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是麗莎站出來打圓場,安撫下了提納裡,順便塞給他一杯氣泡酸莓汁。
琴?
琴在假裝很忙地給芭芭拉備菜,借此避開和由莉說話。
麗莎掃視一圈:“人都到齊了吧?”
由莉舒服地靠着椅背:“沒齊。還有阿貝多的徒弟,她哪去了?”
安柏思考道:“砂糖她好像把東西帶來之後就走了。”
優菈肯定道:“就是這樣。”
安柏自告奮勇:“我去找砂糖。”
芭芭拉體諒砂糖的社恐:“随便把人喊過來不好吧?”
麗莎持同樣态度:“的确,參加社交活動對砂糖而言可是個不小的折磨,至少征詢一下她的意見。”
由莉:“看來得麻煩安柏跑一趟了。有人知道砂糖在哪嗎?”
麗莎推測:“可能是回雪山了,也可能是在宿舍。”
由莉站起來:“雪山那邊我來負責。”
羅莎莉亞歎氣,放下木制啤酒杯向外走去:“還是我去吧,砂糖回雪山常走的路線我知道。按照她的步速應該還沒走太遠。”
安柏:“那騎士團和宿舍就交給我了,砂糖的房間是哪一間?”
琴回想了一下:“六号樓頂樓左走,右手邊倒數第五間。”
安柏向外跑去:“收到!”
一刻鐘後,安柏先跑了回來。
她接過由莉遞給她的水,搖搖頭:“我沒有找到砂糖。”
随後她向由莉道了聲謝,咕嘟一聲将白開水一飲而盡。
五分鐘後,羅莎莉亞也回來了,身後跟着局促的砂糖。
羅莎莉亞若無其事地發表暴言:“砂糖說她不想來,準備回去繼續做實驗。但我覺得她想來,所以就帶過來了。”
衆人:“……”
說好的尊重本人意願呢?
“不不,和羅莎莉亞小姐沒關系,是我想來……”砂糖聲音越來越小,沮喪地絞着手指,“我、我還是回去吧。”
羅莎莉亞反手按住砂糖,不讓她臨陣逃跑:“來都來了,就别說那些喪氣話了。”
由莉遞出最後一份牛奶冰沙,友善微笑問道:“吃嗎?”
砂糖猶猶豫豫,羅莎莉亞見狀,替她拒絕了:“讓她自己安排吧。”
由莉點頭表示理解:“好,想吃什麼自己拿就行,别拘謹,食物酒水都管夠。”
砂糖連連點頭:“好的,謝謝您。”
由莉一走,羅莎莉亞就松開了手臂,指了指安柏:“不知道幹什麼就跟着安柏,和她在一起你總不會緊張了吧。”
她開了個小玩笑:“大人有大人的酒局,小孩子就去喝點果汁。”
砂糖感激道:“謝謝您,羅莎莉亞小姐。”
羅莎莉亞漫不經心地擺擺手,向着吧台走去。
機會難得,她準備找找天使的饋贈不常對外販售的珍品,去年托凱亞的福嘗過一次,那滋味到現在她還惦記着呢。
眼看人都到齊了,麗莎拍拍手,吸引衆人的目光。
她起身,舉起酒杯:“現在人都齊了。來,大人舉酒杯,小孩舉果汁,拿着冰沙的舉冰沙也行。琴,該你說兩句了,别說太多,大家等着吃飯呢。”
别裝鴕鳥了,再裝下去由莉該注意到你了!
琴維系着表面波瀾不驚地微笑:“那我就不多說什麼了。諸位,幹杯!祝勝利!”
“幹杯!”
“幹杯~”
“蕪!”
溫迪抱着斐林琴一屁股坐到熒身邊,單眼一眨:“想聽聽以前的故事嗎?”
熒眼前一亮,點頭:“想!”
溫迪輕撫琴弦:“那麼,這個深淵王子的童話故事,獻給我親愛的忠實聽衆。”
風精靈略加思索,将無法言說的過往編成詩歌,奏與尋找親人的少女聽。
斐林琴琴音悠揚,在滿天繁星的祝福下,大笑聲與酒杯碰撞聲不絕于耳。
凱亞找到羅莎莉亞,舉起一瓶酒:“比一比?”
羅莎莉亞看出凱亞有心事,但她不是多嘴的人,何況今夜酒水全免,當然是能喝多少喝多少。
注意到酒瓶上的特殊圓标,羅莎莉亞啧了一聲。
她說怎麼找不到,原來都被凱亞拿來了。
她言簡意赅:“來。”
酒瓶以誇張的速度在兩人身邊不斷積累,很快引起了優菈的注意。
優菈搬椅子到兩人中間:“在拼酒?算我一個!”
安柏經由莉提醒,帶着砂糖,找到坐在角落裡的提納裡:“您好,提納裡先生!初次見面,我叫安柏。您就是科萊的師父對吧?”
提納裡曾經替安柏寫過信念過信,自然知道安柏是誰,他友好地點頭:“原來你就是安柏,你好。請問有什麼事嗎?”
安柏直白道:“您能跟我說說科萊的近狀嗎?我們很久沒見面了,雖然一直有寫信交流,但那孩子報喜不報憂,我想向您了解一下她的真實情況。”
提納裡的态度更友好了:“當然可以!”
瞧瞧!這才是真正的好朋友!
由莉那家夥就是個隻會騙人坑人還拿人打賭的混蛋!王八蛋!
迪盧克和派蒙奇妙地坐在一起。
在迪盧克的注視下,派蒙連吃飯都變得戰戰兢兢了起來。
迪盧克:“你很怕我?”
派蒙先是點頭,然後瘋狂搖頭:“沒有沒有!”
迪盧克沉默了一下,把自己面前的牛奶冰沙往派蒙面前推了推:“吃嗎?”
一共五份牛奶冰沙,熒和派蒙各自一份,芭芭拉一份,安柏一份,最後一份原本是準備給砂糖的,但砂糖拒絕了,然後就被由莉反手放到了迪盧克面前。
真不知道由莉是怎麼想的。迪盧克目光深沉,要給不也該是給凱亞嗎?他才是家裡的老幺!
派蒙驚喜萬分:“可以嗎?”
迪盧克點點頭。
派蒙感動極了:“謝謝你,你真是個好人!我要給你重新起一個比正義人更好聽的外号!”
迪盧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