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隻要知道球的落地不管多危險的球沒有打不回去的。”乾貞治推了一下眼鏡淡然道。

“小不點真的危險了，阿乾已經赢了好多局了，小不點的幼馴染真的不擔心嘛？”菊丸英二問一旁托腮看比賽的水集。

被點名的水集聳了一下肩：“不擔心，龍馬還沒有發揮他的全部實力。”

“可龍馬看上去已經束手無策了。”

“還差的遠呢。”水集用越前的口頭禅結束話題。

場中的越前龍馬得了乾貞治的誇贊露出難得的笑臉：“說實話我之前很不理解老頭子為什麼讓我來青學，現在嘛青學真好。”

看他這樣子場外的水集也露出笑容：“越前要認真了。”

“什麼？”

“且看下去吧。”

“學長，一直計算落點不累嗎，我直接告訴你，”越前龍馬跳到後場回擊：“左面！”

乾貞治經過計算确定是左面。

一連幾次越前龍馬的報備和他的計算都沒有差别。

原以為越前龍馬故意報落點是為了幹擾乾貞治，結果竟然真的是在報點，場外的人有些看不懂。

堀尾問道：“越前幹嘛要告訴乾學長落點，這樣不是輸的更快了嗎？”

“當然不會，你看越前腳下。”水集提醒道。

“對哦，從剛才開始越前接球的姿勢就變了好似在球場飛一樣這是因為什麼？”

“因為基本碎步。”不二周助解釋道。

加藤勝郎疑惑：“什麼是基本碎步？”

“哈哈哈這你們都不知道，讓我球齡兩年的堀尾來告訴你吧。”

不二周助微笑着收回要開口解釋的話。

“基本碎步顧名思義就是網球中的基本步法，額……”堀尾講不出來了求助看向不二周助。

不二周助有一種早就知道感覺，無任何痕迹的接住話茬：“基本碎步通常是由回球方使用，在對方擊球的一霎那雙腳輕輕點地跳起，在對方回擊後可以快半步到一步奔向球的落點，已達到提前回擊的效果。”

“不過……”不二周助睜開眼睛：“越前的基本碎步……”

“是單腳基本碎步，他可以直接比球落點提前一步半。”水集眼神發光語氣自豪，“情報網球失效了，跳起的一瞬間越前就可以判斷球路。”

“殊途同歸。”

誇贊剛落地，越前一球出界。

“……”水集捂臉，這小子一點不禁誇。

“呼，”越前龍馬拽着衣領扇風：“剛才有一點緊張，乾學長是不是也預測到這一球會出界才沒動。”

水集挑眉，他倒是覺得是乾學長動不了，因為越前的速度明顯加快。

根據數據打網球的人怎能算到數據之外的事呢。

接下來比賽節奏由越前龍馬一手掌握，他不僅能提前判斷乾貞治網球的落點還能操縱自己網球的落點，為了回擊乾貞治不得不全場跑，體力飛速消耗。

“這一局由越前獲勝！”

“龍馬！”

“龍馬！”

拉着橫幅的啦啦隊高呼越前龍馬的名字。

水集沒忍住捏着嗓子跟着高呼：“龍馬少爺！加油！”

正在換場的越前龍馬左腳拌右腳身形不穩，轉頭看向水集。

“正常點……”

水集比了一個OK的手勢。

越前龍馬目露懷疑。

水集擡手指他：“不信我？”

越前龍馬側頭不在跟他對視。

“學長，有一種球就算知道落點也沒法回擊，除非……”越前龍馬把球拍換到右手，眼神飄向水集。

“算了，沒什麼除非，學長準備好了嗎！”

“外旋發球！”場外堀尾等人異口同聲。

球擦着乾貞治側臉過去，極度疲憊的身體讓他反應速度減慢，他動不了更别說接這種打向側臉的球。

“對呀，無法回擊的球還有外旋發球，龍馬怎麼不早拿出來，這樣之前那局發球局就不會丢。”堀尾一副虧大了的表情。

水集笑了一下：“沒什麼球是絕對不能回擊的，早拿出來也不過會讓狀态正好的乾學長搜集資料找到破解的方法，這會兒拿出來正好。”

“有道理。”

“哇，小不點這麼陰險的嘛。”菊丸英二一副被驚訝到樣子。

水集回頭視線在所有正選隊員身上掃視而過，他相信這樣的事換作這裡面的每一個都會這樣選擇，厲害的運動員哪有幾個沒有腦子的，尤其是網球這種需要戰術的運動。

“砰！”

随着最後一球落下，青學校内排位賽落下帷幕，參加東京預選賽的正選隊員名單确定，越前龍馬成為青學唯一一名一年級正選隊員。

早在電話裡得知這場比賽意味着什麼的水集率先沖進球場，抱住越前龍馬：“恭喜恭喜！成為正選隊員！”

而後一圈人圍上來恭喜他。

越前龍馬下巴靠在水集肩膀上，小聲嘟囔：“好累，再也不想跟乾學長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