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回到家的,她狀态不好,或許事實的沖擊力太大,她整個人都懵懵的,好在陳萍萍和影子沒有為難她。
“你們做了交易,對嗎?”郭嘉想着當時的對話,“用他的死。”
陳萍萍沒有隐瞞她的意思:“是的,用他曾說過的話或輕于鴻毛或重于泰山,總要有點目的。”
“但那是神廟殺了他。”郭嘉道。
陳萍萍答:“是也不全是,神廟使者沒法那麼快找到他,就像當年的葉輕眉。”
郭嘉冷冷開口:“正月十八,這件事不是秘密,我原先好奇有五竹在,她怎麼會死。”是神廟使者,也隻有神廟使者能拖住五竹,可這和周一有什麼關系呢?郭嘉不能接受這樣事實,“沒有人該用别人的命去驗證腦子裡的猜想。”
“對我們來說,死亡并不可怕。”陳萍萍說完郭嘉的劍便架在了他脖子上。
“你不懂。”郭嘉說道,周一怎麼會不想活着呢,郭嘉想着,他留下的信上說着“還是活吧。”他怎麼會不想活着呢?
郭嘉是到了家才發現自己還攥着影子的劍,捅了個大婁子,遲早引狼入室。
但沒人有時間關心劍從哪來。
郭保坤起夜看見個黑衣人,驚得大叫被郭嘉捂住嘴,她摘了蒙臉的黑色蒙面:“閉嘴,是我。”氣若遊絲,和往日裡中氣十足的健康模樣相差甚遠。
郭保坤正要問她這是怎麼一回事,結果郭嘉就吐了他一身,鮮紅的血液和着鐵鏽味。
郭保坤連忙要叫人,郭嘉嫌他礙事把他點了。
發不出聲響的郭保坤一臉驚恐隻能用眼睛來表達詫異。
“别聲張,我沒事。”
可怎麼看都不像沒事的人。
郭嘉狀态極差,說完便昏死過去,郭保坤一個時辰後終于能動,他匆匆忙忙跑去叫人,正好郭攸之回府撞上,怒斥他不成體統。
“爹!先别管體統了!”
郭攸之剛和李雲睿密謀完回來就知道了女兒身體出了大毛病,他見郭嘉一身黑衣手裡還死死攥着劍,着急之餘還留着理智把事情壓下了,隻說郭嘉舊疾又起,請了信得過的大夫。
郭嘉的真實情況硬生生沒出郭府甚至沒出郭保坤的院子。
“真氣逆行。”已經告老的馮院正壓低了嗓子,拉過郭攸之問這是怎麼回事,“我算是明白了,你是要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