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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黴運連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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甯靜而悠長的下午,困意如潮水般漫過斯凱爾頓的全身。等待甜點烤熟的時間總是異常的折磨,她與往常一樣,倒躺在沙發上看書消磨時間,可時間卻恍惚着停滞不前,漫長得讓她覺得過了好幾個白天。

日子變得越發無聊了,至少目前是如此。斯凱爾頓一天的大部分時間都在睡眠中度過,睡啊睡啊,感覺自己睡了好多好多年。睡懵了,她就會望着“陌生”的天花闆發呆,甚至是條件反射般地去拉窗簾,茫然地找了好一會兒,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并不在公寓。不過大多時候,她睡醒一睜眼就發現臨近中午了,胡亂扒拉幾口早午飯,時間就在吞咽間悄然溜走,開始拉伸、變形,最終同她一起躺倒,進入睡夢當中。

雖然阿爾忒彌斯的加入給團隊注入了新的活力,但大家終歸都有自己的事要操心,這倒顯得斯凱爾頓像個沒事人一樣了——卡爾德偶爾要回海底的家鄉;超級小子繼續追随着超人的步伐;作為英雄們的助手,羅賓、沃利、阿爾忒彌斯都忙着出任務;就連梅甘也會在空閑時和火星獵人一起外出。這種獨自留在基地的時光總讓斯凱爾頓有種自己被世界抛棄的無助感。

紅色龍卷風總建議她出去走走,轉換下心情,斯凱爾頓卻總是倔強地拒絕這個提議。她當然不會承認自己無所事事,也不想被一個機器人說教,賭氣似地把自己悶在房間畫設計草圖。隻是沒過一會兒,她就咬起了鉛筆,思緒全到一旁黑屏的手機上去了。她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麼,也許僅僅是在生某人的悶氣,但為了擺脫電子設備、以及一些不成熟的想法對自己的幹擾,斯凱爾頓還是決定悄悄溜出去,并自此一發不可收拾。

起初,斯凱爾頓隻是坐在基地門口發呆,或是蹲着觀察草叢裡的小蟲子,時間久了,她便忍不住向槭樹林的深處走去。為了練習冥想,這地方她和卡爾德來過好多次,但獨自前往的感覺卻不一樣——滿山的風呼嘯着穿過她的身體,無邊無際的時間四面蔓延,她情不自禁地想象着狹窄的溪谷,想象自己會穿過幽密的落葉松林、明亮耀眼的白桦樹林,最後抵達開滿花朵的櫻桃樹林,而那些櫻桃樹的樹幹上,一定會長滿像美麗眼睛一樣的鱗片狀圓點。當再也無法往前時,斯凱爾頓就會停下,靜靜眺望遠處的蔚藍,累了,就枕着胳膊躺倒,再透過指縫觀察那耀眼的金色光芒。此時,心底總會響起一個應景的聲音:“哎,睡吧,睡吧,還有什麼值得擔憂的呢?”沒有什麼力量能和“寂靜”那樣,輕易地讓人停下,于是,她又墜入了夢鄉,做了個滿是青草、泥土味道的夢,并希望借此逃離孤單寂寞,然而,然而——

“……”

“叮——”

芝士蛋糕散發出誘人的香味,烤箱清脆的鈴聲将斯凱爾頓的思緒從遙遠的遠方喚回。沒拿穩的書忽然砸到了她的臉上,她揉着鼻梁,感到微微的疼痛,這才意識到自己神遊了許久。

“覆盆子芝士蛋糕烤好啦!我已經期待它嘗起來是什麼味道的了!”映入眼簾的是梅甘明媚的笑顔,她手上端的正是屬于斯凱爾頓的那一份,“我想你一定會喜歡!我從未做過這麼完美的蛋糕!”

