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紙片人有個毛線球的感情。】
杏子氣得口不擇言。
這次系統安靜了很久,而後才說話。
【不是紙片人。】
【他們是真的。愛也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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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芥……?”
狗卷棘幫林杏擦去手指上滴落的果汁。他擔心地眨着紫眸,看着又開始走神的女朋友。
最近這段時間,杏子常常神思恍惚。
要麼就是在人來人往的街頭忽然扯住自己的臉,要麼就是反複詢問自己的基本信息,要麼就是忽然掐一下自己的胳膊。
【會疼,但是杏子喜歡的話就不要緊。】
比起跟咒靈打架所受的傷來說,這點痛感完全不算什麼。
杏子“啊”的一聲放開手,一臉抱歉地說:“對不起,我下手沒輕重了。”
還有就是、女朋友最近說話忽然變得客氣了。
明明緊挨着坐在一起,距離感卻無法拉近,好像兩人之間隔了什麼一樣。
狗卷棘把胳膊伸到女朋友面前。
【可以咬一口,絕對不會喊痛的。】
“不要啦。”
杏子捏了下狗卷棘的肉,“出了汗,聞起來鹹鹹的,不喜歡。”
連會流汗這點都太真了。
為什麼以前沒有意識到呢?
說到底,這個世界上的遊戲技術有發展到這種程度嗎?以前玩過的恐怖全息遊戲、内容也沒有這麼複雜,精度也完全趕不上咒乙。
自己為什麼會相信呢?
是因為落地看到的乙骨憂太過于迷人了吧。
是因為狗卷棘可愛的雙眼太令人愛憐了吧。
【我對紙片人有個毛線球的感情。】
明明就是謊言。
正是因為産生了感情,才口不擇言地慌亂否認。
這樣口不對心的自己、一直以來敏感膽小的自己……
明明隔着屏幕的距離就好了。
剛好的距離,足夠僞裝、足夠安全。
可是現在……
實在太難為情了。請不要看着我。請閉上眼。
杏子低垂着頭,把臉埋進男朋友的胸膛裡。
“這樣就好了。”
“雖然有點熱,不過剛剛好。”
女朋友這樣含糊地說着。
狗卷棘拍了拍她的背,無視服務員的眼神,無視客人們的眼神,無視大街上透過玻璃窗看他們的人的眼神。
他專注地安撫着杏子。
雖然不應該這樣想,但是最近女朋友身上流露出的微微脆弱感,令狗卷棘有些欲罷不能。
為什麼不安呢,杏子。
不過,不管是因為什麼,都可以盡情地依賴自己。
男朋友就應該是這樣可靠的角色才對。
人前如此,人後更應該如此。
“鲑魚?”
盡管連自己也眼尾飛紅,氣息混亂,但還是第一時間來确認女朋友的感受。
“嗯。”
杏子把頭埋在狗卷棘的胸膛。
實在太難為情了。
在男朋友的手指下忘記一切煩惱之類的。
“鲑魚。”
男朋友沙啞着聲音請求。
“好累……”
杏子婉轉着聲音撒嬌,企圖逃避。
“木魚花!”
男朋友無助地抗議。
靈活的手又不安分起來。
“好吧……知道了啦……别碰那裡……好奇怪……”
杏子試圖躲避,但是旅館的床并不大,她差點滾到床下去。還是狗卷棘撈了一把,杏子才避免了掉下去的命運。
這下徹底變成在上面的位置了。
男朋友咬了口自己的肩膀,而後輕輕頂撞着自己的腿。
杏子探出手。
“這樣握住可以嗎?會痛嗎?什麼意思?痛還是不痛?”
“喂,你這麼有勁兒,幹脆自己來好了……别那麼快啊,知不知道這樣晃起來我會痛!!”
杏子有氣無力地伏下身,隻要緊緊貼在一起就可以避免晃動帶來的墜脹感了。
後來的确根本不需要杏子動彈,狗卷棘根本就是借着她的手和腿肉來了一遍又一遍。
兩個人黏黏糊糊地擁抱在一起。
沒有真的進行下去。
因為察覺到了杏子的恐懼感。
所以迄今為止,就算再怎麼胡來,狗卷棘也沒有進行到底。
杏子很快樂,這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