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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小心探底線 大意闖禍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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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信期過幾日,江恒又裝模作樣來留宿,還專在人前故作關切,問我可曾适應府中生活。

适應個屁!入夏後越發悶熱潮濕,我早晚都得沐浴才能舒坦一時半刻,指縫更是生起疹子,癢得心浮氣躁,隻能時常去刨明澄特備的那箱沙子,才得緩解三分。

也不知明澄那聰明人,是否早料到沙土還有此妙用。

卧榻之側不容敵人酣睡,他住在樓下也礙我心情,于是次日早膳時,我借機談條件:“王爺,我有匹好馬一直關在西街院裡,聽下人說好幾日煩悶得不進食料。我怕它生病,不知京郊附近有馬場沒,我想牽它跑幾圈。”

江恒思忖片刻:“母後原對你心存芥蒂,那日扶英也定會向她道你不是。還是先靜耐些時日,以免引來話端。馬可遣人暫為照料。”

成,賴我惹事。

“那我不出城,隻在城裡逛,成不?”我退讓道,“我自從進府,隻入宮謝恩那回出過門。再關下去,馬沒病,我得病。”

江恒這倒沒否決,隻讓人去和王福全說一聲,由他全權安排。之後這神仙便自回清英齋去修他的金丹大道。

王福全還算客氣,請丹若過來問我可有想去的地方。丹若就不大客氣,随意說幾個地方,也不詳說有什麼玩頭,言語間還酸我好本事,初來乍到就得江恒寵愛。

我原就不愛和娘們打交道,更沒想過與人争寵。況且江仙兒壓根不近女色,也不知這丹若是陰陽不調還是怎地,火氣這樣大。

她從中作梗,耽誤來耽誤去,安排出行已是第三日。我帶西生出府門一看,好大一群随從!

見我面色不悅,王福全專派來伺候的李管事小心解釋,說我是宗室内眷,出門需得儀仗相随。

哎,昨日我特吩咐挑兩個小子随行,原還想領他們去逛勾欄瓦舍長見識,如今人多眼雜,也不好辦。

陳天水在人堆裡伸脖子望來,我輕推西生胳膊,這丫頭懵然無知,全不開竅。我隻得攜她上車,一路掀簾子觀望。

藩衍宅周邊是顯貴宅邸,街寬人稀,秩序井然,可一過順明街,四處就熱鬧起來。

此時早市剛散,路邊攤鋪還未收盡,一些宅院采買的人尚在和賣家讨價還價。攤鋪上挂着各色蔬果、褪毛雞鴨、魚蝦螃蟹,還有羊肚、羊頭、羊腰子。我瞧那羊肉确不大好,肥油過多,怪道不得腥膻。

有一販子用瓦甕盛肉叫賣,我沒見過這東西,便叫李管事去買。他卻為難,說路邊雜食不幹淨,不可給貴人食用。

成成,反正剛用過早膳,我隻當問個新鮮。

再沿高頭街往前,四周就多是臨街商肆,店家撐起彩棚,挂上店招,有些還雇上花衣小童,在店門攬客。鋪裡有賣幞頭腰帶、字畫古玩的,也有賣湯餅面食、香藥果子的。

我又說想下去瞧。

這回李管事倒是吩咐停車,但清了場。

那店家勾腰堆笑,捧着冠朵絨花給李管事挑選,我還得遠坐店鋪後堂,待他挑進來呈我。

成成成,反正也不買钗環,我隻當下車活動腿腳。

之後我便不再提要求,直接往此行目的相國寺。

此前丹若推三阻四,可我又不用仰賴她介紹,直接派小子去打聽,說是城南的相國寺逢五便開,寺門口有許多賣珍禽奇獸的攤子。

我那寵将飛雲馬還留在西北。軍中子弟年十五便可提早入伍,就這馬光漢還差兩年,原想帶他來見世面,可又一想他爹每次見我那張黑臉,便打消了念頭。

樊三爺可是拍胸脯子保證過,要給他圈一個山頭養飛禽走獸,今日就先挑幾隻新奇的送回去。

我知那姓李的要作怪,便把陳天水喚來,隔簾子吩咐他先挑些過來,我去一旁茶肆裡候着。

李管事自然清場,我在車内聽見好幾個茶客抱怨擾民,探頭還見路人對着車不住指點。

我倒巴不得便服出行,真是冤煞我也!

過不多會兒,陳天水挑來幾隻細犬、金雕。品相倒好,新奇在哪裡?

我皺眉睨他:“陳二,是爺太久沒訓人,你聽不利索話?這幾件東西,西北沒有?”