“你知道嗎?8、9月是覆盆子成熟的時期,也是覆盆子最最好吃的時期!”說着,斯凱爾頓便拿起叉子将蛋糕往嘴裡送,覆盆子甘甜的味道和芝士蛋糕的綿密口感讓她眼前一亮,恨不得一口氣把剩下的蛋糕吃個精光。

“太棒了!我現在超幸福——對了,我打算下次做山核桃派,你覺得怎麼樣?我聽說有些人會對堅果過敏。”

“唔……”斯凱爾頓咬着叉子,眼睛裡閃過一絲猶豫,“我倒是沒關系啦,隻要不是花生就行,不過,你可以去問問其他人。但我的建議是接下來的一個月就做覆盆子的甜點好了,一、整、個、月!”

“那你絕對會吃膩的!”梅甘的眼睛輕輕地彎着,她止不住地笑了起來,“不過,你真的要倒着吃東西嗎?不會嗆到氣管裡去嗎?”

“這你就不懂了吧?倒立有助于血液循環,均衡營養供、供、供——”

仿佛應證了梅甘的話,斯凱爾頓突然就咳嗽起來,毫無疑問,她是被食物嗆到了——人在倒黴的時候,就連喝水也有可能塞牙。她咳得厲害,幾乎像是要把肺咳出來,翻身想去拿水,卻因腰背發麻而無法起身,反倒從沙發上摔了下來,結果自然是水被打翻,頭也不小心磕到了桌角,疼得她龇牙咧嘴。

不遠處傳來笑聲,斯凱爾頓艱難地睜開眼,怒瞪向聲音的源頭——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羅賓估計已經死過好幾次了。她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接過梅甘遞來的水,猛灌一口,卻發現眼前不知何時出現了阿爾忒彌斯那金燦燦的馬尾,她彎腰幫自己撿起掉落的書本。

“哇,阿蘭·德波頓的《愛情筆記》?你最喜歡裡面哪個情節?”

話題來得如此猝不及防,斯凱爾頓不禁愣了神,片刻之後,她才揉揉痛處,恍然大悟道:“沒有最喜歡的情節,我覺得男女主的愛情故事太老套了,讓我感興趣的反倒是裡面的愛情哲理。”

“但正是因為這個愛情故事老套,德波頓對愛情從頭到尾的分析才顯得接地氣——那你有喜歡的句子麼?”

“多了去了。”

“說說吧,我也很喜歡這本書。”

“非要說的話,那就是第117頁——我們渴望永遠被愛,即使我們一無所有:隻剩下“我”,這神秘的“我”在最脆弱、最易受傷的時刻還原為最真實的自我。你能愛我之深以至于我可以袒露我的脆弱嗎?人人都喜好強壯有力,但你能愛虛弱無力的我嗎?那才是真正的考驗。你會愛上那個剝離了一切外在條件,隻剩下最本質内涵的我嗎?”

“…我也喜歡這句,”阿爾忒彌斯按住胸口,深吸一口氣,免得自己看起來過于激動,“不過我最喜歡的是第十四章——也許我們真的并不存在,直到有人目睹我們生存在這個世界;也許我們并不能述說,直到有人能理解我們的語言。從本質上來看,隻有被人愛戀時,我們才真正獲得了生命。”

——我為什麼在和她聊天?她又為什麼能這麼自然地和我交流的?那晚的事情就當沒有發生過麼?還是說我隻是夢到了這一切?

斯凱爾頓忽然有種奇妙的預感,也許眼前這個金發女孩是為數不多能與自己同頻共振的人——不想成為無聊的大人、不想活得不自由,更不想過着連看到《追憶似水年華》這本書後都沒有任何感觸的麻木生活。

但是每個人都生活在巨大的差距中,不同的家庭環境,經曆過的不同的事讓人與人之間有了本質的差别——“剝離一切外在條件,隻剩下最真實的我”,光是弄懂這句話的含義,就足以花掉斯凱爾頓多年時間。她渴望愛,但她無法去愛,真實的自我一團模糊,隻會從中長出“需求”,而無法生出“愛情”,所以,她今後的一生,也許不可能存在愛。可阿爾忒彌斯會不同,她也許知道自己想要的,也許對她來說——人生不能不存在愛。

