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接問:“你受傷了?走路不長眼睛摔進泥坑裡了?”
杏子:“神經病啊你。”
杏子:“能不能說點好的,我沒受傷。”
禅院直哉不信:“滿嘴謊話的女人。”
“要不然就是在給五條君學習料理的時候,笨手笨腳把自己砍傷了吧,呵呵。”
和也那個賤男人竟然敢在身上偷偷藏杏子制作的食物,被一腳踹翻在地上時、那想撿又畏懼的表情真是惡心死人了。
把糕點碾成渣,踩進爛泥裡,真是暢快。
禅院直哉不自覺動了動腿。
連泡茶都會記得給他放顆糖中和苦味的杏子。
制作的點心味道想必也不錯吧?
給那種賤狗吃……
禅院直哉肉眼可見地散發出陰冷的氣質來。
杏子不用打開直哉的腦袋也知道他沒想好事。
她沒好氣地說:“例假,初潮,月經,懂?聽完趕緊滾蛋,我累了,現在想殺人。”
禅院直哉:“……”
就算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被她一連串的詞彙砸到腦子裡,不想懂也懂了。
何況跟被家族嚴格管控的三好生五條悟相比,禅院直哉長期以來都是生活在世界的黑暗面之中的。
暴力、血腥、色/情。
女人。
杏子。
姐姐。
——女人。
**
因為不斷腹痛流血,杏子隻能側身夾着腿蜷縮着睡。但是那種疼痛也隻是稍稍舒緩了些,并沒有得到解脫。
杏子喃喃:【天殺的,要不把我電暈算了。】
系統:【真的嗎?】
杏子:【……】
杏子:【你在雀躍什麼?壞東西。】
又疲倦又難受,昏昏沉沉卻無法入眠。
門口傳來微弱的風聲,給屋裡帶來一絲涼意。
門沒關緊嗎?
杏子累得完全無法動彈,直到溫熱的氣息吐在她的後腦勺上。
杏子的心髒吓得劇烈地跳動起來。
杏子轉頭,和一雙幽綠的眼睛對視。
杏子:“……禅院直哉,你果真是神經病吧?”
禅院直哉沒有吭聲,而是一言不發地掀開了杏子的被褥。
他身上有些冰,杏子嘶了一聲,窸窸窣窣地轉過身去繼續小聲罵他:“你發什麼毛病,知不知道自己身上有多冷。”
很小的時候,禅院直哉會在杏子懷裡睡覺。杏子年紀也小,抱着抱着他也會睡着,禅院美月就會把他們倆一起薅到床上去,蓋上被子。
就像現在這樣。
大概是黑夜,大概是回憶。
禅院直哉一聲不吭,隻睜着眼睛深深凝視着杏子的臉。
杏子被他看得心裡發毛,大眼瞪小眼了一會兒,自己轉過身不願搭理了。
少爺愛怎麼樣就怎樣吧,她管不了一點。
有一會兒,禅院直哉動也沒動。
直到禅院直哉的衣服被體溫暖透。
他才從背後抱住了杏子。
像杏子曾抱住他那樣。
又把頭埋在了杏子的脖頸之間。
像他曾對杏子做過的那樣。
直哉的手暖融融地放在杏子的小腹上,杏子的疼痛似乎也得到緩解。
她閉上眼,在意識昏沉之前,喃喃。
“直哉,”
“你的确是神經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