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涼:“可能?難道你的易感期是被我的信息素誘導提前了?”
盧绛顯得有些沒精神,随口應了句:“應該是。”
景涼:“怪我,我給你添了很多麻煩。”
盧绛見他開始自責,趕緊解釋道:“不是因為你,我易感期本來就快到了,就算聞到别的omega信息素,也會這樣的。”
其實并不會,穿過來一年,盧绛每次易感期都沒什麼感覺,準時服用alpha抑制藥片,貼上阻隔貼很穩妥。
景涼隻是笑笑,雙眸很溫柔地看着他也不說話。
盧绛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隻想着結束這個話題,說道:“涼哥,你接着睡吧,天還沒有亮。”
景涼難掩的憔悴與病态,輕歎道:“不睡了,我想去洗澡,你能不能扶我過去?”
“那我去給你放水,你躺進被子裡吧,小心着涼。”說着盧绛轉身又回了浴室,沖洗了一遍浴缸,才開始放水,自己順便在盥洗台前進行了洗漱。
放好水,盧绛回房間扶他,雖然是omega,但還是一般男性的體重,為什麼這個世界會有男O這麼矛盾的性别?
A的存在他稍微還能理解,不過是把普通男性掠奪的本能放大,這個世界的A極少會被信息素困擾,易感期随便找個O都能解決,隻要他們高興,就能标記無數個O。
最可怕的是,這種行為在這個世界是被認可的,他們覺得A本能就是如此,并且不會受到懲罰。
盧绛清楚的記得半年前一個新聞,一個O下班回家的路上,被拖進巷子侵害了。
網友都在譴責這個O怎麼不戴好抑制頸環?為什麼不噴阻隔噴霧?為什麼周期将近不好好呆在家裡要一個人出去亂走?
Omega又創造不了什麼社會價值,乖乖呆在家裡生兒育女就好了!
最壞的情況是被侵害的O懷孕了也隻能生下來,因為這個世界禁止打胎。
盧绛拿号說了句——【受害者有罪論應該遏制】。
之後他的号被舉報到永久封禁。
果然他還是沒辦法融入這個世界,有時候會讓他有一種強烈的割裂感和深深無力感。
将景涼扶到浴室,盧绛有些為難,“你自己可以嗎?”
景涼:“謝謝,你去學校吧,我叫周助過來就行。”
盧绛考慮再三,“那,我等周助過來再走。”萬一他摔在浴室,或洗到一半暈了過去,也是緻命的!
畢竟他現在看起來真的很病弱蒼白,仿佛整個人一碰就碎了。
景涼給周洲發了信息,沒一會兒,周洲便趕了過來,看到盧绛還在,他摒着氣沖他禮貌微笑,把空氣淨化器打開後,順便又噴了好些阻隔噴霧。
盧绛尴尬僵住,看了眼景涼,背起書包匆匆道:“那涼哥,周助,我先走了,有事的話電話聯系。”
“好,盧少再見。”周洲見他一走,飛速把浴室門關上,替景涼脫下衣服,扶他躺進了浴缸裡。
周洲一眼就瞄到了他後頸最新的咬痕,忍不住擔心又想八卦,“你昨天,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