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陽光伴随着萬物複蘇的聲音緩緩升起。
水集和越前龍馬在後院網球場上排排站,共同穿着藏青色唐服打着太極。
隻不過一模一樣的動作硬是被他倆人做出不一樣的感覺。
水集一招一式好似蛟龍,動作緩慢而均勻,輕柔而有爆發力,賞心悅目的同時又帶着讓人無法忽視的淩厲。
再看越前龍馬,動作上完美複刻水集,看上去一模一樣可就是少了些淩厲,動作上更傾向穩健。
越前龍馬對運動類動作非常敏感,自然也發現兩人太極中蘊含的東西不一樣,有疑問他也不憋着直接發問。
水集道:“不一樣是肯定的,這一套我練了十幾年,你才練了半年不到,當然是我更厲害一些啦。”
“……”
越前龍馬才不信,他們幾乎天天在一起,水集也是從開始教他打太極後才開始每天都打太極。
眼睛一擡張嘴就想說什麼。
水集悠悠道:“吃人嘴短,拿人手短……”
越前龍馬嘴巴一頓,選擇閉嘴。
畢竟太極是水集教的,而且他學下來不僅身體平衡好了,在控球方面他的力道分布也更加精确,整場比賽下來省了不少力氣。
“你們兩個在這裡啊。”越前南次郎一手插在腹部衣服裡,一手捂嘴打着哈切“這麼好的假假期不多睡一會兒太可惜了。”
越前龍馬手上動作不停:“你還不是也起這麼早。”
“我要撞鐘的,當然起的早。”越前南次郎理直氣壯。
越前龍馬:“切。”
“臭小子!”越前南次郎一個健步,直接走到越前龍馬跟前攬着一手鎖脖,一手使勁按他的頭。
水集立刻閃身到一旁,防止被波及。
打鬧中,越前南次郎的手不可避免碰到越前龍馬衣服,這時候的太陽已經完全升上來了,曬在皮膚上已經有了灼熱感,但他身上得到衣服還是冰冰涼的。
因為運動,越前龍馬脖子後面已經出了一層細汗,但他身上的衣服依舊幹爽。
越前南次郎感到稀奇,拽起衣服一角問道:“你什麼時候有了這衣服的,怪好的。”
言外之意,他也想要。
“放手。”越前龍馬從越前南次郎手裡掙脫,然後使勁展平被他弄出的褶子“你每天要撞鐘,根本不需要這樣的衣服。”
當時水集把衣服給他的時候越前龍馬特意問了一句,這衣服有沒有給家裡其他人準備,水集說這樣式的隻有他們兩人有,越前龍馬不想跟越前南次郎穿一樣。
“你小子!”自己的兒子一擡眼他就知道是什麼心思,得也不用問了,這衣服八九不離十是水集那小子送的。
眼看越前南次郎又要動手壓迫越前龍馬,水集看夠戲了上前拉架。
他拽住越前南次郎的和服的袖子:“叔叔,龍馬的意思是你每天撞鐘,這樣式的衣服不适合你,所以我們給你準備了一套和服,料子也是絲綢的。”
“我給倫子阿姨和菜菜子姐姐也準備了,和服的工期有點長還沒到,過幾天做好了一并有人送來。”
“真的!咳咳……行吧,那就謝謝你啦!”越前南次郎正經不過兩秒,樂呵起來。
“我看你倆也練了差不多了,今天就到這兒吧,一會兒跟我出去一趟。”
“不要。”越前龍馬想也不想就拒絕。
好事他爹根本想不到他,他才不要跟他出去呢。
越前南次郎看向水集。
水集也搖了搖頭:“今天我媽媽給我約了體檢,一會兒我家那邊會來人送我去醫院。”
越前龍馬一聽更不要跟着越前南次郎出去,他要跟水集去醫院。
越前南次郎對他倔強的樣子感到頭疼,水集定期體檢不是稀奇事,他也是不懂越前龍馬為什麼非要執着跟着去。
“阿水去體檢你跟着幹嘛,又幫不上什麼忙,還搗亂讓人家分神照顧你,幹脆跟我走。”
不管越前南次郎怎麼說越前龍馬就是不松口,眼看父子倆又要爆發小型口舌戰争,水集趕緊晉升和事老。
他對越前龍馬說:“我這邊就是例行體檢,沒什麼大事,難得叔叔要帶你出去,你就去吧。”
越前龍馬轉頭,琥珀色貓眼寫滿被抛棄被背叛的不可置信。
楚楚可憐的樣子配上越前南次郎小人得志的猖狂笑聲更加可憐,水集趕緊沖他使眼色。
他就是例行體檢,抽個血拍幾張片子就結束了,到時候他就會去找越前龍馬。
越前龍馬雖然還是有些不高興,但可憐的神色總算消失。
越前南次郎叉腰朝天伸出一根手指:“跟我出去是有報酬的,一整盒大福!”
水集驟然側目,黑亮眼睛瞬間像是被點亮的星辰,閃爍着驚喜興奮的光芒。
越前龍馬無聲歎出一口氣,這下子最後一點不高興也徹底消失了,他說:“我先去換個衣服。”
“我也去!”聽到有大福吃,水集聲音都輕了:“換下衣服我就給管家爺爺打電話讓他快點來接我,等醫院那邊已結束我就過去找你。”
越前龍馬應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