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水集的話，青學的人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你跟越前的日語是後學的吧，學了多久？”桃城武問。

他之所以會忽略越前龍馬在美國的經曆，一是越前幾乎不怎麼提他以前的事，二是他日語非常流暢。

水集想了一下，“龍馬什麼時候學的日語……叔叔阿姨在一起經常會說日語，他從小好像就會，我也算是在耳濡目染下自然而然會的，沒有刻意學。”

他說的輕松，好似多學一門外語是多簡單的事一樣，不用花費多少心思。

越前龍馬看他在衆人追捧贊美下藏不住的驕傲小表情選擇不去拆穿他，當時為了背日語四十六音背到發瘋，差點剪了自己頭發。

當時水集總是背不會四十六音，覺得是頭發吸走了他的養分，大晚上頂着月光站在客廳拿着剪刀要剪頭發。

越前南次郎起夜喝水，差點被吓得半死。

最後水集在越前倫子的安慰下，好說歹說放棄晚上剪頭發，第二天一早倫子帶他找了個靠譜理發師打薄這事才算完。

隔着人群，水集對上越前龍馬耐人尋味的表情，笑容一頓，然後轉身選擇不去看他。

“怎麼了？”細心的不二周助看出貓膩，出聲挖掘秘密。

“沒……”越前龍馬壓了一下帽子，“比賽快開始了，學長們該做準備了。”

跟水集嬉鬧的桃城武臉色瞬間冷了下來，目光如箭一下子射向不知什麼時候靠在牆角的海堂薰。

“死毒蛇……”

其他人這才發現海棠熏靠在那。

“啊？”海棠熏對跟桃城武組成雙打二号也非常不滿，喉嚨發出危險的聲音。

青學一年級三人組抱團靠在一起，“海棠學長好可怕……”

可怕，水集倒是沒覺得，不過每次看海棠學長，他都覺得當時給他起毒蛇外号的人是個天才。

天才桃城武最看不慣的就是海堂薰這副眼白外漏，陰嗖嗖看人的樣子，撸起袖子一臉兇相往海棠熏方向碰。

“臭毒蛇，警告你，不要拖我後腿。”

“誰會拖後腿！我才要說你呢！大蒜頭！”

倆人拽着對方衣領，好似下一秒就會打起來。

青學一年級的在兩位學長恐怖的氛圍下瑟瑟發抖，有心想要勸架，但是沒膽子上前。

年長得到青學正式隊員，則無動于衷，甚至有一種看常規節目的樣子。

這倆人自打第一天進社團，就開始掐架，不掐架的時候也在暗中較勁，不過好在都是好孩子，不會真鬧出什麼無法挽回的事。

他倆腦袋都快頂到一起了，水集真心疑惑，湊這麼近，又這麼大聲講話，真的不會吃到對方口水嗎？

“……”越前龍馬面對水集的疑惑，默默走開。

就算是他有時候也不能理解水集的腦子到底是怎麼思考出這麼奇妙的問題。

龍崎教練安排兩個看上去脾性非常不合的兩人進行雙打二号的比賽，不僅打了聖魯道夫一個措手不及，青學内部對這倆人能不能取得勝利也保持懷疑。

畢竟他們站在場上，對另一人來說好似網的兩側都是敵人。

果不其然，開局，青學桃城武和海堂薰的組合，就因為倆人相互不服被聖魯道夫的柳澤慎也抓住漏洞，順利得分。

球場上的氛圍一瞬間變得恐怖，桃城武和海堂薰提溜着球拍，相互仇視。

“這樣真的好嗎……”加藤勝郎有些擔心，“學長他們不會打起來吧……”

越前龍馬道：“打起來會被禁賽哦。”

堀尾聰史趕緊捂住越前龍馬的嘴，不讓他繼續說。

這時候說這種話無疑是火上澆油，給場下倆人提供戰況升級的思路。

水集趴在場外，從桃城武和海堂薰的配合中看出了點門道，他好似知道為什麼龍崎教練會讓看上去關系非常不好的桃城學長和海棠學長組成一隊。

桃城學長擅長直線運動和殺球，不适合底線運動，海棠學長正好跟他互補。擅長左右移動和舌球。

他們倆人的存在很好彌補對方的缺陷，尤其是因為他們相互将對方看做對手，彼此間會下意識；了解對方技能和能力，會下意識信任對方能接到自己接不到或是對方比自己更适合接這一球。

至于青學一年級三人組擔心倆人會在球場裡打起來了，這才是根本不需要擔心的事，他們清楚知道現階段最要緊的事，是通過自己的全力以赴為青學赢下都大會的勝利。

所以，盡管火氣燒的怎麼旺，桃城武和海堂薰還是約定比賽結束後在一較高下。

調整好呼吸和節奏，重新站回自己該在的位置。

就算是宿敵又怎樣，他們有一樣的目标，進軍全國大賽！

宿敵之間的默契不容小觑，很快就在聖魯道夫手上拿下兩局。

戰局來到青學的大上風，桃城武和海堂薰擦掉額頭上的汗水，相互打氣，士氣高昂。

處于劣勢的聖魯道夫并沒有屬于落敗者的緊張，深情輕松帶着有些不正常的興奮。

有些不對勁。

水集往前走了一步，希望看的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