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了就聽我說。”
“與盧氏聯姻讓今年年利潤增長百分之三十五,是不是讓各位飄了?”
董事會元老陳萬川憤然起身,準備破口怒罵,迎上景涼飛來的眼刀,話到了喉嚨口轱辘了一圈又轉了回去。
景涼:“海城景區開發項目與我們做服裝貿易八杆子打不着,在目前險中求穩競争極大的前提下,我不覺得跨行投資是明智之舉。”
“多少前車之鑒曆曆在目?多少高樓大廈一息傾塌?你們自己也沒有百分百把握能掙錢分紅利,這裡面的操作空間太大,一旦出現問題,那就是大問題,會波及公司的正常運作,資金鍊斷裂破産不過傾刻間,全都得去喝西北風。”
“人呢,能賺自己認知以内的錢,就已經很成功了,貪心不足蛇吞象,各位叔伯自己回去斟酌吧,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電梯裡,周洲憋了很久,還是忍不住問他。
“那個項目我也看過了,基本盤面是沒有什麼問題的,你為什麼……”
“做地産開發的多少大佬?”
“呃……反正盧家得算一個吧?”
“這麼好的賺錢項目,還能跨行輪到咱們?”
一語點醒夢中人,周洲吓得背後滲出一層冷汗。
“你是說……這很可能是個坑?”
“要麼就是這群老東西聯合别人沖我來的,要麼就是這群老東西腦子進水被别人坑了。”
“籲,好險好險。”周洲突然有種劫後餘生的感動,幸好跟的老闆靠譜也夠聰明,不然他不知道得失業多少次。
“周洲,你自己先回家吧,新年快樂。”
兩人一起走出電梯。
周洲看他臉上洋溢着難得的笑容,一下子想到了什麼,“盧绛回來了?”
“嗯,他給我發了信息,讓我去機場接他。”
“堂堂盧家少爺,是沒有人接機了嗎?”
景涼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哎,瞧你這便宜的樣子。”周洲瞥了他一眼,懶得再說。
去接人的路上經過花店,景涼沒忍住買了一束粉玫瑰,豎放在副駕駛座。
接人的過程很順利,他從A門進入,在電動扶梯上與盧绛擦身而過。
景涼當時正在給他發信息,盧绛先看到他,喊了他一聲‘涼哥’。
景涼臉上掩不住的驚喜,心髒突突的用力跳個不停。
盧绛就顯得平靜很多,做了一個他先下去等的手勢,就扭過頭再也沒看他。
一個多月沒見,再次看到他,景涼都不知道,自己會這麼渴望見到一個人,想更靠近他,與他貼貼。
景涼下去時走得有些急,氣息未定。
盧绛看到他額頭細密的汗水,不由動容,“你不用跑那麼快的,我會等你。”
景涼笑笑,強忍住想抱他的沖動,表面淡定自若的拍拍他結實的肩膀:“走,先上車。”
盧绛打開副駕駛座,看到了豎在座位上的粉玫瑰花,驚詫了半晌。
景涼已經系上了安全帶,看他還站在那兒發呆,微低下頭想看他的表情。
“經過花店,看到今天的花很鮮,就忍不住買了一束,送你的。”
盧绛小心地捧過花,坐進車裡,輕輕道了聲:“謝謝。”
“你要是不喜歡,我下次不送了。”
“沒,沒有不喜歡,很漂亮。”
盧绛有些激動,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收到花,粉粉的飽滿的一大朵攢在一起,應該沒有人不喜歡。
景涼調了下後視鏡,悄悄從後視鏡裡打量着他,看樣子是很喜歡花的。
低頭去聞花的樣子,真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