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跟冰帝比賽時水集借用桃城武的球拍擋下本該砸向越前龍馬的球,導緻桃城武的球拍破碎沒有辦法繼續使用。
水集一直記着這個事兒,終于等到醫生肯讓他來學校上課,他立刻從自己的藏品中精心挑選了一個通體粉色就連網線都是粉色的球拍,送給桃城武。
桃城武看到這個粉色球拍表情一言難盡頗為苦惱的撓了撓後腦勺:“呃……其實不用還也可以。”
水集:“那怎麼行,是不喜歡這個球拍嗎?”
說不喜歡,那也不是,球拍一拿在手裡,桃城武就知道這球拍絕對是好東西,甚至球拍柄還貼心的産生了手柄膠帶。
就是……這個顔色,拿上場少了威懾力。
他原本還在懷疑水集到底是不是女孩子,這球拍一拿出來,懷疑瞬間消失,用這麼粉的東西怎麼可能是男孩子?
“不……”桃城武剛說,一個字,水集漂亮的眼角瞬間下垂,好似下一秒就要流出眼淚來。
桃城武趕忙改口道:“不不不不不,我是說不可能不喜歡,好,我現在就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試一試這個球拍的威力了。”
桃城武揮動球拍展示自己的急迫并小心翼翼地觀察水集。
水集揚起笑臉,瓷白的臉上沒有一絲陰霾,眼眶更沒有一滴眼淚,他對桃城武燦然一笑:“阿桃學長,剛才是逗你的,這個球拍才是賠給你的。”
水集從輪椅下面拿出一個新的網球拍樣子,跟桃城武之前壞掉的球拍一模一樣就連球拍的磅數也是一樣。
桃城武驚喜接過。
“還有這個。”水集給桃城武一卷手柄膠帶,桃城武之前慣用的那一款。
“哇,”桃城武高高興興拿起手柄膠帶,“這個已經要絕版了,好難買的,你是怎麼買到的?”
直到水集到完桃城武後才出現的越前龍馬道:“他也喜歡過這款膠帶,又喜歡囤貨。”
水集道:“這款膠帶我家裡還有很多,阿桃學長要是喜歡的話,我可以都送給你,”
“全部都送給我,”桃城武興奮過後又覺得不太好,“不用全都給我,要是全都給我的話,你以後想用買不到怎麼辦?”
“買不到的話,我可以向你要呀,到時候學長不會不給吧。”
“當然不會。”桃城武仗義的表示,隻要他有的東西不管是什麼都可以借給水集和越前龍馬用。
水集微笑,“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當天晚上,桃城武回家發現三個壘起來比人還高的大紙箱子堆在客廳,他小心讓開箱子問道:“媽媽,家裡買了什麼東西這麼大?”
桃城媽媽從廚房探出頭來,“這是你的東西,下午送來東西的人說是你同學送你的。”
“我的東西……同學……”桃城武想起了什麼,大驚失色“該不會是……”
桃城武連忙找來剪刀剪開其中一個紙箱子,裡面果然是滿滿的手柄膠帶,其他兩箱也是手柄膠帶。
這麼多,得用到什麼時候?開朗如桃城武也泛起愁,而且他有一種掉入圈套的感覺,水集之所以把這些手柄膠帶全都送給他,該不會是為了騰地方吧?那一刻,桃城武為自己的想法感到羞愧,水同學特地送他慣用的手柄膠帶,他怎麼能這樣想水同學,真該死。
越前龍馬坐在輪椅上吩咐越前龍馬把他新買來的木雕放到剛騰出來的位置上。
少買點,這句話越前龍馬已經說膩了,水集根本不往心裡去。
他現在隻能做無情的搬運工,祈禱在水集能夠在買買買中盡快對木雕産生滿足感,隻要水集得到滿足感,很快就會對木雕喪失興趣然後就會選擇另一種東西囤……
話說回來,這種醜兮兮的木雕到底有什麼好的,醜死了,還買這麼多。
“差點忘了。”水集從口袋裡拿出兩個小木雕,“這裡還有兩個小的是我特地請人雕刻成卡魯賓的樣子,上面有孔正好可以挂到鑰匙上,咱倆一人一個。”
水集自己留一個,另一個遞給越前龍馬。木雕雕的仔細,就連卡魯賓耳朵外側的長毛都纖毫畢現,越前龍馬沒說話随意的把木雕放進口袋。
昏昏欲睡的時候,水集聽到越前龍馬趴在他耳邊,小聲問他“木雕是在哪雕的?”
太困了,水集沒聽清下意識疑問的哼了一聲。
過了好一會兒就在水集以為是自己聽錯了的時候,耳邊又響起越前龍馬别扭拖着長音問“木雕……是在哪兒……買的?”水集說了一個地址。
迷糊間好似聽到手機按鍵的聲音,在這之後水集真的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等水集對收集各樣木雕喪失興趣後,越前龍馬突然拿出兩個定制木雕。
“诶,這是什麼?”
“木雕。”
“我當然知道這是木雕,我的意思是這木雕是從哪來的?”
越前龍馬拿出的兩個木雕長得一模一樣,雕的是兩個小人兒,捧着一個獎杯,倆小人兒自然是水集和越前龍馬,不過看上去年紀比現在小很多,至于獎杯,因為上面沒有看到刻字,所以水集摩挲了一會兒才分辨出,“這竟然是你第一次奪冠時的獎杯。”
見水集認出木雕上的獎杯是什麼時候的獎杯,越前龍馬嘴角不自覺上揚,又很快下壓,故作自然道:“……就在上次你去雕卡魯賓的那家,我看他雕的不錯,就随便發了一張照片給他,現在看來他的發揮很穩定。”
水集高興的拿出鑰匙,立刻把這個新木雕也挂了上去,不過有一點他還是搞不明白:“那家木雕店的木雕師傅手藝精湛,你為什麼不讓他把獎杯上的字也刻上?”
越前龍馬别别扭扭又驕傲的嘟囔。
“說什麼我沒聽清。”水集側耳湊近去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