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後我在去提納裡家門口等他還是在七天神像下面等他之間猶豫了一下,最後選擇了後者。
畢竟誰能想到小手套會造草元素護盾,之前纏在手上的繃帶也因此崩裂成一段一段的碎布,完全用不了了,而我手頭也沒有多餘的繃帶能替換。
我可不想被人誤解小手套是什麼時尚單品。
于是我就在神像下一直等到了薄紅灑滿大地,才看見了提納裡的身影。
當然是盯着他房門口看見的,還得多虧他綠的發黑,和其他巡林官那一身綠色區分的很徹底。
提納裡剛回來,柯萊就小跑了過去,兩人似乎交流些什麼,随後提納裡就轉頭看到了在神像下面坐着的我。
我對他笑着揮了揮手,提納裡露出了一副無語又很想說點什麼的樣子。
他對我點點頭,随後對柯萊說了些什麼,就向我這邊跑了過來。
借助風之翼和那個奇怪的四葉印,他很快來到了我身邊。
原來這東西是用來進行短距離傳送的嗎?
平穩落在平台上,提納裡再次晃了下尾巴,我現在認為那是一種保持平衡的習慣。
提納裡單手叉腰道:“周謹言先生對吧,柯萊告訴了我你的名字,事情已經解決了?”
我目光從他的尾巴上移開,對上他的眼睛:“解決了一半,剩下的還得看你能不能解決。”
雖然有耳朵和尾巴,但眼睛卻是正常人的形狀呢。
我把手伸出來:“你認識這個嗎?”
提納裡疑惑:“你要給我看什麼?”
我:“?”
提納裡:“?”
我把右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你看不見?”
提納裡來了興趣,他知道至少柯萊不會撒謊,那麼問題出在哪?
提納裡問道:“你有什麼猜測嗎?”
我看了眼小手套,它開始裝死了。
“蘭那羅的故事你知道吧,維摩莊有個孩子曾經跟我說過他有個神秘的朋友,而巧合的是,昨晚我在維摩莊歇了一宿,還做了個奇怪的夢,可惜我現在記不起來了。我了解到的僅限于童謠,你呢?”
伊爾謝有個蘭納羅朋友,而大人們卻看不見蘭納羅,拉娜也疑似長大後遺忘了蘭納羅朋友,如今柯萊能看見小手套,而提納裡卻看不見。
那麼,條件是童真?
不一定。
我是怎麼看見的還得打個問号。
提納裡攤手:“我知道的并不比你更多,但家裡倒是有些記載。據說他們是大慈樹王的眷屬,可惜大慈樹王逝去後,蘭那羅這一物種也銷聲匿迹了。”
我沒想到提納裡竟然真的知道一些内幕,有用,但不多。
思來想去,問題好像又繞回到了大慈樹王和蘭那羅身上。
果然還得從蘭那羅那裡套消息?
提納裡看向我,眼中帶着躍躍欲試的神采,總算有點狐狸的意思了:“所以,你準備怎麼做?”
我聳聳肩:“養着呗,還能怎麼搞。”我可不想被提納裡解刨了。
巴螺迦修那族的少年沒放棄,直言不諱道:“你就不擔心它對你不利?”
我露齒一笑:“那最好就現在,咱倆一起玩完。”
提納裡拒絕在口舌上吃虧:“得了吧,你自己完蛋的概率更大一些。
我覺得他在教令院裡應該經常和人辯論,牙尖嘴利的很。
他脫下手套,握住我的手:“觸感正常。”
我的關注點又跑了,漂亮的手臂肌肉線條看上去能一掄别死兩個我。
可惜手掌是正常的,我還以為會有肉球呢。
我表達了我的贊美:“你肌肉挺結實的。”
提納裡再次露出了那種看到獵奇生物的表情,但更多的是想給我治治腦子的嫌棄。
他握手的力度大得像是要把我的手捏碎:“謝謝。你還看見了什麼。”
“疼疼疼!”判斷錯了,他更可能一拳五個我!
我老實了:“我看見你的手穿過了小手套。”
所以為什麼我遇到的大部分家夥都是肌肉怪物啊?
提納裡收回手,重新帶好手套。
我甩了甩手,緩解陣痛後的酸麻感。
提納裡看向已經下沉的太陽,落日的最後一點光芒即将消散。
“走吧,我們該下去了。”
我搖頭拒絕:“你先下去吧,我要看星星。”
我們對視,提納裡微笑起來。
我必須強調,我警覺了,但沒什麼用,弱雞面對肌肉怪物實在稱不上阻力。
少年夾雜着笑意的聲音回蕩在河道之上:“下去吧你!”
半空中同時也響徹着我發出的慘叫。
“提——納——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