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後來越畫越多,那因為年歲增長而自然逝去的童真與久遠的回憶緩緩浮現。
她甚至想起了,并且在家裡邊哭邊笑地對着鏡子說,我想起來了我為什麼要畫漫畫了。
與此同時,女主的改變也被這個漫畫社的老闆看在了眼裡,雖然她是受人之托,明白她終将離開,可看着這個從一開始背着單肩包的女孩兒變成了,嗯,一個背着毛茸茸挎包的女孩兒之後,她承認,她動心了。
在結束了所謂的“實習期”後,也就是漫畫社老闆的“受人之托”,導演讓漫畫家進入了自己的公司,而踏入公司見到導演的,女漫畫家才意識到她究竟做了什麼。
在導演的公司從最開始的上色做起,漫畫家也無怨無悔,從最基礎的上色,她發現,她真的從來沒遇到那麼多志同道合的人,更别提有些人就坐在那裡一天都幾乎不動一下,也不說一句話,可作品拿出來,那分鏡,那上色,那構圖。
漫畫家在這裡完全找回了她剛剛接觸漫畫時的熱愛。
然而一個公司一年能承接動漫化或者是出版的作品是有限的,下半年的競标之中,漫畫家遇上了勁敵,遺憾的是她的漫畫最終落選了。
不過女主很快在導演和漫畫社老闆的安慰下重振旗鼓,開始這部動漫的原畫繪制。
這不過誰都沒注意到的是,随着職位的調整,女主的工位卻逐漸朝着導演的辦公室靠近,而漫畫社老闆再之後來串門的過程中發現了這件事,三人出來吃飯時,老闆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林雨琛看着下面被框起的台詞,不用思考,閉上眼睛就仿佛能置身于那一片場景之中。
她就是那個對漫畫家動心的老闆,在那天去找漫畫家的時候,一場大火近乎咆哮着一般從底層直沖頂層。
……
下午四點多的時候,已經做好妝造的林雨琛即将登台,在心中默念着:“一片火海之中……”
擡眼對上了站在對面,同樣即将進入狀态的遲暮煙。
林雨琛開始在台上奔跑,去漫畫家工位上的那條路她太熟悉了,周邊不斷傾塌的房梁不時帶出一道火光,明明很近很熟悉的路,林雨琛卻花了很久才過去。
這邊是她常用的筆,那邊是書……抽屜拉開有她寫着關于這部動漫的備忘錄,再往下……
她當然知道她有多珍惜那些她一筆一筆畫出來的原稿,她把原稿全都交到遲暮煙的手中送了出去,自己卻再沒有出去,隻有最後近乎被燒紅的盒子從那間滿目全非的辦公室裡扔了出來。
不過她可沒留太多遺憾,她是在一遍又一遍送東西出去的時候,幾乎是一句一句的告訴着遲暮煙,也就是那位漫畫家。
她愛她,而且她還看出來了,導演是一見鐘情了,不然也不會費這麼大的勁,哪天天畫畫累了不放擡擡頭,她說,可能有驚喜。
對了,請你幫我轉告她,是我把你讓給她的,我可不算輸。
随着王導那邊的一聲很好,站在台上的奕清寒和林雨琛都深陷其中,還是王導那邊小本本一放直接說等一會兒,給倆人拉着送到了家屬旁邊。
蘇若尋是趕緊摟過了林雨琛,奕清寒則是笑着攬過遲暮煙:“怎麼了,沒出戲,沒出息的小家夥。”
一句話讓遲暮煙立馬出戲,三五分鐘平靜了思緒,隻不過眼眶依舊是紅着的,就追着奕清寒跑。
林雨琛卻依舊是雙目無神,蘇若尋給懷裡的小姑娘轉了個圈,自己從背後摟着她,兩個人一起看着兩位影後跑的發型全亂,儀态全無。
“真好啊。”
蘇若尋忽然聽到懷裡的林雨琛小聲說道。
“是啊,所以我們才更要好好活着,珍惜現在。”蘇若尋當然知道這種說教沒有太大的用,遠不如……
她捏着林雨琛的下巴讓她轉過了臉,順手理下一縷發擋住她們自己的視線。
一葉障目……
遲暮煙和奕清寒停下來看着兩個人在那邊摟摟親親,蘇若尋好像還說着什麼。
過了會兒,那邊的讨論聲大了起來,隻不過是林雨琛和蘇若尋從那份甜蜜中回過神來,才覺得兩位影後的讨論聲大了。
兩位影後說道:“不愧是戲曲出身,這肺活量,唉,清寒,你好好練練。”
“啧,親再久親不出來水也沒用啊,你說是吧煙煙。”
林雨琛和蘇若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