總之,真是難以置信。

從談論那本長篇小說開始,她們的話題自然地回到了“愛情”這個主題。此刻,正值青春的女孩們,正在讨論與戀愛相關的種種事情。

“卡爾德不錯,你覺得呢?英俊、威嚴,你絕對應該約他出去。”

男孩們愉快地享用着芝士蛋糕,盡管身着寬松的便服,但仍能看出他們流暢有力的肌肉線條。他們一邊讨論着自由對練,一邊脫去了上衣,而阿爾忒彌斯就望着這群活力四射的男孩,對梅甘如此說道。

“他對我來說就像兄長,”梅甘搖搖頭,調皮地笑着,“不過你知道誰才是最般配的一對嗎?

“嗯哼?”

“你和沃利——”

阿爾忒彌斯的目光随即轉向在廚房吃個不停的沃利,不禁愁容滿面。

梅甘繼續往下說:“你是如此熱情洋溢,而他是如此…如此……”

“那個?”阿爾忒彌斯挑眉。

“總之,你懂我意思,斯凱汀也是這樣想的。”梅甘說着,輕輕拍了拍斯凱爾頓的肩膀,斯凱爾頓明顯一驚,她強忍住要咳嗽的沖動,硬生生地将果汁咽下去,随後含糊地答應了幾聲。

斯凱爾頓不想參與進這樣的話題裡去,在解決心底的疑問之前,她無法做到暢所欲言——愛和喜歡是兩種不同的概念,喜歡的本質是利己,而愛卻是另一種更高尚的情感。我們真的懂什麼是愛麼?我真的懂愛麼?愛是意志?還是物質?愛是如何産生的?那感覺是從哪裡來的?從心髒、肝髒、血管,哪一處内髒裡來的?什麼才算是愛上對方的憑證?是對愛情的期盼喚來心上人,還是為了迎合對方的需求才成為了心上人?真愛是顔色?是地點?抑或是一時的化學反應?誰又能斷定一切?

“那你呢?哪個男孩是你的菜?”阿爾忒彌斯突如其來的問話,讓遊離在話題之外的斯凱爾頓一下子成為了八卦的中心。

“我可沒這方面的想法,”斯凱爾頓無奈地聳聳肩,向阿爾忒彌斯晃了晃手中的書本,“而且看了這本書的大部分讀者都不會想談戀愛。”

“這隻是暫時的,假期裡不約男孩出去玩可太遺憾了,對吧?”阿爾忒彌斯與梅甘相視一笑。

“羅賓怎麼樣?”

二人幾乎異口同聲,話音剛落,便以“你居然也是這麼想的”的表情互相對視。

“他聰明,體貼,一看就是很會照顧女孩子的類型。”

“我同意!說真的,斯凱汀,不妨試試?”梅甘表示認同,她又幻想起王子公主的童話故事來了,“如果,我是說如果,能收獲一段美好的感情呢?”

“他不和自己的同事發展浪漫關系。”

“這麼說,你已經嘗試過了?”阿爾忒彌斯随即開起了她的玩笑。

“怎麼可能!我隻是湊巧聽見的——”為了讓自己的反駁顯得真實可信,斯凱爾頓故作生氣地說,“我的觀點也一樣——不和,也不應該和自己的同事發展浪漫關系,而且,我也不喜歡男生。”

“世上哪有那麼多湊巧?難不成你喜歡女生?”

“我隻喜歡我自己。”這句話透着一絲自戀的意味,因此斯凱爾頓害羞地别過臉去。

二人得逞似地哈哈大笑,幸好原子上尉提醒他們上課時間快到了,斯凱爾頓才得以從這場“輿論”中解脫。

殊不知,真正地折磨才剛剛開始。

“當你們執行秘密任務時…盡量避免正面沖突,以及不必要的對抗……”

原子上尉授課的目的很簡單——從每個人的評估報告出發,傳授戰鬥經驗,并指出執行任務時需要注意的事項。然而,大家對此都心知肚明,尤其是已有書面評估的情況下,這堂課更像是一場無趣且毫無意義的說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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