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也要和你道歉。”淩诩說着,垂下眼皮,渾身的刺都柔順地收了起來,變成了披在身上柔軟的羽毛。
“嗯。”
宋航卸下心頭重擔,臉上有了真心實意的笑容。
淩诩拿出手機,給他看昨天拍的那些照片,大海、海鷗、還有他自己。
獨立船頭的淩诩,背後是深而廣的海與天,鏡頭中心壓着灰色牛仔帽的男生笑得張揚恣意,一如宋航心中那個耀眼奪目的吉他手。
再美的風景也比不上淩诩,他一笑,所有的景色都黯然失色。
至少宋航是這麼想的。
他不滿道:“為什麼這張沒發給我?”
淩诩敏感地捕捉到一個信息:“你收到我的消息但不回我?”
宋航稍微擡高了點聲音,舉手示意請求發言“我可以解釋!”
“那勉為其難給你個機會。”淩诩輕輕叩擊桌面,鏡片反光一閃而過,整個人的氣質都往斯文敗類上靠過去了。
“你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還在天上飛,落地之後這邊已經快中午了。我看了一眼你給的定位,隻想快點找到你,從本州穿越到這個小鎮,花了不少時間,我怕如果當時就回複你的話,肯定會忍不住當場告訴你的,會沒有機會把想說的那些事情當面說給你聽,近距離觀察你的反應……那種心情不一樣。”
對此,淩诩相當受用,身後要是有尾巴,估計能翹到天上去。
其他人做得到嗎?!
淩诩壓下狂跳的心髒,走到宋航身側,單膝跪下,擡頭仰望着他。
宋航不解地把雙腿從桌底下抽出來,側過來和他面對面,疑惑地問:“怎麼了?……你也要給我磕頭?”
他對磕頭都有心理陰影了。
淩诩失笑,捶了他一下,罵:“你這個混賬家夥會不會看氣氛啊?”罵完,他抓住他放在膝上的雙手,低下頭頗為眷戀地依偎着。
“我真是鬼迷心竅,”他笑自己,“放着這麼好的你不要,鬧那些無聊的情緒,還差點将你拱手讓人。對不起,我再也不會任性了,我們再也不會分開。”
那根鏽迹斑斑的釘子随着一聲聲情人間的低語在風中消散,留下的破洞被宋航用堅不可摧的銅牆鐵壁修補了起來,密不透風。
他擡頭望着宋航,像是一個虔誠的信徒,忠誠發誓:“不管未來再發生什麼,我絕對不會放棄。”
是什麼導緻了他的這種轉變?短短幾日,而他清醒的時間恐怕不超過兩天。
宋航俯下身鼓勵地親親他:“我們都有錯,都不是完美的人,雖然你脾氣差得可以,但勝在臉實在美麗,我才是你的俘虜。”
“所以準備好告訴我,你遇見了什麼事情嗎?”
不愧是宋航,隻要稍微動動腦子,一切蛛絲馬迹都難逃他的眼睛。
淩诩将昨天遇到年輕船長的經曆添油加醋地描繪了出來,他喜歡看到宋航在乎他的樣子,越多越好。
不出他所料,宋航的眼神漸漸暗下來,面無表情地注視着他。
他笃定地說:“你背着我搞男人,我一不在你就招蜂引蝶。”
“該怎麼懲罰你呢?”
淩诩興奮地在他腿上磨蹭,心裡暗爽到爆。
“懲罰我,把我關起來,讓我眼裡隻能有你,為你死也願意。”
“……這是犯罪。”宋航非常冷靜地說,但随即口風一變,“我會如你所願,到時候就跟帽子叔叔說——你是完全自願。”
早餐已經冷透了,不過這二人完全不在意,淩诩借着降溫的由頭,拉上厚重的窗簾,把宋航連哄帶坑弄上了床。
他居高臨下俯視着宋航,一隻手慢吞吞解開襯衣扣子,另一隻手按在身下人腰上,從下擺小心地滑了進去。
宋航動情地喘息,忽地笑了,雙臂自腦後放下來,擡起手抓住淩诩的襯衣領子,逼他彎身。
“這樣夠嗎?淩哥。”
窸窸窣窣的聲音是淩诩加快了脫衣服的動作,整個人都急得不行,一吻終了,他的手不老實地下滑。
說時遲那時快,宋航一把将床單扔到了淩诩背上,趁他愣神的瞬間,把人裹成了一個粽子從自己身上推下去。
雙手雙腳都被束縛住,沒地釋放蓬勃的生命,淩诩臉上憋得冒出了晶瑩的汗珠,他隻能被迫承受宋航施舍下的親吻,僅限于舌尖的熱情。
宋航退開一些,把他抱起來靠在床頭闆上,警告說:“發發汗好得快,不許掙開。”
淩诩沖他的腰以下暧昧地眨眨眼睛:“要玩捆綁play的話之後再來,我先幫你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