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與鳳雲衍原本就是同一人,這其中牽扯的事情太複雜,而且一開始分魂的原因如今也不願再提,聽到少年如此詢問自己,鳳主頓了頓才無奈歎口氣。
“這件事有些複雜,等我日後慢慢給你解釋,好嗎?”
鐘禮此時隻能點頭,又張了張嘴吧,還未開口說話就被鳳雲衍打斷,鳳主揉了揉他的發頂,語氣内疚道:“有什麼話等好好休息下再說,我看你現在十分虛弱,我先陪你好好休息一下,可以嗎?”
分别這麼久,鳳主似乎更加耐心了,鐘禮感受着獨屬于鳳主的溫柔點了點頭,他是有些累,吃不下飯導緻他的身體格外虛弱,看來又要将養好長一段時間了。
幾乎是百分百體貼着伺候鐘禮入睡,确認少年睡的十分安穩,鳳雲衍這才悄聲離開。
他近來其實也在養傷,那個該死的分魂想要獨占寶貝,竟然下黑手,他疏忽大意受了重傷,導緻這段時間無法把人搶回來。
沒想到今日剛剛好轉一些,人就自己回來了,盡管如此,他還是要去找回場子,讓該死的分魂清楚一下大小王。
不多時,鳳鳴山禁地内。
兩個長着同一張臉的男人出現在落石交錯的坑洞内,黑衣的男人看起來身形高大一些,是沒有戴面具的慕容,而白衣的自然是鳳雲衍——如今宗族負責鎮壓邪神的鳳主。
“你是怎麼照顧人的?都要瘦的隻剩一把骨頭了!”鳳雲衍冷聲質問。
慕容就顯得暴躁許多,身後冒出的黑霧劇烈湧動着,就恨之前下手太輕了一些,“啰嗦!”
鳳雲衍深吸一口氣,覺得無法和分魂溝通,隻能咬着牙耐着性子道:“行,你腦子不好,我不跟你計較,你那邊搞什麼動靜?馬上把逐日會解散了!”
說起這個,慕容稍微鎮定下來一些,他惡劣一笑道:“開什麼玩笑,現在負責逐日會的可是鐘淼淼,我可不敢管她。”
鳳雲衍聞言一壓眉頭,“你讓她負責逐日會?你到底要幹什麼?”
逐日會的最終目的是為了複興神祇的榮耀時期,可問題是鳳雲衍和慕容本就是邪神的兩個分魂,逐日會和宗族互相撕扯和他自己玩左手打右手有什麼區别?
慕容懶洋洋地找了個大一點的勢頭斜着躺了上去,“玩一下而已,你緊張什麼?怎麼?當個鳳主被人吹捧上瘾了?”
總覺得分魂沒憋什麼好屁,既然想玩,自己就奉陪,正打算離開,就聽見分魂忙不疊地提醒。
“快點把人治好了,我之後還要接走的。”
帶着氣來,帶着氣走,鳳雲衍走時掀起一陣狂風,勁兒大的将那塊大石都差點掀翻了,叫慕容頻頻搖頭,“啧,裝模作樣。”
等回到自己的府邸,會客廳裡已經有四大世家的家主以及幾位長老等候。
鳳鳴山裡似乎沒有什麼秘密,原先鳳雲衍并不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但如今他卻覺得自己是不是不管事太久了些,這些人竟然妄想管到自己頭上。
“說吧,都有什麼事?”鳳雲衍在面對這些人時還是坐在輪椅上,并非是要裝作半身癱瘓的樣子,而是為了符合自己曾說過将邪神的邪氣逼到下半身封印起來。
秦家主最先開口,他看了一眼身邊同樣坐在輪椅上的墨家主,而後簡單将事情交代了一番,便是鳳雲衍宣布閉關時,墨家主的兒子和逐日會發生的交鋒。
說是交鋒,卻牽扯了很多問題,原本完全沒有被宗族放在眼裡的逐日會竟然私底下将實力範圍擴張了那麼大,甚至明目張膽劫走世家的小姐送給邪神。
說了那麼多,最後秦家主終于點名了最重要的事情,“鳳主,邪神如今是否還封印在禁地?”
如果邪神仍舊被封印在禁地,為什麼逐日會如此膽大包天做出這些堪稱挑釁的舉動?如果鎮壓的封印已經松動,甚至邪神已經離開禁地,那麼鳳主為何會一臉心安理得坐在這裡?
聽出秦家主話裡的質疑,鳳雲衍輕輕揚起嘴角,冷聲笑道:“怎麼,懷疑我将邪神離開的消息故意隐瞞?還是在質疑我本人?”
随着話音落下,一陣強烈的威亞從天而降,幾位家主立刻被鎮壓地撲倒在地上,看上去毫無形象可言。
在世人面前一個個高高在上的家主和長老,此時一點兒抗衡心理都不敢有,顫顫巍巍地跪在地上,久違的重新感受到為何四大家族會如此推崇曆代的鳳主——
不僅是因為鳳主終身幫世人鎮壓邪神,也是因為鳳主本身具有的血脈具有強悍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