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其浮華,慕其順遂。
感其不公,幸其相逢。
半年如白駒過隙。
……
莫長安“微服私訪”爬上牆頭時,隻看見一人身長如玉,在缥缈樹陰中執書而立。
翻身而下。
許玉安聽到熟悉的聲響,頭也不擡,
“你們這不走大門的習慣什麼時候能改改,哪日被人當成賊人轟出去就知道老實了。”
徐敏敏身手是幾人中最好,第一個跑到許玉安面前,
“人呢人呢?”
許玉安“啪”的一聲合上書,
“給你急的,能不能有點出息。吳南初去拿新墨了,馬上就來。”
他雖然沒有覺得徐敏敏輕浮的意思,但這每次來了就跟狗看到肉骨頭似的怎麼能行。
沒看吳南初第一次見面時候的為難樣。
徐敏敏雙手叉腰,滿身的閑不下來的精力。
她回頭看了眼莫長安,又跟許玉安打了個招呼,一陣風似的就跑走了。
許玉安輕歎了一口氣,對着莫長安聳聳肩,
“這許家的幾個地方,徐敏敏記的比我都要清楚了。”
莫長安拿着扇子輕拍了下他的肩膀,傳來一陣微癢,
笑道:
“都說小别勝新婚,這吳南初好不容易松口答應了她,多年夙願一朝達成,徐敏敏怎麼可能不激動。”
這半年徐敏敏借着來看許玉安的名義對吳南初窮追猛打,
就算吳南初真是個木頭,幹柴烈火,最終也是讓她熬出了頭。
莫長安搖搖頭,沖着許玉安眨眼,
“他們玩他們的,我們玩我們的,走,一起去馬場?”
莫長安的私人馬場幾乎是許玉安和莫長安聚會最常去的地方,經過這位師父的訓練,許玉安現在已經能熟練的騎馬了。
許玉安順勢摟着莫長安的肩膀,低聲問,
“不帶他們?“
按照徐敏敏的個性,等會兒肯定要鬧了。
莫長安意味不明的看他一眼,
”你想帶?“
許玉安立馬表明立場,
“不。”
他可沒有當人電燈泡的愛好。
而且…
許玉安抿嘴悄悄看了一眼身旁的人,瞬間決定抛棄和徐敏敏的革命友誼。
“駕——”
“駕——”
紅白兩道身影在樹林裡快速的穿梭,莫長安在前方一騎絕塵,紅衣飄揚,
許玉安每次看他這樣肆意潇灑的摸樣都挪不開眼。
雙腿用力,握緊缰繩追上前人,
風将頭發吹得飛揚,
“莫長安——”
莫長安回頭,大笑,
“有進步啊!我們來比一場!”
“駕!”
許玉安本來還想和人說幾句話,聽到這話也隻好趕緊跟上,
“你等等我!“
…
“吳南初!吳南初~吳南初…”
吳南初将新收的書平平整整的放在架子上收好,回身看向趴在桌面上不安分的徐敏敏,
“徐小姐…”
徐敏敏拍桌。
“…敏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