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戈順着聲音的來源尋去,一直尋到了那間盡頭的房間。
他将耳朵貼近房門,裡面确實有男孩的聲音,不過聲音變小了些,好像還不止一個人。
衛戈敲了敲門,不知道是不是家裡有客人,老秦和邢钊都沒告訴他。
但在他敲了門以後,房間裡男孩們的聲音就徹底消失了。
上了鎖的房門裡關着幾個男孩,還不想讓他知道。
邢钊有秘密?
可後來幾天衛戈都沒在那個房間四周聽見有人,甚至也沒有看見過有人進出那間房間,後來他就忘了這件事,以為那天是自己在幻聽。
衛戈有些好奇的跟着邢钊,看着邢钊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鑰匙。
邢钊停下腳步轉頭看向衛戈:“你來開吧。”
“我開?”衛戈一愣,不過沒有推脫。
他接過邢钊手裡的鑰匙,對着門鎖插進去旋轉,門鎖在一瞬間松開。
這間衛戈唯一不知道有什麼的房間,此時此刻就能拉開。
衛戈莫名覺得有些緊張,他對這間房有過幾個猜想,有些是好的,有些是壞的,有些是綠色的,有些是不良的。
直到他打開門,一片金黃的世界映入了衛戈眼裡。
這是一件畫室。
學校的畫室已經很好,鹿大美院有最好的繪畫設備,對于學生的投入也是極大的。
但這間房間裡的東西都是鹿大美院的升級款。
房間的牆壁也是被粉刷過的,不是單純的塗色,而是一幅畫。
是山介口的出道作品,也是衛戈最喜歡的作品之一。
衛戈不記得自己和邢钊說過關于山介口的事,不過是那天徐舟約他去看畫展的時候,他同邢钊說了一句自己也想去。
其他就沒什麼了。
這幅畫就這麼完美的呈現在了四面的牆上,甚至連細節都同那副作品一模一樣。
甚至比流傳的那一幅圖看起來更完美了。
除了畫家,房間裡還有零食架,LED顯示屏,甚至還有一全套的電腦設備和原畫設備。
衛戈想起老秦對他說的那句話:“小少爺現在還用不上。”
這句話的意思可能是,這間房還沒有完全準備好,所以暫時還不能讓衛戈知道。
“原本想着完全裝修完再告訴你,但是學校的畫室好像很那搶,學校的飯也很難吃。”邢钊站在門口一臉認真地看着衛戈。
“那就回來畫吧,放了學就回家,家裡更舒服。”
衛戈轉頭,看着邢钊看着他,神色認真。
“邢叔叔,你什麼時候準備的?”
衛戈沒想到邢钊會在家裡為自己準備畫室,他從來不會去追問自己學習上的事,對于比賽的事衛戈也沒有和邢钊仔細交流過。
邢钊對他應該不算了解,起碼不知道他喜歡畫畫。
甚至沒有他對【一隻戈子】了解的多。
“你來之前就開始準備了,不過不清楚你喜歡什麼,一直隻是空房間。”邢钊向前走了一步,直到衛戈向後退一步就能跌進邢钊懷裡的距離。
“我感覺我好像對你了解一些了,自作主張,你喜歡嗎?”
“我喜歡。”衛戈回過頭,兩人的距離在一瞬間又拉進,衛戈一愣,向後退了一步,腳步踩在地毯的一角,身體在一瞬間後仰。
邢钊眼疾手快地拉住了衛戈的手,衛戈的身體有了重心跌進衛戈的懷裡,他看見邢钊好像笑了笑。
“喜歡就好,喜歡就早點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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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有了那間畫室,衛戈在邢钊心裡的形象就變了,從一開始覺得衛戈就是一個剛剛步入社會的小孩。
到後來衛戈成了一個嫉妒熱愛畫畫甚至不吃飯不睡覺的狂熱畫家。
邢钊端着餐盤在門口敲門,穿着西裝像是一個高檔餐廳的高檔服務員。
加上高檔是因為邢钊的穿着和打扮确實不簡單。
衛戈放下筆轉頭看向門口:“請進!”
邢钊推開門,湊過來看衛戈畫畫,衛戈的畫風很大膽,他從前沒看過衛戈的作品,隻是聽衛明哲說自己兒子對于繪畫很感興趣。
如今看了衛戈所畫的東西,感覺不隻是感興趣這麼簡單。
有一說一,衛戈确實是有天賦的,但整體的風格總覺得特别熟悉。
邢钊一邊将給衛戈端過來的餐盤放到一邊的桌子上,一邊開口說話,“先把飯吃了,吃完再畫。”
衛戈點了點頭,确實是有點餓了。
他這個人不是不愛吃飯,是一做起别的事來有時候就覺得吃飯并不重要,導緻他整個人很瘦。
對于食物他确實是有點熱愛,但是需求不是很大。
衛戈聽話的做到一旁吃碗裡的面條,這面條一看就不是出于老秦之手,倒像是上次半夜邢钊給自己煮的那碗。
邢叔叔又親自給衛戈下面了。
衛戈吃的津津有味,轉頭看見邢钊在認真欣賞自己的畫作。
“怎麼樣?你覺得這個作品能參賽碼?”衛戈虛心提問,邢钊看得出身,不知道在想什麼。
半晌,邢钊突然回過頭看向衛戈:“我覺得你的風格特别像一個人,你平時看ARKI的直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