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回擊這一承載河村隆必勝決心的一球，桦地崇弘雙手顫抖遲鈍的三嘎子發出怒吼。

這一球同樣很強。

水集眼皮跳動的越發厲害，不好的預感也越發強烈。

網球一次落地，撞到石子然後孫嗖地彈起，力道不減反增且方向完全變了直沖觀衆席青學的方向。

“啊！”

“怎麼回事？”

網球的速度越來越快，球周圍的空氣被壓縮成曲型阻隔。

水集意識到不對，這球完全超脫常理，目标直指越前龍馬。

越前龍馬不知怎麼硬是呆愣在那眼神空白，不像是被吓住不敢動像是被什麼東西控制住不能動。

桃城武比完賽後網球拍沒有收起來，随意放在台階上，水集來不及多想抄起球拍擋在越前龍馬面前。

太快了看不清，水集側耳去聽網球破空聲音。

“砰！”

水集咬牙攔住，巨大沖擊震導緻他手臂肌肉變形，網球在球拍上鑽動，水集用另一隻手隔球網握住網球，強迫他停下來。

一切的發生不過幾秒，水集從另一邊飛身過來帶來的聲浪沖飛越前龍馬的帽子，頭發紮進眼裡，眼神恢複神采的第一樣就看到水集站在他身邊右手手臂紅色液體往下滴落。

水集的手被這一球震到骨折，骨茬穿破皮肉，球網破碎的球拍和網球滾落在地。

越前龍馬站在台階上，這一球要是打中他，越前龍馬就算不被網球打出好歹也會因為站位倒在台階上，後腦勺撞在水泥台階想也知道是什麼下場。

這時候水集還想着賠桃城武一個新的粉色球拍。

看到血液瞬間越前龍馬心緒驟停，跳下台階伸出手想要扶住疼着站不穩的水集又怕冒然碰了什麼地方加劇他的疼痛，隻敢小心翼翼用胸膛貼近水集。

“阿水……”越前龍馬嘴唇嗡動，說了好幾遍隻有最後一遍發出蚊蠅的聲音，水集面色蒼白冷汗布滿整個額頭，雖然骨折瞬間系統及時出現屏蔽了他的大部分痛覺，可水集還是感受到了那種深入皮層帶動全身大部神經的疼痛。

突發意外，場内亂了起來。

“剛才那一球打死人了?”

距離遠的隐約看到鮮血。

龍崎教練當即撥打急求電話，越前龍馬恍然也拿出手機給負責水集身體的主治醫生打電話，情況緊急主治醫生建議先去最近的醫院進行處理之後再轉院。

青學的人把水集團團圍住，每人臉上都是疼惜憐憫想不通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龍崎櫻乃和小坂田朋香更是手握手抹眼淚，看着水集蒼白着臉颦着眉毛疼的忍不了的閉着眼睛。

越前龍馬嘗試着握住水集垂在一側的左手，素白的手心是被高速旋轉的網球磨掉一層皮同樣鮮血淋漓。

眼淚奪眶而出，越前龍馬無聲接過龍崎櫻乃遞過來的手帕小心翼翼擦拭水集左手的血痕。

水集對外面感知不足，他在腦海中質問系統：“你不是說催眠反派沒來嗎，這就是你跟我說的沒事兒，網球變成導彈無視重力，牛頓棺材闆都壓不住了。”

系統聲音不緊不慢沒有感情：“未檢測到能量波動。”

心梗，憤怒上頭水集反而冷靜下來，他跟這個系統認識這麼多年它種種表現都是一個沒感情的機器人，對維護世界秩序這件事的熱枕程度還比不上被他綁進來的水集。

而且權限不夠什麼都要打報告。

水集深吸一口氣把怒火壓在心底：“告訴我你或者你身後的主系統對維護網王世界秩序到底是什麼态度。”

“對面打到眼前你還說沒有異常，不想這個世界馬上玩兒完趕緊讓主系統給你升級權限或是換一個靠譜的，今天的事在發生幾次我就算有九條命也遲早玩兒完。”

死腦筋系統沒出聲，水集猜測他是上去打報告了。

救護車來了，水集被擡上擔架同行的有龍崎教練、河村隆和桦地崇弘，這倆人拼手臂的打法兩敗俱傷，為了他們以後着想冰帝和青學同意此局成績無效。

越前龍馬也想跟着上來，出現一局無效的情況比賽走勢無法預測，他這個後補隊員上場可能性提升，為全局着想他隻能留下。

救護車上桦地崇弘那麼打格子龜縮在一個小角落，看水集被簡單處理過的手臂木楞的眼神盛滿愧疚和惴惴不安。

水集感受到他的視線，但受傷的他興不起安慰念頭，還不知道這人跟那個催眠反派什麼關系，他可不信正常人能打出那樣殺傷的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