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月也再次欣賞到了，人類物種的多樣性。

顧客1：“三無牌子的營養液居然要2000信用點？黑店！一定是黑店！我要去投訴你。”

姒月熱情地請他出去，并讓他一定要去舉報，憑舉報單她願意給他打九九折。

顧客6：看見姒月秒變豬哥，調戲不成惱羞成怒，試圖用武力逼迫姒月就範。

“我可不是什麼憐香惜……”

“砰砰！”姒月免費送了他一雙熊貓眼。

經過一番‘友好’溝通，顧客3幡然醒悟、痛哭流涕，決定改過自新重新做人，以示決心消費能量點1000。

姒月熱情地把他送到門口，歡迎他下次再來。

顧客13：“全部零污染？現在的虛假宣傳把人都當傻子嗎？”怒罵一句憤而離去。

姒月甚至沒來得及說一句話。

顧客21：檢測完污染值後，大為震驚，威逼利誘試圖讓姒月交出配方，搬出身後靠山向姒月試壓。

“我可是金家的人，識相點就把配方交出來，還能給你點辛苦費，否則别想在黑岩城混。”

再一次的‘友好’溝通後，姒月把人送到門外，并熱情邀請他們家的所有人前來購物，人多可以打九九折。

……

等送走第29個客人，姒月立刻收起臉上的假笑，渾身散發着低沉氣壓。

29個客人，7個投訴黑店，5個肥腸入腦，4個以勢壓人，還有11個掉頭就走，真正正常的客人隻有區區2個。

短短一上午姒月已經心力交瘁，想到以後可能每天都要重複這樣日子，她就想和系統同歸于盡。

員工！

她必須要招一個員工！

————

“咚咚咚。”趙強輕輕敲門，聲音壓低：“老大，有消息了。”

屋内，王富盛眼睛瞬間睜開，他眼裡沒有一絲剛醒的迷惘，冷着臉推開貼上來的女子，随手扯過浴袍披上。

直到眼裡冷意散去，他看向一旁瑟瑟發抖的女人，重新挂上溫文爾雅的笑容，“寶貝兒，過來。”

女人像小鳥一樣乖巧地貼在他懷裡，見他拿起香煙，自覺為他點煙。

灰色煙圈吐在女子臉上，看她被嗆得連連咳嗽，王富盛笑了一聲，滿意地拍拍她的臉。

聽着裡面傳來的動靜，趙強卻是半點聲響都不敢發出，規規矩矩地站在原地等候。

過了好一會兒，裡面才傳來聲音。

“進來。”

趙強低着頭小心走進房間，繞過地上的一衆衣物，全程不敢擡眼。

王富盛彈了彈煙灰，問：“說吧，怎麼回事。”

“西華大街今早新開了一家店鋪，就叫良心超市，我派人進去打探過，和李大力說的一樣，全是零污染商品，種類更多；店鋪之前的主人就是葉家。”

“西華大街、今早、葉家？”王富盛每說一個字，趙強的頭就低得更低。

“所以，人家都光明正大地開店了，你們才知道？”王富盛的聲音并不咄咄逼人，甚至還帶着點慢條斯理，但越是這樣趙強越是害怕，被袖子遮掩的手都開始輕輕顫抖。

“我該誇你們嗎？好歹沒有明天才告訴我。”他聲音帶着笑意。

下一秒。

“砰。”煙灰缸砸在趙強頭上，鮮紅的血液順着他的額頭流下。

“吃屎都趕不上熱乎的。”

趙強跪在地上匍匐幾步，小心撿起煙灰缸重新放回桌上，卻連滑進眼裡血液都不敢擦拭。

等了一會兒，見王富盛沒有繼續發怒，他才問：“老大，我們接下來怎麼做？”

“新店開業。”他把手裡的香煙摁滅，“怎麼着也得捧捧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