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當她看到趙北析在衆人面前如此狼狽時,她的心中充滿了失望和憤怒,眼神化作鋒利的刀片,無情地刺向趙北析,恨不得要将他捅穿。
在她眼中,之所以會發生這樣的情況,一定是因為趙北析不夠努力,沒有達到大家的期望。
最後,趙清斐的眼神刺痛趙北析那敏感又脆弱的自尊,他終于受不了了,狠狠一拍桌子,把底下竊竊私語的人都震住了。
“是,我是沒用,但也好過你們!一群靠趙家施舍度日的蛀蟲,有什麼資格在我面前叫嚣?”
剛才開口譏諷趙北析的年輕董事聽到這話後瞬間不樂意了,立刻站起身來和趙北析對峙,還拿手指着他,大聲威脅道“有本事你再說一遍,信不信老子打爛你的嘴!”
另一個名為江岸的董事見有人出了頭,腦袋一熱,也跟着站起來聲讨:“乳臭未幹的毛頭小子,别人好聲好氣尊你一聲趙公子,那是看在趙老爺子的面子上,還真把自己當回事兒了?”
待江岸說完,空氣突然安靜下來了,原先的閑言碎語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則是無盡的沉默。
其他董事們都像啞了一樣,原本的嚣張氣焰早已蕩然無存。
他們紛紛選擇置身事外,高高挂起,像是一群看熱鬧的旁觀者,冷眼旁觀這場即将到來的戲劇。
自覺被人耍了,江岸有些惱怒,狠狠瞪了身旁坐着的人一眼,以洩心頭之恨。
聞言,趙北析嗤笑一聲,眼神也愈發兇狠。他盯着第一個出頭的董事,一字一頓道:“謝飛逸,謝家獨子,今年27歲,高中辍學,父母靠吃絕戶才得以成為中恒董事會成員之一,後又将股份轉給了你。”
說到這裡,趙北析突然笑了,像是想起了什麼有趣的事情:“聽說去年你娶了你表姐,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早在很多年前,謝飛逸的父母全然不顧其妻女的死活,竟強行霸占了已故兄長的遺産。多年以後,他們甚至安排自己的兒子與自家的外甥女結婚,隻為名正言順地竊取他人的财産。
見自家醜聞被當衆揭開,任誰都接受不了,更何況是一向愛面子的謝飛逸:“你他媽胡說八道,這股份是我大伯給我爸的,怎麼可能是吃絕戶!”
趙北析沒搭理他,反而朝不遠處的江岸輕蔑一笑,無情揭穿道:“江岸是吧,我記得你。”
“聽說兩個月前你曾去找過季未,還說什麼隻要東陸願意接受你,讓你做什麼都可以……我說的沒錯吧?”
聽到這番話,江岸瞬間愣住了,一股刺骨的寒意從腳底直沖而上,讓他不禁打了個寒顫,冷汗如雨下。
他是說過這些沒錯,可趙北析是怎麼知道的?難道是季未洩密?可他去的時候連季未的面都沒見着!
然而,趙北析卻不打算放過他:“你現在之所以還坐在這裡,不就是因為跳槽沒成功嘛!”
趙北析的視線掃過在場的所有人,犀利的眼神像極了挑選獵物的獵鷹。
他接下來的一番話擲地有聲,也不知是特意針對江岸,還是向所有董事發出的警告:“都心存異心了,還敢在我面前耀武揚威,誰給你們的自信?”
趙北析站累了,雙手撐在桌面上,腰身下壓,下巴微擡,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弧度,那笑容中透露出深深的蔑視,仿佛他們在他眼中不過是一群無足輕重的跳梁小醜。
一時間,所有人都噤聲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趙北析身上,好似他才是主宰這裡的王。
“你們兩個撤資吧,中恒不需要背信棄義的狗!”
果然,一語激起千層浪,底下的董事們開始竊竊私語起來,顯然是對趙北析的做法有所不滿。
與先前不同的是,此刻再也沒人敢站出來挑戰趙北析的地位。
不待江岸和謝飛逸有所反應,趙北析便再次出聲,果斷地打斷了他,語氣堅定而有力,毫無留情之意:“我在此鄭重聲明,集團利益始終是我們行動的最高準則,任何試圖侵犯或損害集體利益的行為,都将受到堅決而嚴厲的取締!”
“任何越界者,不論其地位如何,董事會都将毫不留情地按照相關規定進行嚴肅仲裁,以示警示和懲戒。”
“我們堅決維護集團的利益和聲譽,不容任何挑戰和侵犯!”
話音剛落,底下的董事們雖面上不悅,但為了維護自己的利益,隻得妥協,不情不願的為他鼓起了掌。
“小趙總,您聽我解釋……”這時候,江岸突然插話,想要挽回一點商量的餘地。
“不用解釋了,來人,把謝總和江總請出去吧!”話音剛落,四名保安立刻沖進來,将謝飛逸和江岸團團圍住。
面對無可挽回的局面,謝飛逸發出一聲輕哼,眼中閃過一抹憤怒,狠狠地瞪了趙北析一眼,随後毫不猶豫地擡腳離去。江岸見狀,也跟着離開了。
待謝飛逸與江岸的背影消失在會議室門口,整個會場仿佛都松了一口氣,空氣裡彌漫着一種微妙的緊張與期待。
趙老爺子緩緩站起身來,目光掃過在場每一位與會者,聲音蒼老但有力,如同一道閃電劃破寂靜的夜空:“我宣布,今天的會議,正式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