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鷹戰艦停留在高台正上方,猛烈的氣流從上而下席卷整個廣場,腹部艙門打開,一架扶梯自上方落下。
一名穿着黑色西裝的中年男子緩緩步行而下,他的外表儒雅風流,臉上挂着親和的笑容,親切地沖着下方的民衆揮手。
“城主大人還是如此的和藹可親,英俊潇灑。”
耳邊是一句又一句不重樣的誇贊,可見這位城主在黑岩城民心目中的地位之高。
而姒月對于這位城主的第一印象是——騷包。
看看這拉風的出場方式,再看看那完美到虛假的微笑,還有那控制在同一個角度的揮手動作。
姒月就知道這位城主要麼是強迫症,要麼就是非常在乎面子或者說是名聲。
慕容豐信步走到高台上,他擡手往下一壓,屬于高階異能者的威壓瞬間擴散,喧鬧的廣場瞬間鴉雀無聲,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
“我表示非常遺憾,在我外出期間,居然發生了如此慘絕人寰的惡性事件。”慕容豐一臉肅穆,“對于任何傳播污染制造污染的犯罪分子,我們都絕不姑息。”
“朱氏集團違法銷售污染值超标的營養液,罪行累累,鐵證如山。我宣布剝奪他們名下地一切财産,判處死刑。”
人群靜默一瞬,很快此起彼伏的應喝聲回蕩在廣場。
“判處死刑!”
“判處死刑!”
……
無數或興奮或怨毒的視線投注在朱錦香一家人身上,那道道猶如實質的視線,似千刀萬剮般想将他們淩遲而死。
台上,朱錦香奮力掙紮,卻被身後看押的人重重打了一巴掌。
“老實點,你以為你還是朱氏集團的大小姐?”
朱錦香臉頰高高腫起,絲絲鮮血溢出,經過一天一夜不吃不喝不睡的嚴刑拷打,昔日驕傲的大小姐仿若枯萎的鮮花,生命即将走入終點,但她的眼中卻滿是不甘與怒火。
不是的,他們沒有,營養液沒有污染超标,他們是被冤枉的。
朱錦香想大聲告訴所有人他們是被冤枉的,然而她的嘴卻被膠布纏得死死的,隻能發出模糊不清的支吾聲。
她狠狠閉上雙眼,一滴血淚順着眼角滑落,
“準備行……”
慕容豐高舉的手還未落下,一道清冷嗓音精準傳入每個人的耳中。
“慢着。”
擁擠的人群向兩邊散去,露出了在正中間那道高挑的身影。
姒月坦然接受四周打量的目光,甚至上前幾步,迎着慕容豐不喜的眼神,露出一抹和藹的微笑。
慕容豐看着這個從未見過的人,隻覺得他臉上的笑容格外刺眼,他壓抑心中的怒火,沉聲問道:“這位兄弟,你為何要阻止行刑,還是說你是朱氏集團的同夥?”說到最後他語氣下沉,面露威脅。
“沒錯,我是朱氏集團的合夥人。”姒月大大方方的承認。
在慕容豐開口問罪之前,她接着道:“我要揭露朱氏集團被冤枉的真相。”
朱雲錦蓦地睜開眼,死死看着台下那人。
慕容豐面色沉凝:“你可有證據?”