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姒月的身影徹底消失,李四确認人走遠了後,才敢罵罵咧咧:“臭女表子,我一定要你生不如死。”
等他把出現零污染異植的消息賣出去,到時候她一定死的很慘。
李四在心裡把姒月千刀萬剮,但罵着罵着他臉上表情卻突然變得驚恐,“那個女人長什麼樣子的?”
“為什麼我想不起來了?兩隻眼睛、一個鼻子、還有呢?為什麼想不起來了!”
他痛苦地抱着腦袋,失血的低溫和回憶裡越來越模糊的身影,讓他越發恐懼,“為什麼想不起來?”
“啊!我想不起來了。”
等到身體的溫度越來越低,李四才猛然回過神來,連滾帶爬地抓住凝膠,咬開蓋子,全部倒在腿上,還不等他自己抹開,凝膠就像是有意識一樣堵住了貫穿的傷口,連傷口的劇痛都緩解許多。
李四摸摸腿上的傷口,眼裡閃過震驚和貪婪,他爬起來跌跌撞撞地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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姒月剛傳送回超市,還來不及歇口氣,耳邊就傳來太陽花的魔音貫耳。
“贊美太陽,天呐,請您摘下那副醜陋的眼鏡,它讓您從美麗的花兒變成了該死的雜草,花花讨厭雜草。”太陽花用葉子蓋住它的卡姿蘭大眼睛,一臉嫌棄。
姒月:……
她無語地從鼻梁上摘下【路人甲眼鏡】,另一隻手“啪”地打在它腦袋上,“行了,把眼睛睜開。
“我不在的這段時間有人來嗎?”
花花睜開眼就看見那頭燦爛的銀發,兩隻眼睛瞬間亮起,“贊美太陽,我那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傾國傾城花見花開……”
“閉嘴,說重點。”姒月扶額。
“贊美太陽,好的,我美麗的主人。”花花葉子放在身前,紳士地彎腰敬禮,“在您外出期間,僅有一位醜陋的不講理的客人試圖闖入,花花已經讓他深刻的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
姒月沒想到出去這短短一個小時,居然還真有人上門,雖然是惡客。
不過,惡客也是客嘛,隻要有錢她還是願意接待接待的。
她笑眼彎彎,“人呢?”
“鑒于他出口不遜,長相不堪入目,花花做主讓他去伐木以減輕自己的罪惡。”說這話時,花花眼睛牢牢盯着姒月,連太陽都不贊了。
被髒東西辣到眼睛了,要多看看主人的美貌才能它安慰受傷的小心靈。
不愧是屬性面闆寫着顔控的花。
“把人帶進來。”
“好的,親愛的主人。”
“贊美太陽,我愛砍樹,贊美太陽,我愛砍樹,贊美……”沙啞粗嘎聲音由遠及近,由此可見這口号也喊了不短時間。
不過姒月注意的倒不是這個,“這聲音怎麼有點耳熟?”
“我愛砍樹……”一個魁梧的人影出現在門口,雙目呆滞,嘴裡重複着口号,渾身沾滿木屑,岩石包裹的手臂上有絲絲血迹滲出,
姒月笑了,“喲,原來是熟人。”
這不是她的第一位冤大頭(劃掉)客人嗎!
認出來人後,姒月還有心情思考,這伐木方式有夠原始的,一棵樹僅耗費一個拳頭。
李大力在手臂的陣陣劇痛中慢慢清醒,“嘶,那個狗東西暗算本大爺。”
姒月笑容危險,“嗯?客人你在說什麼?麻煩再說一遍,我沒聽清。”
看清姒月的瞬間,李大力條件反射性地抖了抖,“我……我說我養了一條狗。”
徹底清醒的李大力突然反應過來,明明他是受害者,明明是這家黑店不知用什麼手段傷了他,他心虛什麼!
李大力越想越氣,臉上的表情也越發猙獰。
完全忘記半個小時之前他是怎麼兇神惡煞地沖進來,發現老闆不在後,更是試圖搶劫的事實。
姒月饒有興趣地欣賞李大力臉上的萬花筒,這臉色變得堪比川劇變臉了。
盡管還不知道李大力被罰去捶樹的原因,不過姒月知道花花雖然不靠譜,但也不會故意傷人,一般長得醜且有惡意未實施的,最多也就站在門口阿巴阿巴兩小時,不至于被體罰。
“你……”李大力話還沒說出口,一絲紫色的電弧就出現在姒月手心。
看見這熟悉的閃電李大力幻痛得渾身痙攣,對比之下連手臂的傷痛都顯得微不足道,嘴裡的話也說不下去了。
姒月把玩着手裡的電弧,似笑非笑地問:“這位客人,您有什麼需要嗎?”
李大力艱難地咽了口口水,識時務者為俊傑,他今天有更重要的任務,才不是他怕了。
對,他有更重要的任務,想到這裡,他挺起胸膛霸氣地宣告:“你店裡的商品我全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