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天瑜把甯玥裹緊之後就要出門,隻說自己要進宮。已經快到申時了,這個時候進宮做什麼。
甯玥把事情對魏天瑜說了之後,終于覺得輕松了一些,後邊有什麼情況讓他自己解決吧,肚子好疼,還是好好休息吧。
魏天瑜進宮,并不是去了上陽宮,而是去了長慶宮。他愈發堅定,隻有甯玥才能成為的妻子。她對自己毫無保留,那自己也該義無反顧。
然而等他說完自己的意願,太後果然暴怒,茶盞照着頭就飛了過來。這都是意料之中的,魏天瑜卻也沒躲,任由茶盞把自己的頭打破。
“兒子一定要娶甯玥為妻。您若是立了他人為瑞王妃,那兒子不做這瑞王就是了。”
太後被氣得一口氣沒提上來,顧尚宮幫她順着氣,她指着兒子罵道:“你給我滾,今天我是不可能如你的願。你這是要氣死哀家,你給我滾。”
魏天瑜隻是伏在下邊,并沒有什麼動靜,用這種安靜來表明自己的态度。
次日上早朝的時候,皇帝要詢問五軍都督府的換防計劃時發現瑞王居然無故缺了早朝,下了朝召人問話才知道了昨天長慶宮發生的事情。
“這麼說,昨天太後和瑞王晚飯都沒吃?”皇帝問答。
答話的長慶宮女官回答是:“昨晚瑞王就睡在了太後的腳榻上。今天早飯時太後又罰瑞王站着,瑞王一直不肯離去。”
皇後也知道了這件事,也差人詢問皇帝是不是要去長慶宮看一看,不管是幫瑞王求情還是擔心太後被氣壞了身體都該去一趟。結果皇帝卻說:“此事不必插手,二弟自有辦法。”
魏天瑜這次用的方法很簡單,軟磨硬泡,死纏爛打。雖然常年不在母親的身邊,他也不曾求過母親什麼,但是他知道,這招一定管用。
他甚至都已經做出了“讓步”,他已經不求太後馬上答應他的婚事,隻求她聽一聽甯玥同他的故事。太後終究是纏不過自己的兒子,被磨了兩天之後,終于答應先聽一聽。
“兒見她第一面,就知道她和母親一樣,不是尋常女子。”
尋常女子剛被人從亂軍中就下就深陷囹圄,是不會那樣冷靜地去尋找生機。
“她沉穩,冷靜,即便面對着重重危機也沒有絲毫慌亂。”
瀾城夜宴,蘭氏包藏禍心,甯玥卻豔驚四座,吸引了大部分的注意力,後來更是同魏天瑜相互配合,拿到了關鍵的物件。
“她心地純良,且意志堅定。”
瀾城外她被俘,彼時立場并不明确,可她知道瀾城的暗線可以死,但是不能因她而死,在重刑之下,即便瀕臨死亡,也從不吐露一個字。
“母後,她從來都不是一個貪戀權位的人,也不像其他人一樣欲擒故縱。她是一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地位,可從來沒有曲意迎合,起初反而是想進一切辦法要逃離兒子的身邊,那是兒子還不知情愛是何種滋味,隻是覺得如果錯過了這樣有趣的人會後悔的,所以甚至動用了一些手段,誘惑加逼迫她留在了大營裡。直到如今,兒子都無比慶幸當時沒有放她回到羅信的身邊。羅信母後應該也聽說過吧,就是阿玥的兄長,金平寨戰後兒子本來想拉攏他,但是他放下了一切出海去了,後來海上被蘭宗明害了之後大難不死,還自己親手報了仇。”
“說起金平寨一役,阿玥也貢獻頗多。就是阿玥獻上了遊擊策,讓我軍早有應對。舅舅深陷敵營,是她背着兒子偷偷換回了舅舅,還在沛川說服了羅信倒戈。就是後來被抓到了金平寨,她也能策反蘭宗明的女兒最後逃出生天。”
“她絕對不是普通的閨閣女子,她所懂得事情,她去過的地方,當世幾乎無人能及。她的見識和見解讓張俊這樣的纨绔子弟都驚歎不已,也為我營中少了不少的麻煩。可是她終究來曆成謎,兒就算欣賞她,想用她,甚至想要她,都放不開手腳。”
“所以,淩侯證實了她的身份之後,兒子最大的感覺就是,可以放心地擁她入懷了。她的來曆雖然駭人聽聞,可兒子相信自己的認識,她心地善良、心性堅定、心胸寬闊,她就是兒子要找的那個人。”
說到這裡,魏天瑜笑了起來:“金平寨戰後,我把羅信軟禁起來了,就是要誘她出現。可是阿玥她手握火藥之術,竟然隻敢在無人的地方威脅我。我本來以為想要抓住她需要付出巨大的代價,可沒想到最後竟然隻折損了幾個親衛而已。她會制造太祖曾經使用過的火藥,但是最終仍是不肯讓這東西重見天日。”
她的手段稚嫩得可笑,可她人又是那麼的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