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遠看向透過沒有拉窗簾的落地窗映照進來的那幾分月光。

“你說你，真的是正常人嗎。”沈清遠邊說邊把燈打開了。

餘予走向廚房，随手從冰箱裡拿了幾瓶啤酒，回身走到沈清遠身邊，把啤酒放到茶幾上，順勢坐在地攤上。

“根據我對自己的了解，我應該不是。”

“挺有自知之明啊，來吧，陪我喝點，也算是我陪你喝點。”

兩個心中各有心事的人靜靜的喝着酒。

“這次她回來你打算怎麼做。”

“看她。”

“看她？你不跟她解釋一下當年的事？”

“已經過了這麼多年，我現在解釋反倒像是裝委屈求她原諒一般，我又有什麼資格讓她原諒我，我隻想在她身後默默護着她，為她做所有我能做的事情，她就算一輩子都不原諒我，也是應該的。”

“我們餘總還真是用情至深啊。”

“不用這麼評價我，我配不上這個詞。”

“那你說說，我應該怎麼辦。”

“你和我情況不一樣，你倆隔三差五就鬧一回。”

“可是這次她已經好幾天沒搭理我了。”

“沈清遠，其實我有的時候真的很羨慕你，至少你們還在一起，既然你們是相愛的，那就别讓我的悲劇在你的身上重演。”

沈清遠看着靠在沙發上的男人，還是問出了那個一直想問的問題，“阿予，你後不後悔。”

“我不後悔，我隻恨自己當初沒有能力，以為隻要撐過那一陣，什麼都會好起來，可實際上我誰都保不住。”

沈清遠歎了口氣，他知道餘予這幾年過的并不好，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了，再去糾結當初的選擇也沒什麼意義。

“喝吧。”

兩人喝了一會之後沈清遠就撐不住睡了過去，餘予把他搬到客卧安頓好後走回客廳。

他看着窗外的夜色，忽然想起來什麼，回身把燈關上，再次來到窗前，右手輕輕撫摸着當初段橙親手給他代上的那條手鍊。

“這才對啊。”

忽然，他感到有什麼東西輕輕的蹭着他的褲腳，餘予低頭一看，是自己養的那隻英短。

小貓不斷的用爪子扒拉着餘予的褲腳，根據餘予對它的了解，它應該是想讓自己把它抱起來。

“抱歉，剛剛喝了很多，就不抱你了。”

餘予試圖把它趕回貓窩，可是無論他怎麼做，小貓還是锲而不舍的圍着他。

最後餘予實在沒有辦法，隻能将它抱了起來。

“我記得我平時應酬回來你都躲的遠遠的，今天是怎麼了，嗯？”

可是小貓不會說話，隻是靜靜的趴在餘予懷裡。

“走吧，我們去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