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前盧绛買下酒莊,全權交給崔少霈打理,誰能想到小小的酒莊現在一個月盈利也能有好幾百萬?
相信再過不久,崔少霈的債務就能全還清了。
“霍哥,這裡。”
景涼順着盧绛的視線轉頭看去,來人有着alpha強壯高大的體魄,那張俊臉棱角分明,濃眉唇薄,鼻梁高挺,雙眼深邃多情。
就是那一身由骨子裡散發的懶慢與風流氣質,叫人很難相信他是一個良人。
養眼是養眼,但就差沒把‘我是渣男’刻在腦門上了。
霍臨獨自坐在他們倆對面,為了更好融入酒吧氛圍,欣賞音樂,盧绛訂的是一個靠近吧台的沙發坐。
“你好,我是霍臨。”說出這句話時,霍臨幾乎是摒着呼吸的,眼神有些飄乎,不敢直視他。
景涼不動聲色的笑着與他握手,“總是聽阿绛提起你,遠聞不如一見,霍公子果真好風彩。”
“哈哈……過獎。”霍臨尴尬一笑,見景涼擡手,他下意識就要伸手去倒水,與盧绛的手碰到了一起,兩人視線怪異。
霍臨差點想把手給剁了,這該死的下意識!
前一世為了讨好這人,他真是耗盡心思,就為了從他那裡多搞點錢,看了十年的眼色,一時半會兒改不好這毛病。
盧绛拿過紮壺,先給霍臨倒了水,又給景涼倒上。
氣氛談不上特别好,但是景涼很圓滑,因為又是盧绛的朋友,話語間給足了面子。
霍臨從來不知道,他想要讨好接近一個人時,言行舉止能讓人這般身心愉悅。
他所認識的景涼根本不是這樣。
不,景涼從未接受過他,所以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讓他認識真正的自己。
霍臨不由莞爾一笑,或許是眼前的景涼沒有一絲威脅,說話讓人愉悅,又或者太過陌生,像在看一個新的朋友,霍臨也從過去的陰影中脫離,徹底釋然。
前世,他們十年婚姻,卻從未相識。
晚上九點半,霍臨提前離開了,這個時間他要去接崔少霈下班。
目送他離開,盧绛問景涼,“你覺得霍哥人怎麼樣?”
“嗯……第一眼的印象不怎麼好,但是交談下來他的認知很超前,人看起來也比外表更踏實沉穩,在這個年紀不靠家裡,就能有這個成就,算是少有的青年才俊,年輕有為了。”
其實霍臨是個什麼樣的人景涼并不在意,因為他是盧绛的朋友,言語間或多或少多了兩分美譽。
盧绛反倒有點吃味,字裡行間掩不住的酸:“第一次聽你對一個人評價這麼高。”
景涼不由失笑:“因為那是你的朋友啊,傻小子!”
“嗯。”聽到這個回答,盧绛才釋懷,朝他靠了過去,親了親他柔軟的唇,滿滿的占有欲,也絕了準備要過來搭讪的人念想。
*
第二天的慶功宴引起了業内高度關注,不少媒體人擦拳磨掌早早做好準備想要過去挖個熱點新聞。
晚宴定的地點在雲頂大廈頂層,整整兩千多坪的場地,能容納很多人,是南城這幾年為數不多的大型宴會。
下午兩點,預約的造型團隊上門過來做造型。
兩人挑了同款的西裝,低調奢華的配飾恰到好處,單是站一塊兒,就讓所有人想入非非,嗑起了糖。
“兩位真是好般配啊!連偶像劇都演不出來的CP感!”
“我做造型這麼多年,第一次看到這麼養眼的情侶,可不可以和兩位合照一張?”
……
景涼心情不錯,與他們合影了幾張,看了眼時間差不多了,便趕去了宴會地點。
去之前盧绛也沒想到會有那麼多記者媒體人。
在車上時,接到霍臨的電話,讓他有個準備,盧绛還在想,需要什麼準備?
直到牽着景涼下車,閃光燈刺得他睜不開眼,不知情的還以為是什麼明星走紅毯現場。
現場的保镖護着兩人走進電梯,看着場外鬧哄哄的記者,盧绛暗舒了口氣。
景涼看他一副迷茫無措的樣子,又搞笑又可愛,不由戳了下他的臉。
“啊?”盧绛回過神來看向他。
“怎麼這副樣子?”
“我不知道會有這麼大的陣仗,吓了一跳。”
說實話,景涼來之前也不知道是這種場面,年輕人創業談了個幾億的單子,弄個慶功宴已經很了不起了。
他拿着手機查了一查,震驚在當場:“遨遊天下工作室,是你們公司旗下的?”
“啊,是。”盧绛一點也沒察覺這件事對于别人來說有多震撼,語氣像談着今天天氣如何一般自然:“最近不是新上架了一款荒野求生的競技類射擊遊戲嗎?還挺成功的,為了犒勞這些時日的加班加點,公司準備了這個慶功宴。”
什麼叫悶聲幹大事,景涼覺得這就是典型的悶聲幹大事!
因為跨行業之直也沒太關注科技智能AI和遊戲類的發展,景涼突然意識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那你其實早就不需要靠盧家過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