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水集半夜發燒把自己燒死,越前龍馬一晚上把水集叫起來三次測他的體溫。
頻繁起夜導緻水集睡眠嚴重不足,一到學校就趴在桌子上補覺,因為水集母親萬能的水姲女士特别囑咐所以水集和越前龍馬的位置是挨在一起的。
水集昨晚上沒睡好,越前龍馬也沒睡好,他倆一個光明正大趴在桌子上睡覺,一個拖着臉腮頭一點一點的。
坐在倆人後面的堀尾聰史看看講台上即将噴火的老師,幸災樂禍的同時又非常好奇他倆昨晚上幹什麼去了現在困成這樣。
課後老師把睡了整整一節課的水集和越前龍馬叫到辦公室問話,堀尾聰史在辦公室門口蹲守,倆人一出來他迎上去:“老師罵你們了?”
水集打了一個哈切,眼底的淤青十分明顯,整個人泛着一種沒睡好的低氣壓:“沒有,村上老師很好。”
“所以老師叫你們過去都說了些什麼。”
“說……不要上課睡覺,對身體不好不利于學習進步……”
“沒問你們上課睡覺的原因?”
“問了。”
“所以你們昨晚上做什麼了,睡了一整節課。”堀尾聰史簡直好奇死了。
水集活動胳膊,在胳膊上趴了一節課這會兒還很麻:“這就要問他!”水集指了一下同樣困倦的有些喪氣的越前龍馬。
堀尾聰史不明所以。
“都怪他昨晚上每隔兩個半小時就定一個鬧鐘起來給我量體溫,覺得我會發燒,我的身體根本沒那麼差,鬧得一晚上沒睡好。”
說着水集打了一個大大的哈切:“這會兒倒好,沒生病精氣神也不夠了。”
關心則亂同樣沒睡好的越前龍馬,琥珀色的貓眼繃成單眼皮聽到控訴也隻是懶懶擡了一下眼皮,“你有前科。”
水集疾病發作基本上都在晚上,他白天又流鼻血又握着冰塊睡覺越前龍馬不放心很正常。
水集也知道越前龍馬是關心他,所以他話裡帶着抱怨但心裡并沒有真的埋怨,不然他也不會配合着多次起夜測量體溫。
喂,就算是幼馴染,關心到兩個半小時起來測一次體溫未免也太親密了吧,堀尾聰史特想呐喊出聲,介于是在教師辦公室門口怕給水集他倆帶來不好的影響堀尾聰史硬是關閉聲帶。
水集和越前龍馬的位置相鄰但越前龍馬的位置更靠近門口,水集路過越前龍馬的課桌就像睡神附體,沒骨頭似的趴了上去。
“起來……”越前龍馬從身後攔腰向上抱起水集:“要上課了回你自己位置上去。”
水集借着他的力道扭身胳膊搭上越前龍馬的肩膀,任由他把他拖拽到自己位置上。
倆人這一連串親密無間的動作看的其他留在教室裡的同學目瞪口呆。
堀尾聰史蹬蹬蹬走到越前龍馬跟前用氣音道:“越前,你跟水同學未免太親密了吧。”
“?”越前龍馬覺得迄今為止他倆的行為都很正常,畢竟從小到大都這樣。
“咳咳,”堀尾聰史清了清嗓子擺出一副小大人的模樣語重心長道:“我們都知道你和水同學從小一起長大,但是水同學畢竟是女孩子,公共場合你們這麼親密别人會誤會水同學……”
越前龍馬撐着下巴目不轉睛的看着堀尾聰史,看似把堀尾聰史的話聽進去,實際上左耳朵聽右耳朵出。
反正水集又不是真正的女孩子,有時間想該怎麼保持距離不如想一下午休找個地方帶水集好好睡一覺。
他倆人的午飯依舊是水集家的管家送來的營養搭配均衡的營養餐,挑挑揀揀吃完飯越前龍馬在水集疑惑的眼神中拿出一個一人食的保溫杯。
一種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
果然扭開蓋子裡面是一碗姜茶。
“不是吧……”水集抗拒往後縮頭企圖避開姜茶刺鼻的味道:“今天還要喝?”
“鞏固一下。”越前龍馬道。
水集抗拒的跟越前龍馬打商量:“剛吃完飯,肚子沒有地方裝它,下午下午再喝行不行。”
水集使勁把鼓起平坦的小腹。
越前龍馬鐵面無私:“不行。”
午飯水集沒吃多少,頂多維持在一個不餓的程度,越前龍馬之所以這時候拿出姜茶也是因為發現水集中午吃的少,很有可能是因為身體不适導緻的胃口,必須把生病扼殺在搖籃裡。
水集皺着眉喝掉難喝要命的姜茶。
為了安慰水集因為姜茶變得支離破碎的心靈,越前龍馬帶着水集上了天台。
他拿了制服外套和青學網球部正選隊員隊服外套,一件鋪在地上讓水集躺在上面一件蓋在水集身上。
他倆頭下面共同枕着越前龍馬的書包。
這裡遠離喧嚣水集躺了一會兒困意襲來,美中不足“枕頭”太硬了。
水集幹脆枕到越前龍馬腹部,聽着越前龍馬腸道的蠕動水集沉沉睡了過去,直到午休結束的鈴聲響起。
微風吹過,水集緩緩睜開眼睛緊接着又打了一個哈切,眼尾纖長下垂的睫毛染上水汽,似是埋怨鈴聲響起的不合時宜,他埋頭在越前龍馬的腰腹上蹭了蹭,像是一隻伸過懶腰後還沒清醒的貓,慵懶可愛。
越前龍馬垂下的眸子盡是溫柔。
“你要上廁所嗎,肚子一直在叫。”水集道。
實際這張嘴總是在氛圍正好的時候吐出煞風景的話,越前龍馬臉色瞬間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