陳天水忙把飄走的眼神收回,窘然一縮脖子。

“盡顧着看丫頭,腦子都飛了。”我無奈搖頭笑,揚手一揮,“再去挑。小馬也是你兄弟,盡點心。”

陳天水忙應好出去,那李管事在旁愕然窺來。

我斜他一眼:怎地,爺平時就這麼說話,也就瞧你們京都人細皮嫩肉風吹就倒,這才客氣兩分免得吓哭了人。

多過一陣兒陳天水又回來,這次帶回兩籠鹦鹉并一個戲猴的。

那鹦鹉粉腮綠尾,毛色鮮亮,我以前隻聽人說過,今日确是頭一回見活物。我正拿鳥食去逗,其中一隻争獻殷勤,連唱幾句“福生無量天尊”。

我覺有趣,又逗它:“仙兒,福生無量天尊。”

它立刻撲騰學舌:“仙兒,福生無量天尊,福生無量天尊。”

我看得直樂。隻是鹦鹉嬌氣,長途跋涉怕經不住,買回去自玩吧,一個念經的已讓我煩心,再來一個,怕是更鬧得煩。

再瞧那猴子,就更有趣,穿一身花衣做盔甲,簪兩條長纓在頭上。那戲猴的一敲小鼓,它便随着鼓點耍弄木刀,一個不慎耍丢了刀,還知立刻蹲地舉手,作揖求饒。

頑猴皮實,就選它了。千裡送猴,博我家小子一笑。

今日有這姓李的跟着,别說勾欄瓦肆,我怕是抛頭露面去街邊閑逛都不能。就當是踩踩地氣,回去我也學那後院婦人,和江恒告個黑狀。

我将猴子托給陳天水,叫他先好生養在西街,待哪日送家書時一并送回。之後我便回卧雲閣,坐在東暖閣想提筆寫家書,可一時竟無法下筆。

報平安吧,心裡憋屈。抱怨吧,又怕家人憂心。況且我和神仙這秘盟,也不能為他人知曉。

罷了,先不寫吧。

夜裡江恒來時,我便去告狀,他卻道:“宗婦出行,是需侍從跟随。”

“少帶幾人不行?烏泱泱一群,到一處就清一處場,這不擾民?”我不服,“我瞧街邊也有官眷出行,帶個帷帽就成。”

“宗婦不比尋常官眷。”江恒還不同意,又勸,“東京并非一片祥和,宗婦但有閃失,受牽連問責的豈止百人?”

少瞧不起人!哪個歹人敢劫樊爺爺頭上來?

我忍住脾氣,又好言好語商量:“王爺,是你說出行遊樂不多幹涉。我隻出這一回門,就跟押犯人似的,今後都得這樣?”

“先靜耐些時日,免母後過問。”江恒道。

又是這句,萬事都是你娘不高興。你有娘,你了不起。

這關鍵一城拿不下,總得換一城來拿。我思量一夜,第二日便尋機和江恒交涉,說我一妙齡小娘子,屋裡總有外男不定時住進來,心裡不踏實,不如每月約定個時間。

這安排像我召他侍寝。可他欠着昨日的賬,便也應下來。如此以來,我就可安排範九月便利行事。

可陳年舊事,又事涉宮闱,的确難查。

範九月查過足足一月,也隻知是熙元年間,因國庫空虛,皇帝命左相崔清河協理太子大行改制。熙元改制事涉甚廣,将兵法也是從這次改制興起。

但後來不知怎地,好好一場改制,又激起了民亂,舊黨便瘋狂打擊新黨。太子自然力保新黨,和皇帝屢有争執。之後更不知怎地,就變成太子逼宮,被殿前司阻攔後,先幽禁,後賜死。而依附太子的鄭王,其後也被貶為庶人,發配潮州,不久後在發配途中郁病而亡。

那是熙元四年,皇帝許是覺得“熙元”二字不吉利,其後便改元天聖,沿用至今。

廢太子行二,鄭王行三。這事左看右看都和當時年僅十三的江恒沒關聯。可偏就在那一年,皇帝下旨改他封号為“靜”,并稱他身子不好,需上山修道靜養。

再往下查,消息就有些令我……瞠目結舌。

他二哥三哥在造反,他在……鬧殉情?

總之,範九月就探來這麼個不知真僞的消息:崔清河因協同太子謀逆被判除滿門,而靜王殿下竟是因為崔家的某個女兒,殉情未遂,所以才被皇帝罰去山上思過。

十三的小子,會殉情?十三的小子,隻會看上個姑娘,就去揪人家辮子吧?

“這消息,屬實?”我問範九月。

範九月搖頭:“屬下辦事不力。”

罷了,斥候也非密探,原不是用來探查陰私秘事,況且消息一旦扯上绯聞,那就是真真假假全理不清了。

江仙兒的少年往事沒法再查,我驟然間似失去一件趣事,閑得又開始數日子。

三年,可真漫長。爺一天都閑不住。

他出爾反爾,不讓我自在出門,我自想辦法便是。

于是乎,某夜他宿在樓下時,我故意從西暖閣經過,在桌角拌一下,又在門檻拌一下,還輕輕“啊”一聲。

我料他是聽見了,但裝作熟睡。他既睜隻眼閉隻眼,那我可不客氣,溜出卧雲閣,沿此前探熟的路線至北牆,翻牆往西街第五間院。

“開門,爺來看猴兒。”我敲門。

陳天水打着哈欠開門,嘴險些合不上。

“猴兒呢?可别養死了。”我擠進門去。

陳天水忙把猴子和小子都薅起來。猴子困得迷糊,小子倒是精神,那憨石頭直沖我傻笑。

“來仨月了,都上哪兒玩過?”我翹腿坐台階上問。

呵,這一問才知,這幫小子,爺在後院蹲大牢,他們倒好,相國寺、乾明寺、景德寺都去過,還道那景德寺前有個桃花洞,裡頭全是妓館。

我眼一瞪:“帶你們見世面,别盡往那路子走!回頭你們老子問起來,我可不擔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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