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對方震驚而不解的眼神,我感到很困惑。
為什麼?假設我真是那種喪心病狂的邪魔,想要大開殺戒的話需要問為什麼嗎?假設我是一個有道德底線的邪魔,那麼想要送你們離開這個美麗的世界,這很難理解嗎?
“真惡心。”
“和你們這種類人生物處在同一立場,我還沒有沒底線到這種程度。”我誠實地說。
其他類人看這個類人死掉後,有的驚慌失措地想要跑掉,有的則想要攻擊我。
“不是說要為我獻出一切嗎?現在隻是想讓你們先下地獄去認個錯随便下十八層都來一遍就都不願意嗎?!啊?!你們的誠心呢?!”
跟着感覺說出這段話後,把其他類人震暈了。
按照夢中邏輯,它們是不是應該接受懲罰,把那些對别人别妖做的自己經受一遍?
先詛咒它們,然後再交給相關部門。
你真聰明,在夢裡也這麼有邏輯!
但這種詛咒怎麼下?
這樣想着,身體不由自主地溢散出朦胧的黑霧,把在場的惡徒邪道都吞噬進去,我聽見它們發出了凄厲的叫聲,随後黑霧似乎變得更灰一些,慢慢回到我的身體裡了。
而這群類人則是在地上痛苦地抽搐,涕泗橫流,就像旱廁裡扭動的黃蛆。
然後是等着正派勢力來吧。
可是這些正派勢力怎麼會知道這裡有邪
/教/徒,是不是得找個人告訴他/她們?
畢竟我的設定是和他們有仇的邪魔。
之前,剛剛,是不是和一個樹妖簽訂契約來着?能不能告訴祂?
契約……應該有通訊功能呢吧……
嗯……我隻要堅定地認為有,大腦會自動補全的。
成功地鍊接上了樹妖,祂聽起來氣喘籲籲地,很着急,發生了什麼嗎?是又有仇家找祂了?欸真是多災多難。
“您為何會……”
似乎是詢問我的位置,是需要我幫祂嗎?
可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哪啊?
我隻能先趕緊把這群邪/教/徒的事情告訴祂,免得我又忘了。
又問我在哪?祂能不能自己過來找我?說不定我們的契約也可以有定位系統。
這樣想着詢問了祂。
“……隻要您允許在下冒犯地了解您的具體位置……”
可以可以,都可以,别在讓我動腦了,夢裡的我是沒有腦子的!
剛要挂掉“電話”,祂又問了一遍是不是要告訴正道那群家夥。
“當然要告訴祂們,難道還指望我來審判這群渣滓嗎?”
“您竟然會贊同聯盟的管理嗎?您之前被封印,在下還以為您與祂們之間不共戴天……”
這話說的,有仇隻是設定,官方管理者不去處理,難不成還讓設定為邪魔的我,一位非管理機構或個人去管嗎?
那我腦補出聯盟還做什麼?幹脆一步到位,腦補自己就是正道好了。
這麼和對方說,對方聽起來難以置信。
确實,設定為邪魔,卻擁有這樣高尚的道德觀,也就是在夢裡才能這麼裝逼。
快點來。
再不來我的腦子就要跳場景了。
幸好很快就有熟悉的樹妖帶着祂的小鳥們登場了。
小鳥們看起來對眼前的場景有點不适,這太正常了,現在的景色确實有些有礙觀瞻。
樹妖用包含憂郁地複雜眼神看着我,随後恭敬地行禮,我覺得這套動作有點熟悉,但想不起來了,這不重要。
“在下已經通知聯盟此處事項,對方說會盡快趕來。”
“你沒和他們說是我做的吧。”
樹妖優雅地搖搖頭,“在下隻說是一位老前輩偶遇後順手解決,未曾提及您的名号。”
我莫名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幽香,似乎是樹妖身上的,我朝祂走了兩步,認真聞了聞,得出結論就是祂身上的味道。
“你身上好香哦。”
樹妖用看渣男的眼神看我。
那我不是故意的嘛,都在夢裡了說一說嘛。
“尊上……”他隐忍地喘了一下。
“這裡……不行……能否等會去……”
幹什麼我又沒準備做什麼。
算了我大人不記小人過。
“祂們既然已經知道這裡,我們是不是可以走了。”
樹妖瞥了我一眼,那一眼風情萬種,那一眼雜糅了我看過的多少位美人混剪的眼神。
就該在這種地方給力啊我的大腦!
“快走吧我記得自己的設定還是個與正道不合的邪魔呢。”
“您這般心急嗎?……尊上我們的确該走了……”祂輕輕點在我的胸口,“再不走,就要和聯盟那群家夥撞上了。”
“我最多欣賞美色,别的我也做不了,我也不會做。”我自證清白。
樹妖輕笑一聲,聽起來并不相信。
算了。
我是沒法和我的大腦對抗邏輯演算的。
我乖乖地和樹妖離開了。
在天上飛的時候,樹妖突然問我,“需要告訴您後續處理的情況嗎?”
啊?那個場景過了不就是結束了?還帶返場的嗎?
當然不用了,再過幾分鐘我就會不記得了。
畢竟是轉瞬即逝的夢境。
“不用,我離開了就算結束了。”
樹妖又用很複雜的眼神看我。
到底這位美人樹妖的設定是有多深沉啊?怎麼天天眼神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