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将法，爛俗但非常有用的方法。尤其是對白毛這種打眼脾氣就不好的人。

白毛脾氣不好但是不蠢，他當然知道壓在他身上的水集是在激他。

他掙紮着要起來。

水集膝蓋頂在他後背上，任憑他怎麼掙紮都起不來，到最後白毛整張臉都因為憤怒和屈辱扭曲起來。

白毛恨水集恨到咬牙：“我從來沒有人這麼對我……從來沒有！”

“哦？”水集居高臨下倨傲看着他：“社團活動馬上就要開始了，别浪費時間，打不打膽小鬼。”

“打！”

水集稍稍松勁白毛迫不及待掙脫開跟他拉開距離活動被束縛過的肩膀。

水集：“加藤同學，麻煩您帶他去網球場，我換身衣服。”

他現在穿的還是青學女式裙裝制服，運動起來不方便。

加藤勝一郎吓了一跳，聲音發顫：“我嗎……”

“雖然有些為難但是拜托了！”水集雙手合十真誠道謝。

“……好吧……”

沒了外套的荒井學長扶上加藤勝一郎肩膀，“我跟你一起。”

雖然他頂着淤青的臉看上很沒有說服力。

白毛對倆人防備的眼神不屑一顧，在加藤勝一郎顫着聲音招呼他跟他走的時候，白毛眼神陰狠問水集：“喂，你叫什麼名字。”

水集：“越後屋。”

水集口嗨毫無負擔。

白毛真快氣死了，要不是打不過他絕對會上手讓這個目中無人的家夥好看，他黑着臉吼道：“認真點！”

水集掏掏耳朵，“我很認真，反倒是你很沒禮貌，到現在都不說你金貴的名字。”

“……”

白毛：“亞久津，我是……”

“嗯嗯嗯……”水集敷衍應聲，随後像趕蒼蠅一樣催促他趕緊跟加藤勝一郎和荒井學長離開，“我要去換衣服，你趕緊洗幹淨脖子等着吧。”

正想說出自己履曆的亞久津一口氣堵在=脖頸，上不去也下不來。

看他這樣加藤勝一郎對他的恐懼少了一些，深吸一口氣提高聲音：“請……請跟我到這邊來。”

亞久津似鷹的眼神掃視水集，他等待把他撕裂的時刻。

青學正式隊員隊服有兩套，越前龍馬拿出備用那套給水集。

水集拿了衣服立刻豪氣掀開衣服。

越前龍馬一個沒注意，一抹瓷白驟然出現在眼前。

他迅速上手一下子把水集剛掀起的衣服拽下來。

水集被他扽的差點摔在越前龍馬身上，一臉莫名：“幹嘛？”

越前龍馬也不知道自己要幹嘛，實際上這是無意識的，他說：“我出去給你守着，萬一有人進來你男孩子的身份就暴露了。”

熱血上頭念着要給亞久津點顔色瞧瞧的水集已經忘了自己男扮女裝的事，他好兄弟似的拍拍越前肩膀，大有大恩不言謝的意味：“還得是你。”

越前龍馬沉默離開，到外面守門。

不一會兒水集換衣服出來，他跟越前龍馬身形差不多，這衣服穿在他身上意外很合适。

他還從越前龍馬櫃子裡翻出一條他很早以前送給越前的粉色發帶，越前嫌棄顔色太亮不肯戴，他現在帶上更好把數不上去的頭發全都束縛住，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

在粉色發帶的襯托下他整個人站在光裡白到透明。

青春，陽光，活力。

越前龍馬看着這樣的水集腦子一瞬間蹦出超多詞彙，但到最後他腦子裡什麼都沒剩下。

甚至還有點不敢看穿着他衣服的水集。

目光掃過水集拿着網球拍的光秃秃的右手，越前龍馬把手腕的護腕摘下，套到水集手上。

水集活動手腕，豪氣十足：“好，現在讓我越後屋去打敗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聽水集的自稱越前龍馬先是無奈一笑，然後囑咐他：“别強撐。”

因為系統限制，水集每次打這種類似比賽的網球超過一定時間就會身體不适，偏偏水集打上興頭就不管不顧。

水集比了一個沒問題的手勢，

實際上問題大了，剛才他換衣服的功夫，許久沒冒頭的系統突然出來。

他提醒水集，“宿主，亞久津是劇情重要人物主，這邊不建議您跟他進行比賽，以防改動劇情。”

“為什麼？”

水集不解，一場比賽咋就能影響劇情了。

系統沒回答水集的問題重新在水集腦中銷聲匿迹。

“來的太慢了。”亞久津脫了外套，露出他裡面綠色無袖坎肩，他在青學已經來了的網球社衆人打量和竊竊私語中猖狂諷刺水集：“你該不會怕了吧。”

“手下敗将。”

水集一句話直擊亞久津痛點。

亞久津臉瞬間放下，這個詞以前是屬于他一直對其他人說的。

堀尾聰史在水集沒來之前從加藤勝一郎嘴裡得知事情發生的經過，當亞久津和水集分别在場地兩側站好時，他自告奮勇要坐上裁判位。

越前龍馬比他快一步，先坐了上去。

堀尾聰史：“啊？”

越前龍馬道：“比賽開始！”

第一局是亞久津的發球局。

水集退到後場等待亞久津發球，系統說亞久津是劇情重要人物，那說明這人的網球水平大概率跟越前龍馬差不多。

就算沒有系統提醒，水集從亞久津外漏的手臂肌肉也能推斷出這人不是善茬。

他的肌肉線條非常流暢自然，蘊含着肉眼可見的爆發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