,反倒是視線一直往康斯坦丁的那份午餐上遊走。

康斯坦丁将自己的這份往她那邊推,并問道:“大小姐,你平時想要什麼就會得到?”

“以前是,現在不是了。”斯凱爾頓舔了舔嘴角的番茄醬,繼續低頭啃着漢堡。

“真是奇怪,一般人都很難接受家庭變故……你在鄉下住了很久,對吧?聽你的口音和一些俚語就能感覺出來。”

“也許在心裡怨恨呢?”她無所謂地聳起肩來,輕飄飄地說着,“雖然住在街區裡,但還是能看見牛啊什麼的,稍微往外走走,滿眼都是玉米地和玉米,出租車、甚至連一家像樣的中餐廳都沒有,住在那兒簡直是噩夢。”

“好吧,不過,我還蠻喜歡那種地方。”

“你一定是在逗我。”斯凱爾頓皺着眉頭,很快又别過臉去看向窗外。康斯坦丁沒再說一句話。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眼看他們就要接近城市,她忽然就閉上眼睛想要逃避過去,可康斯坦丁卻硬生生地把她拽回了現實。

“我以前是個小孩的時候,我總想着美國是片魔法之地。它這麼大…你總能聽到各種關于超級英雄的故事,而你會真的相信它們,因為那就是美國。”

“當我是個孩子的時候,對我來說那裡什麼都有可能發生,那兒有那麼多不可思議的東西,你瞧,披薩啦、消防栓啦、好萊塢啦,王國崛起。還有那些超級英雄、魔法、外星人,嗯,我也說不上,而我們就隻有超級汽車。”

“超級汽車?”

“那是你出生以前了,不管怎麼說,我動身來了美國,我發現這裡正像一切你聽過的想過的電影、電視那些陳詞濫調裡描述的那樣。所有那些都在這。就在這的某處。隻有你想不到…但是現在,我會選擇英格蘭。我甯願住在一個又老又小,都沒有人敢在光天化日下套鬥篷的小國家。不管他能不能把高樓排得整整齊齊。”

“哦,這就是你的看法?”

“差不多吧,好了,你将迎來一份全新的體驗——坐一趟出租車。”

康斯坦丁拉開車門,示意她坐上去。

如果計劃不變的話,他是打算帶斯凱爾頓先去一趟紐約去見一位老朋友——一位可愛的女士,塔羅牌蔔卦人,她稱自己為上都夫人。可為了縮短旅程,他隻得先去密西西比了解具體情況。

“我的意見是,她本人親自洗牌後會對這些卡牌更加熟悉,因此準确率會更高一籌……”

電話中,上都夫人如此建議康斯坦丁,不過就算如此,康斯坦丁還是拜托了遠在紐約的她幫忙翻牌占蔔。

“你知道塔羅牌占蔔麼?外行人認為是一種騙術,用于消遣的小把戲,但是…管他呢,引薦的事放到後頭去,”康斯坦丁從口袋裡抽出一張塔羅牌,“總之,為了趕時間,X女士隻能為你做最簡單的解牌。四張卡包含一切,四種元素,四種□□,以及世界的四角——這隻是其中一張,不過,看來是四張主阿卡納。”

“好吧,挺有趣的,”斯凱爾頓接過那張牌,“這是什麼意思?”

“第一張牌說明你來自何方。”

“——魔術師。

反映神的意志,指揮天地。

頭尾相接的蛇是精神永恒的象征,權杖代表權力的交流和精神的贈與。逝去的時間。但創造能力和潛在能力難以掌控,仍需要堅強的意志和正确的目的。”

“沒太聽懂,我的意思是…能不能不要講得這麼晦澀?”

“抱怨的話留在後面再說,為你解牌的可不是我——看來我們要換乘了,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趕。”

康斯坦丁催促斯凱爾頓趕緊下車,他看向口袋裡的第二張牌,深感訝異的同時心頭也湧起了一絲寒意,他隻得來回踱步,并歎了好幾口氣才平複心情。

良久,他無奈地擠出一個笑容:

“至邪之惡——即将到來的時代危機……總得有人站出來面對。但是,我不确定,我們是否還有餘力去戰鬥。”

………………

斯凱爾頓開始變得非常沮喪。

一路上她都緊咬着嘴唇,像是摔斷了門牙那般羞于見人。

甯靜且殘敗的小鎮,根本沒有什麼值得一提的東西,人們缺乏信仰、自甘堕落,如将死之人一般,吊着一口氣仍堅持苟延殘喘,即便自己心知肚明這是永遠無法逃避的命運。

她是這樣想的,可她在厭惡這個小鎮的同時又畏懼死亡,心中的糾結反感讓她非常非常想吐,所以她幾乎是以央求的語氣要求下車走路緩解壓力。

這個小鎮的人們讨厭她,他們都将自己視為不詳、詛咒、災禍的源頭,而她也讨厭這個地方——一切不幸的開端。

“喂,”斯凱爾頓突然對身旁的康斯坦丁說,“每天看到那種東西,不覺得很煩人嗎?讓人很不舒服什麼的。”

“你指的什麼?”他反問。

明知故問。

斯凱爾頓撇撇嘴:“惡魔啦,靈魂啦,妖魔鬼怪之類的。”

“這種東西習慣不就行了?大小姐?”

“說得倒是輕巧,”斯凱爾頓不想争辯自己是不是所謂的“大小姐”,“自從看到這些東西以來,就沒有一件好事發生過,不管周圍發生的怪事和自己有沒有關系,但被指責的對象永遠是自己,我想用擁有的東西變得幸福,可帶來的總是不幸,久而久之……我也不知道怎麼說,也許真的是自己的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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