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王啟年一拍腦袋罵自己怎麼剛剛沒想到。
她能叫人定住不動,那也能讓人又哭又笑!找不到與郭家人勾結的絕世高手,因為此人正是郭嘉啊!
那個在大衆眼裡久卧深宅、身體孱弱的郭家大小姐。
郭保坤靠着山崖低着頭,郭嘉走到他身前,揪着他耳朵罵:“我不是和你講過在京都城好好待着!你跑來做什麼?”
郭嘉這次是真的生氣,如果不是她在場,如果範閑給适時給他一腳,如果自己沒抓住那支箭:“隻差一點你就死在異國他鄉了,你讓我怎麼辦?叫爹怎麼辦?”
“你想讓咱爹白發人送黑發人不成?!”
若是别的事,小事情她便包庇了,大的事情,她郭嘉像往常裡一般拎起棍子家法伺候一通也能幫他了事,可如今到了北齊,本就前有狼後有虎,日日裡進退兩難,郭保坤還要橫插一腳,郭嘉不願意叫他涉險。
想想還是氣,照着郭保坤的背“啪啪啪”打了三下。
郭保坤挨了打之後突然有了底氣:“你不也沒去豫州。”他嘴上話硬氣,卻縮了縮脖子,“還……還與範閑等人為伍。”
範閑在一旁聽家長裡短吃瓜看戲突然被點名,他嘿嘿一笑還朝郭保坤招手。
郭嘉噎了一下,她說自己有目的有想法,說着好像突然找到了依據又揪郭保坤的耳朵:“我自有安身立命的本事,你呢?喘氣聲都比在場的所有人明顯。”她耳提面命着罵他找事,“這地方随便扔塊石頭砸下來的都是九品高手。”
郭嘉這樣說也這樣做,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單純來舉證充當自己的論點,剛躲了的海棠朵朵就這樣遭到攻擊。
“嚯!”範閑笑起來,“您還在呢啊。”他是猜海棠朵朵沒走遠,但未想郭嘉就為了罵郭保坤而把她找出來。
郭嘉又“匡匡”敲了郭保坤的頭告訴他自己面壁思過去,她走向海棠朵朵:“認出我來了?”
海棠朵朵說自然知曉:“當年您二位與家師一戰,我與師兄皆不能參與。”
“所以,想取我性命嗎?”郭嘉笑眯眯着問,她心裡覺得苦荷是個唯心主義的神經病,擔心這個教出來的徒弟也是個神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