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以為你的江雪左文字已經安全離開了吧?”說着,其中一個人拿出一柄貼着符咒的刀劍,那把刀劍滿身裂痕,隐隐透出奇怪的氣息。
“别傷害他!”【我】崩潰極了,一直橫在眼前的刀劍已經快抓不住了。
“真是兄弟情深,你們的主人說的真對,左文字兄弟隻要拿捏住其中一個,另外一個就好對付了。”
“你是不是想問為什麼我們會抓住本應該逃跑成功的江雪左文字?”
那些看不清臉的人似乎隻是想好心解釋,但嘲諷意味十足的腔調暴露了他們想看人情緒崩潰以此來滿足他們找樂子的惡劣沖動。
“虛弱的身體似乎讓你們的大腦失去作用了,你以為自己的行動很隐蔽嗎?”
“你們的主公很了解自己多麼遭人恨,他防着自己的刀劍比防敵人還嚴,又怎麼不會想辦法掌控刀劍們的行蹤呢?這樣也很好,他可是給我們提供了不少原材料。”
在【我】因軟肋而暫時沒有動手時,【我】被偷襲,似乎是麻醉針的針紮到【我】的脖子上,我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
【我】身處于一間幹淨的,熟悉的像是實驗室,又像是病房的地方,不停有人在【我】身上做實驗,抽血,注射藥物,移植奇形怪狀的組織,活取切片……他們對待【我】就像對待沒有智慧的小白鼠,冷靜觀察我身上的反應,冷漠地記錄着什麼。
一開始【我】似乎還想知道【江雪】的行蹤,于是那些研究員總是會拿【江雪】來威脅我。
“你最好不要反抗,宗三左文字,你難道不想看到你的江雪左文字了嗎?”
“……”
“我們能給他治病,能把他治得好好的,隻要你聽話……”
【我】一開始還抱有希望,于是忍耐着,接受了這群人對自己所做的一切。
【我】很難受,時不時會感受到撕裂般的痛苦,有時【我】也會和這些研究員有交流。
可随着時間推移,【我】慢慢放棄了這個想法。
他們的殘忍手段已經讓我深有體會,深知他們秉性的【我】幾乎不對【江雪】還好好活着抱有希望了。
【我】内心裡無數次湧起逃出去,或者起碼找到【江雪】的……屍體。
“真是沒用……左文字家的刀劍秉性果然不同尋常,身為武器卻而存有軟弱多餘的慈悲真是荒謬,這樣的你們被主公抛棄也很正常。”
他們似乎很滿意自己的理念,不僅對【我】的□□進行研究,還會對【我】的思想進行批判。
可【我】是一個精神堅韌的人?或者說妖怪?我大概了解了這個長長的夢裡自己的身份設定,【我】從未被這些研究員的話打倒過,反而從始至終地痛罵這群心如堅石的家夥。
“哼.....你們這群滅絕人性的混蛋根本什麼都不懂。”【我】嗤笑,“明明身為人類,卻比刀劍更殘忍,這難道不更可笑嗎?”
……
“你們瘋了嗎!用時間溯行軍做實驗!”
“哼,你們這些什麼都不懂的蠢貨,我們是為了創造出更加偉大的生命,為此做出的犧牲都是有必要的!”
“也包括你們的命嗎?”
“......當然,我們會為我們的研究奉獻一切.....”
“真是瘋子。”
他們似乎在用原本應該是【我】原來所在陣營的敵方在做實驗,似乎是想把這種長得像科幻小說裡固定反派的抽象蟲族的詭異生物和【我】進行融合。
“你們的眼界太狹窄了,隻知道消滅時間溯行軍,你們根本不知道到底浪費了多少資源!我們将創造一個脫離桎梏的新神!”
“不……”【我】這時的身體似乎排異反應很嚴重,沒講幾個字都在不停咳血,可還是在瘋狂罵他們,“你們這群無知的蠢貨……你們隻會創造出新的怪物……咳咳咳……隻會讓這個世界……咳咳咳……離地獄更近一步……”
【我】的身體當然不能正常融合,這些研究員生氣而憤怒,他們似乎把實驗無法成功的原因全怪到【我】頭上。
“真是廢物!廢物的左文字!明明特意選擇了暗堕的刀劍,不是說暗堕刀劍最後會朝向時間溯行軍轉化嗎?!為什麼總是不行!一定是原材料太垃圾了!”
“哈哈哈哈哈……!這種違背邏輯的實驗……一開始……就是在一條……錯誤的路上行走……咳咳咳咳……”
“你們什麼都不明白,?!我們沒錯,這個實驗也不會有錯!實驗暫時失敗很正常的事……一定是原材料出問題……或者是實驗細節需要調整……再改改……再改改……”
實驗終究沒有成功。
【我】的身體一日比一日差,到最後來開口罵研究員的力氣都沒了,而研究員們對【我】似乎也失去了耐心,來的研究員越來越少以往用于維持生命正常的供給也越來越少,我經常性陷入昏睡中。
【我】後來被轉移到一個昏暗的,放滿了層層疊疊格子的房間,【我】被放入了僅僅隻能塞下一人的格子内。
也無意中看到其它格子中也塞着類似的人,他們都穿着純白的實驗服,緊緊閉着眼睛,有的身體上還帶着奇怪的身體特征。
直到某一天,幾乎沒有人光顧的房間進來人,他們推着高高的架子,把這些格子裡的人?都轉移到架子上。
【我】昏昏沉沉間聽見了他們的講話。
“就這些要丢嗎?”
“是的,老樣子,丢到時空亂流,那種地方毀屍滅迹真得很好用。”
【我】最後被當做垃圾丢到了深淵,沒有再見到【江雪】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