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内庫沒有企圖。”範閑說了心裡話,他可以給作為老鄉的郭嘉透透這點無關緊要的底。
郭嘉想起來那次自己多管閑事,她又不能在人家家庭幸福的時候說什麼你爸不是你爸其實是你舅:“你對晨郡主有企圖啊。”郭嘉死魚眼狀,“你個純愛戰士跑到靖王府把人家女眷看了一遍的事兒早傳的滿大街都是了。”當然這個時代男女之防極大,“是個十足的登徒子啊。”
郭嘉的手又舉起來:“生意,做一個吧,你買不了吃虧買不了上當,絕對價格公道童叟無欺,隻要你一顆丹藥或者粉末液體都行,我不挑的。”
範閑垂眸還是猶豫,他問郭嘉與長公主的仇怨是怎麼回事。
“就算是長公主叫你爹背鍋,可她與郭攸之大人畢竟合謀害我,而且郭大人畢竟不算完全無辜,你與李雲睿又有什麼‘仇’?”
“……你還記得我師父嗎?”郭嘉環胸坐在桌子上,“那個和五竹有‘基情’的人。”
範閑一下哽住,說他倆絕對不可能。
“他死了。”郭嘉語氣平靜,“他叫周一……來自神廟。”郭嘉隐瞞了那些科幻的故事,“和你娘一樣。”她不算騙人,手裡摩擦着微型手槍,拆卸完又裝上,又拆又裝。
“和長公主有關?”
“不止,長公主、皇帝、監察院、東夷城,目前我隻知道這些。裡面有些人,和他曾是朋友。”郭嘉深吸一口氣,她說自己也沒有十足的證據,想想這事可能和多年前眼前人媽媽的死有關就咽下了旁的,“不管你我是否合作看在周一和葉輕眉的交情上,我提醒你,小心監察院的人,小心皇帝……司南伯确實有事瞞你,總之萬事留個心眼。”
郭嘉不知範建是否參與此事,但此事他們已經被她粗暴的劃為一丘之貉。那日陳園 ,陳萍萍的話,她是信了大半的,懷疑的種子種下慢慢發芽。
郭嘉這回真是以誠待人了,除了實在不知道如何開口的剩下的和盤托出。
他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等着對方下一步。
房間裡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最終,範閑伸手:“擊個掌嗎,老鄉。”
“精誠合作。”
“啪!”兩人擊掌一次,合約成立。
“科研是有失敗的可能性的,我可不一定會做出你要的東西。”範閑說道,他說自己做毒做藥但沒做過讓人假死休克的東西,“萬一履行不能,你可不能報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